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珺提出:“現在帶我去見一下湯川介吧。”
蒼浩馬上帶著廖家珺去了審訊室,儘管廖家珺明知道在翠峰村這裡很安全,不過還是如臨大敵,讓其他警察在自己周圍形成警戒線。
等進審訊室看到了湯川介,還沒等廖家珺說話,蒼浩驚訝的問了一句:“這特麼是誰呀?”
審訊室裡隻有一個人,被捆在一張椅子上,蓬頭垢麵,衣衫襤褸。
地麵上散落著不少血漬,似乎還有一些人體排泄物,血漬的氣味和排泄物的味道混合一起,使得這裡的空氣有些嗆鼻子。
這個人聽到有人進來,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無神。
但見他眼窩深陷,瘦得皮包骨頭,整個人幾乎已近脫相了。
謝爾琴科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人嗎……當然是湯川介了。”
“怎麼變成這模樣了?”蒼浩仔細端詳起這個人:“你特麼不會是給我李代桃僵了吧?”
“當然沒有。”謝爾琴科急忙搖頭:“我乾嘛要這麼做。”
蒼浩又仔細端詳了一番,發現還真就是湯川介,如果說剛抓來的時候湯川介是個標準的猥瑣大叔,如今看起來倒是有點像是久經考驗的地下工作者,也就是說,被謝爾琴科嚴刑拷打之後這貨的身上竟然還帶上了些許正氣。
廖家珺雖然過去沒見過湯川介,不過看到眼前的場麵也非常驚訝:“你們在這裡都乾了些什麼?”
謝爾琴科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走到湯川介身前,把一個黑色的袋子套在了湯川介的頭上。
這個袋子非常厚實,可以隔絕外界的一切光線和聲音,這也就是說,大家可以放心在湯川介麵前談論任何話題,卻不用擔心被湯川介聽到。
隨後謝爾琴科很坦然的說道:“我到底乾了些什麼,你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如果我不這麼乾的話,這貨也不可能開口。”
廖家珺歎了一口氣:“你們這麼嚴刑拷打犯人是不對的,就算他應該被千刀萬剮,也是有基本人權的!”
蒼浩搖了搖頭:“這話要是彆人說出來,我會覺得有點道理,不過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這麼怪?”
聽到蒼浩這句話,其他警察忍俊不禁,想要笑出來當著廖家珺的麵又不敢,最後就隻能強忍著。
廖家珺瞪了蒼浩一眼:“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蒼浩歎了一口氣:“我就是偶然想起了你我剛剛相識時候的一些事……歲月蹉跎,時光荏苒,如今你長大了,竟然開始講人權了!”
廖家珺這朵暴力警花的名聲,早就傳遍整個廣廈警務係統。
如今她當上了警局局長,脾氣當然要有所收斂,處事不能再那麼暴力,然而她早前的種種作為,仍然被廣廈的警察們津津樂道。
其他警察聽到蒼浩這句話,再也忍不住了,“轟”的一聲笑了出來。
廖家珺當然知道大家是在笑什麼,臉色先是漲的通紅,隨後變得更紅,紅得有些發紫。
這個時候,一個警察開口說話了:“廖局,咱們還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吧,如果是普通犯人的話,咱們當然要講人權。但這些軍國主義者當年侵略我們的時候,何曾講過人權是什麼,他們把一切國際法和道德準則踐踏腳下,如今也應該有點報應了。”這個警察是廖家珺的親信,知道的事情比較多,也知道這一次來翠峰村為了什麼,所以說起話來比較直接:“這貨帶回警局之後,咱們兄弟也不能饒了他,我看到要好好感謝蒼浩,已經提前招待一番了。”
其他警察不住的點頭:“是啊。”
“你們懂什麼!”廖家珺惡狠狠地瞪了說話的那個警察一眼:“三天後,召開新聞發布會,我準備要讓這貨出鏡,親口對全世界承認他們在華夏乾了一些什麼。現在他被虐成這個樣子,凡是頭腦還能正常思考的人都會發覺咱們嚴刑逼供了,這樣一來他供述的可信度也就打了折扣,你們考慮到這些了嗎?”
廖家珺這個警局局長不是白當的,考慮事情比較周全,她說的這個真是一個問題。
蒼浩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看了謝爾琴科一眼,謝爾琴科漫不經心的提出:“這有什麼難的,如今化妝技術這麼發達,隻要出鏡之前給他好好化妝就可以了。實在不行,把鏡頭前的燈光弄暗一些,再補上一些柔光,也能掩蓋身上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