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東野不笑恨恨不已的看著蒼浩:“你給我記住了!”
蒼浩語重心長的道:“師弟,師兄也是為了你好,不忍你在歧途上越走越遠……”
“放屁!”東野不笑一跳三尺高:“你就是故意陰我!”
“你少說話!”龐勁東在東野不笑的後脖梗上再次拍了一下:“在外人麵前,你也不嫌丟臉!”
“真丟人呀!”蒼浩搖頭嘖嘖歎息:“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師弟!”
東野不笑想要解釋幾句,龐勁東惡狠狠瞪了東野不笑一眼:“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隨後,龐勁東轉身就走,東野不笑屁顛屁顛跟咱後麵:“師父,不是這麼回事,你聽我說……”
整治了師弟,蒼浩很開心,懶得再跟岡本耕造說話,轉身也要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六旬老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跟岡本耕造說了幾句什麼,兩個人的交談都是東瀛語。
這個老人有著一副標準的東亞麵孔,身材比岡本耕造魁梧一些,明顯不是t國本地人,身上穿著一套耐克運動服,看起來倒是很陽光。
蒼浩馬上轉回身,笑著問岡本耕造:“這一位是誰,過去怎麼沒見過?”
“你好。”那個老人開口了,說的同樣是標準的普通話:“我叫榊原秀夫。”
“榊原秀夫?”蒼浩若有所思的問:“長州製藥的總裁?”
“沒錯。”這個老人說話聲音略有點沙啞:“看來你知道我。”
“我當然知道你。”蒼浩嘿嘿一笑:“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
“我剛下飛機。”榊原秀夫告訴蒼浩:“我來負責疫苗的發放工作。”
岡本耕造插了一句:“那四位女|優,是跟榊原秀夫一起來的,事實上,能夠聯絡到她們出麵,你也應該感謝榊原秀夫先生。”
“我不需要感謝誰。”蒼浩的語氣變得有些冰冷:“反正我也沒享受到,可惜你們的一片好心了。”
榊原秀夫立即道:“這沒什麼,我要感謝你們幫助了岡本耕造先生,如果以後蒼先生有類似的需求,儘管對我提出來。”
蒼浩語氣怪異的說了一句:“這話說得我真是太愛聽了。”
“或許今後大家有很多合作機會,我是很願意跟貴方搞好關係的。”榊原秀夫笑著道:“你很快就會發現我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
“是嗎,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是關於你榊原秀夫本人的。”頓了一下,蒼浩緩緩說道:“我聽說你跟岡本耕造一樣,都是原731部隊戰犯,你曾經是731部隊林口支隊支隊長,對吧?”
榊原秀夫看了一眼岡本耕造,隨後回答蒼浩:“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出生於1953年,那時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結束了,我沒有機會進入舊日本陸軍服役。”
蒼浩冷笑著點了點頭:“你的公開簡曆確實是這麼寫的。”
“我是醫科院校的學生,畢業之後一直從事科研工作,後來成為長州製藥總裁。”頓了一下,榊原秀夫很認真的道:“我的個人履曆在很多地方都可以查到,我想蒼浩先生你一定是誤會了,把我混同於曆史上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楚辭按:與岡本耕造一樣,榊原秀夫也是曆史上真實存在過的人物,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查閱一下相關資料。)
蒼浩又是嘿嘿一笑:“我覺得你不如岡本耕造,至少 岡本耕造敢於承認自己過去的真實身份,而你卻懦弱的否認了。”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榊原秀夫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你一定是誤會了。”
蒼浩突然換了一個話題:“對了,我祖籍東北,距離撫順非常近。”
“我不明白你說這個乾什麼。”榊原秀夫笑了笑:“我對貴國的東北並不了解。”
“可我覺得你應該很了解。”蒼浩意味深長的道:“當年東瀛無條件投降後,你沒有岡本耕造那麼幸運,及時回到東瀛,而是做了戰俘。1956年,華夏最高人民法院特彆軍事法庭對你進行了審判,然後關入了撫順戰犯看守所,但接下來你就轉運了,到了第二年,我國領導人就簽字對你進行特赦,你這才回到了東瀛。雖然說,你在撫順坐牢隻有一年,不過當年負責看守你的人還有很多仍在世,要不要我找他們出來辨認一下?”
聽到蒼浩這些話,榊原秀夫表情變得很怪異,嘴唇嚅囁著似乎想說點什麼,卻始終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