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轉身出去,過了一會兒,領進來一個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皮膚黧黑,相貌上確實兼具華夏人和印度人的特點。
這個人個子不高,腰板挺得溜直,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來到龐勁東麵前,他先是立正,隨後敬了一個軍禮:“你好。”
龐勁東示意助手出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問:“你就是陳德鵬。”
“是。”陳德鵬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蒼浩,試探著對龐勁東說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龐勁東懶洋洋的點了點頭:“那就說吧。”
陳德鵬試探著問:“能不能不要有外人在場?”
“這一位不是外人。”龐勁東衝著蒼浩那邊努了一下嘴,然後告訴陳德鵬:“這一位是蒼浩,如果你不知道蒼浩是什麼人,現在就打開辦公室的門給我滾蛋。你既然不知道蒼浩是誰,肯定也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陳德鵬急忙道:“抱歉,我隻認識你的相貌,並沒有見過蒼浩,但蒼浩這個名字我是知道的。”
龐勁東點了點頭:“那麼就說一說你到底有什麼事吧!”
“我是猜裕將軍的手下……”陳德鵬咽了一口唾沫,非常緊張的道:“猜裕將軍被軟禁了!”
“什麼?”龐勁東略有點吃驚:“詳細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德鵬告訴蒼浩和龐勁東,他是猜裕身邊的親密助手,前些日子請了假,去印度探親了,昨天晚上才剛回來。
從猜裕軍隊的駐地,沒有辦法直接去印度,所以陳德鵬是從印度直飛運河城,在運河城落地之後通過陸路回部隊。
也就是陳德鵬的飛機在運河城落地,手機才剛剛開機,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一個戰友打過來的,告訴陳德鵬千萬不要回部隊,部隊那邊出事了。
兩天前,一個叫瓦西列的將軍帶著上級命令來到猜裕部隊,給各級軍官開了一個會,先是宣布猜裕因為涉嫌嚴重經濟犯罪正在接受調查,隨後又宣布自己將會暫代猜裕職務,要求各級軍官必須服從自己,否則將會麵臨嚴重後果。接下來,瓦西列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是要求所有人對這次人事變動高度保密,第二件事是把猜裕所有親信全都抓了起來,至於第三件事則是調動部隊重新部署。
陳德鵬是猜裕的親信,隻要回了部隊,立即就會被逮捕。
至於給陳德鵬打電話的這個戰友,倒還不是猜裕的親信,所以沒有被抓。這個戰友是印度裔,老家在安得拉邦,家裡人跟陳德鵬的母親是老鄉,因而兩個人的關係處得非常不錯。
正因為有著這份老鄉情誼,戰友才冒著生命危險給陳德鵬打電話,告訴陳德鵬從此遠離t國。彆說是回部隊了,就算是踏上t國的土地,陳德鵬都可能遭遇不測。
這個老鄉戰友雖然級彆不高,但政
治覺悟可是不低,他覺得猜裕不管怎麼說也是王家軍一大軍頭,能夠褫奪猜裕的軍權必然是來自王家軍更高層的決定,並且得到了其他軍頭的支持。接下來,王家軍肯定要對猜裕嫡係進行清洗,這可不隻是泰南一地的問題了,而是必然波及到整個t國。
陳德鵬接到這個電話之後就傻眼了,自己本來是一個積極有為的軍人,轉眼間就無家可歸,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畢竟是猜裕的親信,所以陳德鵬知道很多事,也知道猜裕跟蒼浩和龐勁東有合作關係,於是陳德鵬想來想去,決定到龐勁東這裡來求援。
“我真是沒其他辦法了……”陳德鵬苦著臉說道:“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希望你們能救猜裕將軍!”
“我知道了。”龐勁東點了點頭,轉而對蒼浩說道:“又被你給說中了。”
“我還真不希望自己說中……”蒼浩冷笑了一聲:“真沒想到啊,王家軍內部出事了,猜裕竟然被解除軍權!”
龐勁東問道:“你認為關鍵原因是什麼?”
“猜裕這段時間跟我們走的太近了,從我們這裡獲得不少利益,肯定招致其他軍頭不滿……”頓了一下,蒼浩又道:“還有就是,我覺得運河城的自治地位也是一個問題,我這兩天閒來無事研究了一下t國曆史,發現t國在地區自治問題上一直態度強硬。泰南這邊鬨了很久都沒獲得自
治地位,我們畢竟是一幫外國人,來了就拿走一片土地,肯定在t國內部招致不滿。尤其是王家軍內部有很多強硬派,很可能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上一次猜裕兵進運河城,其實未必是猜裕自己一個人的主意,背後有王家軍其他將軍的支持。隻不過,猜裕最後跟我們化敵為友,而其他將軍卻沒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