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嘉林告訴蒼浩:“女王陛下已經在王宮等候我們了。”
“好。”
“她本來想親自來機場迎接你……”聶嘉林歎了一口氣:“我拒絕了,眼下形式特殊,她最好減少外出,留在安全的地方。”
“你這麼做是對的。”蒼浩點了點頭,問道:“這兩天有什麼變化嗎?”
“雷布澤沒有來覲見女王,根據我們的情報了解到,他加強了與軍方將領之間的聯絡,而且跟議會幾個政黨的首腦進行了閉門磋商。不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麼,按說女王陛下是可以質詢的,但如果真的質詢他們的會議內容,怕是又會引起雷布澤的警覺。”頓了一下,聶嘉林接著說道:“女王陛下堅持認為雷布澤被李代桃僵了,假使這是真的,幕後主使者是誰?我覺得不太可能是霍維爾,因為他從整件事情中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徒勞的把軍隊調動來調動去,這對士氣的影像科是非常大的,霍維爾又圖個什麼呢?”
“在我來之前,底波拉已經提醒過我,與其說雷布澤是霍維爾的臥底,實際情況看起來倒是相反。”頓了一下,蒼浩又道:“總的來說,不管誰是誰的臥底,雷布澤和霍維爾這兩個人都有問題,全都應該調查一下。”
聶嘉林點點頭:“老大說的對。”
說這話的功夫,車子已經到了王宮,蒼浩剛下了車,一道白色的身影刷一下射了過來,直接紮在自己的懷裡。
是揣著一身白色晚禮服的阿米莉亞,她候在宮門前的台階上,看到蒼浩之後按捺不住,直接就撲了上去。
王宮的警衛和仆從看到這一幕全都傻眼了,過了好一會,兩個仆從才輕聲咳嗽了兩下,示意女王注意自己的儀態。
阿米莉亞卻不管,在蒼浩的懷裡又逗留了一會,這才依依不舍得離開:“看到你真好,你終於來了……”
“還是進去再說吧……”蒼浩看了看周圍,覺得有點尷尬:“這裡不方便說話。”
阿米莉亞親自帶著蒼浩進了王宮,蒼浩剛一進門就覺得頭暈眼花,這王宮金碧輝煌,奢侈到了難以想象。
都說迪拜是土豪國,各種奢侈,但跟阿米莉亞的王宮一比,就落了一乘。
阿米莉亞已經準備好了晚宴,非常風聲,不過蒼浩沒有心情享用。
阿米莉亞發現蒼浩沒胃口,立即把左右仆從擯退。
聶嘉林用對講機呼叫了一聲,從外麵走進來四個全副武裝的血獅雇傭兵,把守住餐廳的大門,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現在可以說話了……”阿米莉亞長呼了一口氣:“在你來的路上,相信聶嘉林先生已經介紹過了,雷布澤到處籠絡人心,形式對我越來越不利。”
聶嘉林補充了一句:“我覺得如果時機成熟,雷布澤可能會發動政變。”
蒼浩看著阿米莉亞,很小心的提醒:“但根據你獲得的頭發和指紋,眼前這個雷布澤就是本人無疑。”
阿米莉亞並不相信:“你確定你的情報可靠?”
“絕對可靠。”蒼浩點了一下頭:“我考慮是不是有這樣的可能,那就是雷布澤被人收買或者洗腦了?”
阿米莉亞立即追問:“那麼會是誰呢?”
正常情況來說,聯邦安全局的情報當然可靠,當然也有一種不太正常的情況,那就是在卡科日亞和耶澤爾察這場紛爭的幕後隱藏著更加龐大的黑手。
e國的嫌疑最大,從前蘇聯時代開始一直到如今,e國在這方麵一直不太乾淨。如果他們替換掉了真正的雷布澤,那麼必然也會把雷布澤本人的勝利信息替換掉,所以謝爾琴科得到的結果是雷布澤沒有問題。
但在阿米莉亞麵前,蒼浩又不能提起聯邦安全局,隻能側麵迂回:“有沒有可能是e國?”
“沒有這個可能。”阿米莉亞否定了這個可能性:“雷布澤隻是多年前去e國短期考察過,此後再沒有去過,平常跟俄國人也沒打過什麼交到,隻是在外交場合跟e國外交人員有過應酬。雖然說他學過俄語,但水平不怎麼好,所以我才會注意到他的大舌音問題。如果說e國想要收買或者洗腦,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也許e國人可以通過其他方式達到目的。”蒼浩轉而提出:“傳統上來說,東歐畢竟是前蘇聯的勢力範圍,e國想要操控卡科日亞也是正常的。”
“我不認為e國對我們有興趣。”阿米莉亞緩緩搖了搖頭:“其實蒼先生 你看一下地圖就知道了,卡科日亞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雖然說東歐曆史上動蕩不安,尤其是巴爾乾半島號稱火藥桶,但卡科日亞是在群山的角落裡,很容易就被遺忘。我們的地理位置絲毫不重要,既不是交通樞紐,又不是戰略要地,e國為什麼想要控製我們呢。難道因為石油嗎,e國有的是石油,卡科日亞對e國毫無價值。在曆史上,沙俄時代e國沒有侵略卡科日亞,前蘇聯雖然操控東歐卻也沒染指卡科日亞,e國對我們真的沒有興趣。很多卡科日亞人傳統上會學習俄語,有些地方受e國文化影響,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再者說,當前e國經濟動蕩不安,被烏克蘭問題搞得焦頭爛額,最近又出兵敘利亞,這一係列問題還沒有解決,他們更沒理由在卡科日亞做手腳。”
阿米莉亞的這些話說的很有道理,e國這個元凶可以被排除了,蒼浩若有所思的問道:“那麼你堅持認為雷布澤是被霍維爾給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