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正金的步兵如果當時能夠擊穿安全部隊的防線,還需要越過一片叢林,再穿過一大片密集的工業區,才能進入市區。就算安全部隊的防線真的失守了,沒有個三四天的時間,樸正金的步兵也不可能進入市區,而真到了那個時候曹雅茹可以坐飛機直接離開。
雖然海灘上的戰鬥如火如荼,但航空港這邊依然照常運營,隻是擁擠了大量的旅客。有很多人想要離開運河城躲避戰火,因此各大航空公司不得不加班加點,增設了大量航班。
蒼浩懶洋洋的問:“你到底要說什麼?”
“運河城先是被王家軍占領,現在又遭到樸正金的進攻,可以認為這是一塊非常危險的土地……”曹雅茹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要在這裡知會大家一聲,等到我恢複履行總裁職務,將會重新考慮對運河城的投資。畢竟,我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沒有理由扔到海裡麵去,不是嗎?”
焦永勝多少有些意外:“曹總你的意思是……”
“我決定縮小運河公司規模,裁汰部分人員,對於表現比較好的,或許可以調回國內工作……”說到這裡,曹雅茹意味深長瞥了蒼浩一眼:“當然了,我隻是提前告訴大家有這麼一個計劃,一切還是要等我恢複履行職務再說。”
蒼浩同樣微微有些意外,沒想到曹雅茹竟然來了這麼一手,這根本就是逼迫在座所有高管站隊。
如果運河公司的規模真的要縮小,集團重新調整投資戰略,結果就是大量員工被解聘,包括在座的這些高管。要知道,這些高管基本都已經在運河城買房置地,準備長時間生活下去,而且大都背負了數額不小的貸款,如果突然之間失去了工作,等於是把他們往絕路上逼。
於是,曹雅茹又來了一句可以把部分高管調回到國內,這就是又給了他們一線生機,回到國內之後可以繼續拿高薪,在運河城的房產可以當做度假之用。誰調去國內,誰留在運河城,還不是曹雅茹一句話的事兒。
曹雅茹擺明了用這件事拉攏在座的高管一起對付蒼浩,說起來這一手可是夠絕的了,結果是焦永勝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加大對運河城的投資已經是集團既定戰略,怎麼能說改就改?”
“為什麼不能改?”
“對已經製定的戰略隨意做出改動,必然會造成巨大的連鎖反應,而且還會產生不小的損失。”停頓了一下,焦永勝接著說道:“當然了,運河城當前局麵比較特殊,麵對很大的不動蕩因素,但集團在投資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風險評估,對眼下這些局麵早就有所預料了。”
崔鐵軍點頭表示讚同:“風險與機遇並存,未來集團在運河城可以獲得豐厚的收益,那麼就應該承受相應的風險。風險越大,收益也就越大,正因為運河城有很多不穩定因素,所以才能提供如此巨大的紅利。”
“難道我們做生意需要承擔不必要的風險?”曹雅茹有點惱火的道:“運河城這裡可不是一般的風險,而是在打仗,隔三差五就爆發戰鬥,而且每一次敵人還不一樣!”
焦永勝從張延國那裡得知,原來蒼浩是曹誌鴻的義子,就已經決心站隊蒼浩這一邊了。更何況,曹雅茹現在要削減運河城投資,這直接影響到了他自己的利益,他當然要反對:“在國內倒是沒有任何風險,問題是國內房地產市場已經高度飽和,如果曹氏集團能夠平穩在國內開展業務,也不至於遠涉重洋來運河城。”
曹雅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焦永勝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意思很簡答——堅決反對集團調整投資戰略!”
“你憑什麼反對?”曹雅茹忍不住提高了嗓門:“你隻是公司總裁,而我是集團總裁,製定集團投資戰略的是我而不是你!”
焦永勝針鋒相對的道:“既然我是公司總裁,而且投資戰略涉及到了我負責的公司,我當然有發言權。還有,集團戰略了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需要高管集體會議討論決定,彆忘了你上麵還有一個董事長。”
曹雅茹冷冷的道:“彆拿董事長來壓我!”
蒼浩這個時候說話了:“ok,那麼咱們不提董事長,就說集團高管這一邊,我兼任集團第一副總裁,在重大問題上也是有表決權的,我反對集團輕易調整投資戰略。”
曹雅茹沒料到蒼浩會來這麼一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你……”
“剛才已經有人說過了,集團投資戰略是經過充分風險評估的,目前運河城的局勢先前不是沒有預料。如果輕易更改戰略,先前的投資就麵臨可能無法收回的境地……”頓了一下,蒼浩非常認真的說道:“集團的錢當然不是用來打水漂的,所以調整投資戰略就必須慎之又慎,今天你來開個會就要對這麼重大的問題做出調整,我認為實在太輕率了。”
曹雅茹看了一眼其他高管,希望至少有那麼兩個能站出來幫自己說話,但她最後失望了。
焦永勝雖然有位無權,但畢竟這個位子是運河公司的一把手,既然焦永勝已經表態反對,其他高管自然不能唱反調。
曹雅茹本來希望有高管為了調回國內而討好自己,但很顯然這些高管並不想放棄在運河城的財產,默默的跟焦永勝站到了一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