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小巷平常沒有人來,此時卻停著一輛自行車,一個老人站在自行車後麵,悠然的喝著水。
看到惡後,這個老人微微一笑:“你好,我叫岡本耕造。”
“原來是你。”惡後冷冷的道:“我知道你是誰,你研發了超級黑死病,幫助宋雙上校到處殺人。”
“沒錯。”岡本耕造點了點頭:“我在這裡等你。”
惡後甕聲甕氣的問:“等我乾什麼?”
岡本耕造沒有回答,而是往惡後身後望了一眼,反問:“這個基地已經淪陷了吧?”
“是的,人都死了……”惡後滿不在乎的道:“我現在要去跟宋雙上校會合!”
“你也想死?”
惡後冷冷的質問: “你什麼意思?”
“宋雙上校已經死了。” 岡本耕造一字一頓的道:“血獅雇傭兵同時突擊,把另一處基地也摧毀了,蒼浩手刃宋雙上校。”
“是嗎。”惡後滿不在乎:“看來我暫時無處可去了。”
“你不為宋雙上校的死感到惋惜?”
“人都是會死的,不是嗎!”惡後依然是滿不在乎:“你我也一樣!”
“或許吧。”岡本耕造嗬嗬一笑,又道:“既然你無處可去,我誠摯的邀請你加入我的隊伍……”
惡後打斷了岡本耕造的話:“你什麼時候也有隊伍了?”
“一直都有。”
“宋雙上校知道嗎?”
“他不知道。”岡本耕造直截了當的道:“我跟宋雙上校之間,僅止於商業合作關係,他給我錢,我給他做事,僅此而已。除此之外,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關係,更不是盟友。”
惡後麵無表情的質問:“於是你就看著宋雙上校被殺死?”
“對。”岡本耕造的態度依然坦誠:“我說過,我們畢竟不是盟友,所以我不會為他的安全負責。他遭到攻擊是他自己的事,無論他贏了還是輸了,都與我無關。”
“你這個人挺冷漠嗎!”惡後怪笑了幾聲:“不過我喜歡!”
“聽著,這不隻是冷漠與否的問題,關鍵在於……” 岡本耕造說到這裡,聲音變得陰沉起來:“在送雙上校的眼裡,我是該殺的帝國主義戰犯,他隻是在利用我達到自己的目的。等到我沒有了利用價值,他會毫不猶豫殺了我,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惡後又是幾聲怪笑:“沒錯。”
“所以,血獅雇傭兵突擊紅色高棉,我隻是作壁上觀,已經算仁至義儘。如果我真的很陰險,完全可以背後再給宋雙上校一刀……”頓了一下,岡本耕造又道:“其實你也一樣,我能肯定宋雙上校是厭惡你的,在他看來你隻是一個社會渣滓、天生的罪犯……”
惡後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你繼續說!”
“繼續說下去那就是,在宋雙上校看來,你這種人是剛一生下來就應該被人道毀滅的!”
“說的太對了!”惡後竟然沒有生氣,而是哈哈大笑起來:“有時候我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在我很小的時候沒有人殺了我!”
“宋雙上校對你的態度,跟對我是一樣的,就是利用。” 岡本耕造很認真地告訴惡後:“等到你失去了利用價值,你的下場不會比我更美好!”
“這些我都知道。”惡後毫不在意的問道:“那麼你又為什麼讓我加入你的隊伍?也是利用嗎?”
“當然不是。”岡本耕造搖了搖頭:“我跟宋雙上校相同之處在於,我也有自己的理想,但我的理想跟宋雙上校並不一樣。我的理想無關於你這樣的人,你們的生存和毀滅,不是我所需要關注的。”
“那麼你關注的是什麼?”
“咱們可以離開這裡再說。”歎了一口氣,岡本耕造又道:“我要請你加入,是因為我當下需要人手,等到我的目的達到,你儘管離開就是,我不會管。”
“好。”惡後覺得自己反正無處可去,索性就答應了:“但如果你讓我感覺不舒服,我隨時可能殺了你!”
“吃了我也沒問題!” 岡本耕造推過來一輛自行車交給惡後:“我們走吧。”
惡後一愣:“就這麼走?”
“對。”岡本耕造又拿出一套騎行服還有頭盔,一並交給了惡後:“儘量裝得自然一點。”
惡後套上了騎行服,又戴上頭盔,以她的這種身材和相貌,再騎上自行車還真像運動員,看著還算是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