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地齊沒再說什麼,中斷了通訊。
岡本耕造的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一方麵是,他想要潛規則上原加繪羅,竟然被菊地齊覺察到了,這讓他感覺非常尷尬;
另一方麵,他始終相信上原加繪羅終於長州會和自己,但菊地齊卻不信任上原加繪羅,這又讓他非常難做。
按照菊地齊的意思,應該對上原加繪羅的忠誠度加以考察,可到底如何考察,岡本耕造更是沒有主意。
也就在岡本耕造糾結的同時,菊地齊加快執行聖城計劃。
在無風無浪之中過去了四天的時間,到了第五天,一條新聞震驚了整個世界。
在耶路撒冷,爆發大規模瘟疫,隻是一夜之間就有上萬人身死。
這種瘟疫的發病特征,與東南亞地區的超級黑死病極為相似,世界衛生組織認為可能是同一種病毒。
東南亞地區有很多族群,與耶路撒冷的一些族群,說起來屬於同宗,故而兩個地區之間有很多往來。
於是,世界衛生組織順理成章的得出結論,是東南亞的超級黑死病傳播到了耶路撒冷。
由於長州製藥提供了足夠的疫苗,超級黑死病眼下在東南亞已經得到控製,所以各國醫學專家們對耶路撒冷的疫情不是很緊張,畢竟這是一種可以預防的疾病。
然而,讓醫學專家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竟然讓政治家們陷入了無休止的互相指責之中。
耶路撒冷的疫情威脅到了整個中東地區,首先是該地區的國家民眾,紛紛指責政府瀆職無能才導致瘟疫擴散到了本國。正確做法是,在東南亞剛一開始爆發瘟疫的時候,就應該迅速封鎖該地區,中斷與該地區之間的所有空中和海上交通。
中東各國麵對巨大的國內壓力,轉而指責東南亞各國防控疫情不利,才導致病毒傳播到耶路撒冷。
接下來,東南亞各國又開始互相指責,每一個國家都指責彆國是瘟疫的源頭。
在這整整一天的時間裡,所有國家的外交部都像雪片一般收到了彆國的抗議,同時所有國家的外交部又向雪片一般向彆國發出抗議。
各國外交部門用電話、郵件等各種方式互相指責的同時,戰火燒到了國際場合。
在聯合國會議上,相關國家的大使吵成一團,差一點就大打出手。
結果就是,這種混亂的局麵反而比疫情本身更吸引眼球,甚至有博彩公司已經開始設局,賭哪兩個國家的大使會最先拳腳相向。
真正說起來,這種局麵不僅荒唐,而且所有這些指責都是站得住腳的。
超級黑死病肆虐東南亞之初,各國沒能找到病毒的源頭。他們倒是封鎖了本國邊境,卻沒想到病毒還是越境而來,隻顧著忙活本國的麻煩,卻忘記了麵對這種問題需要國際間協同。
等到超級黑死病散播到整個東南亞,其他地區竟然沒有切斷與東南亞的聯係,這就使得超級黑死病有機會傳播出去。
當然,超級黑死病是長州會的生物武器,並不是普通的瘟疫。但這些措施都是麵對疫情時必要的手段,如果能夠得到充分有效的執行,多少可以阻遏病毒的傳播。
政治家們的愚蠢和怠惰,成了超級黑死病的威力放大器,原本不至於死這麼多人,最後卻搞得屍橫遍野。
無論如何,東南亞的疫情已經讓世界膽戰心驚,如今耶路撒冷爆發瘟疫,使得情況更加複雜。
耶路撒冷之所以成為聖城,肇因是全球三大一神教的聖地,所以這場瘟疫不隻是一個衛生問題,更升級成為政治問題。
聖城的猶太人似乎早有預料,在瘟疫剛剛爆發的時候,就迅速封鎖了所有猶太聚居區,不許任何人出入,同時加強檢疫。
這樣一來,猶太人沒遭受什麼傷亡,而其他族群卻死傷慘重,這使得其他族群對瘟疫的恐懼漸漸轉變成了對猶太人的怒火。
打一個比方,既然大家是鄰居,如今我家著火了,你家卻平安無恙,那麼必然有一些人,會試圖把火災引向鄰居。
要死就大家一起死,這樣我心裡多少能平衡一點,這是人性的醜惡之處。
當然,新的超級黑死病是基因病毒,本來就不攻擊猶太人,所以在當期那這種情況下,這種仇恨到多少有點歪打正著。
毫無疑問,這種怒火很可能會引發新的中東戰爭,不過猶太人的那些對手們是有心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