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的時間,突擊隊全滅,隻剩劉忠良一個人。
宋雙上校沒有再開槍,而是信步走到劉忠良麵前。
劉忠良看著宋雙上校,心頭被巨大的驚恐壓抑住,同時還有無比的憤怒。
“你認識我,”宋雙上校歪頭看著劉忠良:“你剛才喊了我的名字,”
“高棉民族沒有人不認識你,”劉忠良憤怒的嘶喊著:“你這個惡魔,殺害了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下地獄去吧,”
“惡魔,”宋雙上校饒有興趣地問道:“我殺過很多人嗎,我應該不會沒有理由殺人吧,”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殺人,”劉忠良睚眥欲裂的看著宋雙上校:“你就是惡魔,早就應該下地獄,沒想到你竟然還會活著,”
劉忠良正喊著,猛地站起身,向宋雙上校撲過來。
宋雙上校早有準備,一腳踢在劉忠良的小腹,同時抬手一槍射在另外一條腿的膝蓋上。
劉忠良正中這一腳,仰麵栽倒在地。
宋雙上校的槍法很準,劉忠良雙腿的膝蓋全部粉碎,再也無法站立起來。
宋雙上校走過去,踩住劉忠良的胸口,淡淡的道:“你好像知道我過去是什麼人,”
“難道你忘了自己是誰,”劉忠良在憤恨同時,也有點驚訝:“你是紅色高棉的惡魔,在柬埔寨,所有人都恨你入骨,波爾布特已經死了,你為什麼不跟他一起下地獄,”
“紅色高棉……”宋雙上校若有所思的看著劉忠良,努力在腦海中搜索這個詞:“我好像在哪聽過……可我又想不起來,見鬼,為什麼我的記憶這麼混亂,”
劉忠良趁著宋雙上校不備,雙手抓住腳踝用力一扳,宋雙上校直接被摔倒在地。
然而,宋雙上校的動作速度可比劉忠良快多了,也就是倒地的同時,一腳射向劉忠良小腹。
劉忠良來不及躲閃,被這一腳踢中,身體向後滑行出五六米。
馬上的,劉忠良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然而雙腿傳來一陣劇痛,隻好坐在了地上。
宋雙上校從地上站起來,不疾不徐走到劉忠良麵前,把槍口抵在了劉忠良的太陽穴上:“你剛才說波爾布特,我好像對這個名字有印象……現在你繼續說,說一些能幫助我恢複記憶的,”
“你真的忘了自己是誰嗎,”劉忠良看著宋雙上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活該,這就是報應,宋雙上校,到死的時候你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劉忠良的這些話激怒了宋雙上校。但宋雙上校在表麵上沒有流露半點情緒,隻是雙眸閃過了一絲凶光。
宋雙上校伸手從背後抽出一把彎刀,衝著劉忠良的肩膀劈落下來。
一道銀光閃過,劉忠良的整條臂膀被劈開,一條胳膊帶著鮮血飛落出很遠。
劉忠良痛苦的嘶喊一聲,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卻強忍著仍然坐在那裡,死死瞪著宋雙上校。
臂膀的斷口處,鮮血刷的一下湧了出來,如同擰開了的水龍頭。
劉忠良身旁的地麵被鮮血浸染,成了古怪的暗紅色。
鮮血流出的同時帶走了生命,劉忠良的麵色越來越蒼白,有那麼一度,差點昏死過去。
“現在繼續我們的談話……”宋雙上校的語氣依然淡然:“我曾經是紅色高棉的人,那個波爾布特聽起來是我的上級……可我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殺那些人,難道你們都是罪犯,”
“我們不是罪犯,”劉忠良怒吼道:“你殺人,僅僅因為你喜歡殺人,也因為你自己根本不是人,”
“我突然想到了……”宋雙上校緩緩搖了搖頭:“你們都是反革命,是破壞分子,我殺掉你們,是因為你們試圖破壞偉大的建設事業,”
“你想起來了,”劉忠良有點吃驚:“你根本就不應該忘記紅色高棉是一個怎樣惡貫滿盈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