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麵吸引了很多圍觀群眾,範文強指著額頭上的瘀傷給群眾們看,然後不住的說:“看到沒有,酒後駕車,非法持有武器,還襲警,”
圍觀群眾有些時候固然可惡,不過還有一些時候,很有正義感。
看到這個場麵,群眾不住的點頭:“太不像話了,”
“這種年輕人呀,就應該好好教訓一下,否則不知道惹出來什麼麻煩呢,”
“你看他這個樣子,很可能是個二代,這就是坑爹呀,”
範文強聽到這話,立即義正詞嚴的說道:“不管是幾代,我們一定嚴肅處理,不畏權貴,”
沈粲倒是冤枉過彆人,何曾被人冤枉過,一時間差點哭開了出來:“你們要講道理呀……”
範文強依然義正詞嚴:“我們不講道理隻講法,”
看到眼前這個場景,蒼浩也驚呆了:“這麼特也能行。,”
這個範文強簡直就是個逗b,蒼浩本來打算回翠峰村了,可是又改了主意,決定去刑事偵查局看個熱鬨。
蒼浩攔了一輛計程車,也不管範文強後續怎麼處理,直接奔刑事偵查局而去。
因為考慮到要讓範文強先回去,蒼浩還特意叮囑司機繞了幾個圈子,等到了刑事偵查局的時候,剛好看見範文強把沈粲押進去。
蒼浩下了車,正準備進門,剛好又碰見劉天生。
劉天生還是剛從案發現場趕歸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範文強交代了什麼,他看到蒼浩之後就來了一句:“跟我走。”
劉天生把蒼浩帶到了監控室,隔壁就是訊問室,中間隔著單麵透光的玻璃。
蒼浩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早就已經輕車熟路了,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透過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沈粲帶著手銬,一臉悲憤的坐在那裡。
他旁邊支著攝像機,正麵坐著兩個警察,這兩個警察也不說話,隻是冷眼看著他。
“你們到底要乾什麼。”沈粲氣喘籲籲的斥責道:“你們這是赤果果的構陷,栽贓陷害,我要采取法律行動,”
兩個警察還是不說話,不管沈粲叫嚷什麼,權當沒聽到。
一個人憤怒值爆表的時候,有可能說出任何話,做出任何事,不過這種爆表狀態隻能持續一會,最後還是得冷靜下來。
如果有誰經常處於爆表狀態,那麼一定會死於心臟病。
這兩個警察就像木雕泥塑的一半,沈粲發了一會脾氣,說話的態度有些軟化了:“把你們領導請出來,我要跟他好好談談,你們到底要乾什麼,總得給我個說法吧。”
就在這個時候,範文強推門進來了,其實他沒受多重的傷,腦門上隻是磕了那麼一下而已,卻纏了好幾圈繃帶,遠看就像戴著白色大沿帽,跟調去了交警支隊一樣。
範文強坐下來,冷冷的問沈粲:“知道我剛才乾什麼去了。”
“乾什麼。”
“驗傷,”沈粲指了指那幾圈繃帶:“法醫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我頭部傷口是你手中的酒瓶造成的,你已經涉嫌襲警,”
“放屁,”沈粲豁然站起:“你是自殘,”
“坐下,”範文強擺擺手:“我們懷疑你酒後駕車,攔住你進行盤查的時候,你突然用酒瓶襲警,然後奪走了我的配槍。配槍和酒瓶上都有你的指紋,還有什麼話說。”
“酒瓶是你給我的,槍也是給我的,”
“我給你的。”範文強很認真的問:“我有病呀。”
“你特麼就是有病,”
“我警告你,你現在涉嫌嚴重違法,要是不配合我們調查,等於罪加一等。”頓了一下,範文強笑嘿嘿的問:“你說是構陷,有證據嗎。”
沈粲當然沒有證據,傻眼了:“我……”
“我知道,你是二代,不過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範文強一字一頓的道:“要不要給你爸打個電話。”
沈粲還真就要這麼說,沒想到被範文強搶白了,隻好磕磕巴巴的道:“我要找律師……”
“找律師沒問題。”範文強又是嘿嘿一笑:“話說,你最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不把他一起請過來嗎。”
沈粲一怔:“什麼新朋友。”
“一個叫阿戈利的阿爾巴尼亞人。”
沈粲立即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蒼浩注意到,沈粲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明顯有些驚慌。
這位二代從小到大泡在蜜罐裡,始終是小孩子脾氣,不會掩飾情緒,怎麼能瞞得過蒼浩這種老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