周大宇傻住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嚴月蓉拖著長音緩緩說道:“一切都結束了,”
丟過去這句話,嚴月蓉掛斷了電話,這一次輪到周大宇失魂落魄了。
他傻傻坐在那,不知所措,片刻後回過神來,迅速跑到保險箱前,打來後從裡麵拿出成捆的現金。
“跑,我得馬上跑……”周大宇嘴裡不住的念叨著:“嚴月蓉要完蛋了,我不能給她陪葬……”
很快的,周大宇發現,無論自己怎樣努力,也不可能拿走太多現金。
無奈之下,周大宇狠狠地把錢摔在地上,用力踩上了幾腳。
接著,他回到電腦前,調出網絡銀行,想看一下自己的賬戶裡有多少錢夠用。
結果,看到了一長串數字,周大宇欣慰的笑了:“有錢真好,”
頓了頓,周大宇的笑聲變得更大了:“既然我這麼有錢,還有什麼可怕的,帶著錢去其他地方,我還可以重新開始,”
隻要有錢,就無所顧忌,不過周大宇很快又想起一件事:“可我就這麼走了,蒼浩呢,”
想到“蒼浩”這個名字,周大宇的牙咬得咯咯直響:“蒼浩,你我不能共存於天地,最後不是我弄死你,就是你殺了我,”
無論如何,周大宇決定跟蒼浩死磕到底,但眼下自己惶惶不可終日,也就隻能想想罷了。
同一時間裡,還有一幫人膽戰心驚,那就是紅青會。
韓東偉被抓之後,音訊全無,不知道在局子裡怎麼樣。
前兩天,他的父親被雙規了,這也就意味著沒有任何人能把他救出來。
紅青會其他三位公子聚在一起,討論了一下當下的形式,一個個表情凝重。
沈粲雖然年紀最小,平日裡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次卻也有些懼了:“我們家老爺子,把我找回去談話了,讓我最近一段時間低調點。”
“我們家老爺子也一樣。”顧廷玉垂頭喪氣的道:“都管韓東偉這個傻b,他一個人出事不要緊,把大家全給連累了。”
“我早知道韓東偉是作死,”陳順章輕哼一聲:“既然韓東偉這一係人給杜先生做事,這一次難免要被一網打儘了,”
“陳哥,不管怎麼說,我們跟韓東偉也是一條船上的。”顧廷玉看著陳順章,愁眉苦臉的道:“他們被一窩端了,難免要連累到咱們。”
“我也不喜歡韓東偉,不過顧廷玉說得對。”沈粲點了點頭:“不管韓東偉再怎麼糊塗,畢竟跟我們是一個階級,這一次他被蒼浩給打倒,意味著什麼,”
沒等陳順章出聲,顧廷玉接過話來說道:“蒼浩是什麼,一介布衣而,如果我們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隨隨便便可以被布衣踩在腳下,我們的祖上就白白跟著打江山了,”
“是啊。”沈粲點點頭:“可以不關心韓東偉這個人,但不管什麼人都想出來踩上紅青會一腳,那可不行,”
陳順章看看顧廷玉,又看看沈粲:“你們想怎麼樣,”
“等到韓東偉這件事情結束了……”頓了頓,顧廷玉一字一頓的道:“一定要讓蒼浩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可這是要什麼時候結束,”陳順章長呼了一口氣,非常無奈的道:“杜先生牽扯了太多的人,他這一次落馬意味著官場地震,隻怕餘波要震蕩好久。就像你們說的一樣,這件事能不能波及到我們自身還不知道,現在就考慮要去報複誰未免太不靠譜了,”
沈粲急忙問:“那陳哥你覺得應該怎麼樣,”
陳順章閉目養神:“等到局麵明朗了再說。”頓了頓,陳順章補充了一句:“其實,整件事情固然是蒼浩搞出來的,但還有一個人功不可沒。”
沈粲急忙問:“誰,”
“廖家珺。”陳順章緩緩說道:“換做警務係統任何一個領導,都不敢一次抓這麼多二代,也就隻有廖家珺有這個膽量,”
“可不是嗎,”顧廷玉冷笑了一聲:“這個廖家珺,把人抓了之後,要求手下全部關機,杜絕任何說情,還有,竟然把特警隊調了過來,封鎖刑事偵查局不許出入,特麼的連律師和家屬都不讓進,”
抽了一口煙,沈粲冷冷的道:“我對鄒峰這個人的評價一直很高,鄒峰這輩子乾的最糊塗的一件事,就是把廖家珺提了起來,”
“倒也不能這麼說。”陳順章緩緩搖了搖頭:“鄒峰把警務係統清洗的太厲害了,當時那種情況下,沒有人更適合刑事偵查局局長的位子,也沒有人敢上這個位子,就隻有廖家珺了。事實證明,廖家珺也確實有兩下子,鄒峰倒台之後,她還是局長。”
沈粲毫不猶豫的道:“不管怎麼說,這個廖家珺,也不能放過。”
“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陳順章睜開眼睛,看看沈粲,又看看顧廷玉:“當初鄒峰提拔廖家珺,也是為了自身考慮,收買廖家珺身後的勢力。”
沈粲一怔:“廖家珺有什麼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