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黃彬煥已經找不到什麼詞彙來形容自己的驚訝了:“原來……鬼煞真身竟然是一個老漢奸!”
“難怪啊,沒有人知道鬼煞是誰,深層網絡上也沒人了解鬼煞……”蒼浩又抽了一口煙,冷笑著說道:“現在看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鬼煞一直在刻意隱瞞自己的曆史,很顯然,他也知道當漢奸這經曆不怎麼光彩。”
黃彬煥更加不理解了:“既然自己知道不光彩還去當漢奸?”
“首先是不光彩不等於不掙錢,很多漢奸追隨東瀛人多年,獲得了巨大的利益,不管是金錢還是權力,這才是他們追隨東瀛人的真正原因。對有的人來說,法律和道德更加重要,但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實際利益更重要。這就像大家都知道販毒非法,為什麼毒販子仍然層出不窮,剛剛趕走了紅魔集團又來了鬼煞雇傭兵……”頓了一下,蒼浩繼續說道:“此其一,其二,我估計鬼煞現在也沒有其他路可走了,他追隨東瀛人這麼多年,已經把自己跟軍國主義者牢牢捆綁在一起,如果他離開東瀛人將無處可去。”
“是這個道理。”謝爾琴科再次讚同蒼浩的分析:“也可以說,鬼煞有把柄在東瀛人的手裡,隻要東瀛人把鬼煞的真實身份公布出去,不知道多少華夏人會想要手撕了鬼煞,所以鬼煞也根本不敢得罪東瀛人。”
李崇急忙問歐陽宇:“你還知道什麼?”
“沒有了。”歐陽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過鬼煞這個人不喜歡跟手下人說話,不隻是我,連手底下的所有人全加起來,對鬼煞的了解可能也就這麼多了。”
蒼浩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鬼煞這個人少說也得一百來歲了吧,一個人活過這麼悠久的歲月,早就成了人精了。他不想讓彆人知道的事情,彆人就沒有辦法知道。”
“我知道的真的就隻有這麼多。”歐陽宇的語氣更加無奈了:“我能跟你們說出來的這些事,其實很多也都是我在現有信息基礎上分析出來的,而不是直接獲得到的情報。”
李崇仍然不甘心:“你知不知道鬼煞接下來到底準備做什麼?”
黃彬煥也跟著追問:“是啊,是啊,鬼煞擺明了要進攻血獅雇傭兵,難道不知道具體有什麼計劃?”
“不知道。”歐陽宇不住的搖頭:“南雲大將去過之後,鬼煞就再沒有提起過‘血獅雇傭兵’,好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黃彬煥繼續追問:“鬼煞現在什麼地方?”
李崇同樣關心這個問題:“能找到鬼煞本人,直接來個一了百了,也是好的。”
“在一艘船上……”歐陽宇一攤雙手:“一艘很大很破的船,船舷上的船名經常變,停泊地點也經常變更。鬼煞在一個地方不會停留太久,什麼時候去什麼地方,都是鬼煞臨時決定,收下人不知道的。”
蒼浩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
李崇又不理解了:“為什麼?”
“這些鬼煞雇傭兵是為了錢,才把情報出賣給歐陽宇的,他們可是冒了不小的風險。通過他們對鬼煞其人性格的描述,如果鬼煞知道了他們出賣情報,隻怕他們會死得非常難看。”頓了一下,蒼浩緩緩說道:“如果鬼煞那邊馬上就遭到進攻,鬼煞肯定會懷疑內部有人出賣情報,那麼這幾個鬼煞雇傭兵就有可能暴露自己。所以,他們就算知道鬼煞現在什麼位置,也絕對不會說出來。”
歐陽宇急忙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李崇有點惋惜的歎了一口氣:“可惜你花了這麼多錢,竟然隻問出來這麼一點事……”
蒼浩哈哈一笑:“歐陽宇問出來的事情可不少,已經非常多了,而且很重要。”深吸了一口氣,蒼浩又緩緩呼了出來:“至少我們知道了鬼煞過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經曆過什麼樣的事,如今大致在什麼地方……雖然我們不知道基地具體位置,不過已經知道了在海上,這就是進步。”
“對。”謝爾琴科緩緩點了點頭:“麵對敵人最可怕的情況是,敵人了解我們,我們對敵人一無所知。歐陽宇獲得的這些情報,幫助我們彌補了信息上的短板,還是很有意義的。”
“這筆錢不能讓你自己掏。”蒼浩果斷的告訴歐陽宇:“到底花了多少錢,列個單子出來,從血獅雇傭兵預算費用裡支出。”
“不用了。”歐陽宇很輕鬆地一笑:“我也是血獅雇傭兵的一員,願意為這個團體儘可能做一些事,血獅雇傭兵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儘可能探聽敵人的情報是我應該做的。”
蒼浩斷然說道:“雖然是你應該做的,但這筆錢也沒理由讓你自己掏,還是個公費出吧。”
“真的不用了。”歐陽宇的笑容變得耐人尋味起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以前做過鬼煞雇傭兵,你們隻要不懷疑我是臥底,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