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傳來一個消息,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呂紅升和於雙平死了。
這兩個倒黴蛋,當初作為卡迪建設的股東,倒是有一定的知名度。等到他們離開卡迪建設之後,狗屁不是,沒人關心他們還是誰。
這兩個人的死,沒有引起一絲波瀾,也就隻有季敏婷稍微關注了一下,知道是死於車禍。
曹雅茹並不覺得這兩個人的死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沒想到的是,多少還真有點關係。
嚴月蓉開香堂處理一些事務,等到結束之後,招呼了曹雅茹一聲:“你留一下。”
曹雅茹等到其他人全離開,走過來問嚴月蓉:“有什麼事嗎?”
“你認識餘雙平和呂紅升嗎?”
“你是說卡迪建設那兩個前股東?”
“對。”嚴月蓉點了點頭:“不知道你聽到消息沒有,他們兩個車禍死了。”
曹雅茹嗬嗬一笑:“該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本來曹雅茹這話隻是隨口一說,熟料嚴月蓉卻點了點頭:“沒錯。”
曹雅茹一驚:“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們欠錢不還。”嚴月蓉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必須殺一儆百,如果就這麼放過他們兩盒,那麼以後豈不是到處有人欠錢不還?”
曹雅茹訥訥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你應該感到滿足……”嚴月蓉意味深長的說道:“義鴻堂的錢可不是那麼容易欠的,凡是敢欠錢不還的,基本沒有好果子吃。”
曹雅茹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我確實應該感到滿足。”
“你先前欠了喬彥軍那麼多錢,這筆債務實際上也是屬於義鴻堂的。但你用各種理由一再拖欠,我們也沒有追究什麼……”頓了一下,嚴月蓉接著說道:“比起餘雙平和呂紅升,你真的是太幸運了。”
“我們把話說白了吧,其實你們允許我一再拖欠,根本目的是把我拉入義鴻堂。”撇了撇嘴,曹雅茹繼續說道:“餘雙平和呂紅升,失去卡迪建設的股權以後,這兩個人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乾脆殺掉以一儆百。正好相反的是,如果這兩個人有利用價值,你也不會把他們殺掉,而是像對我一樣,設法讓他們加入義鴻堂。”
嚴月蓉玩味的打量著曹雅茹,意味深長的笑了:“曹雅茹你知道自己哪裡欠缺嗎?”
曹雅茹搖了搖頭:“願聞其詳。”
“其實你不笨,甚至可以說非常聰明,但這是智商層麵的問題。你的情商有所欠缺,比如說吧,你把很多事情看的非常明白,但你始終不知道的是,什麼話應該說出來,什麼話不應該說。”
曹雅茹聽到這話,微微一怔,隨後雙眸閃過一絲恍然大悟。
“就比如剛才你說的這些話,其實一點都沒錯,你確實有利用價值,於是我們設法讓你加入義鴻堂。餘雙平和呂紅升確實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頓了一下,嚴月蓉又道:“你既然看明白這些事,你自己揣著明白就行了,何必說出來。你這麼一說,能讓我高興嗎?”
“我為什麼非要讓你高興?就因為你是香主?”
“如果我不高興的話,高鐵橋梁項目,我就完全可以不交給你。”緩緩搖了搖頭,嚴月蓉告訴曹雅茹:“好在我們先前在廣廈打過不少交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性格,所以我也就不計較了。”
曹雅茹聽到這話,還真有點醍醐灌頂的感覺,覺得自己確實說多了話。尤其剛才質問這邏輯為什麼不能讓嚴月蓉不高興,這句話真的就不應該說,如果這句話是高鐵橋梁賬目之前說出來,曹雅茹就可能拿不到這個項目了。
嚴月蓉告訴曹雅茹:“如果你能把握好語言分寸,或許你不需要加入義鴻堂了,喬彥軍也根本沒機會設計你。”
曹雅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懂了。”
嚴月蓉說的是真的。
呂紅升和餘雙平離開卡迪建設之後,總想要給自己再經營一攤生意,結果乾啥就賠啥。
這二位在卡迪建設的時候,就把公司搞得一塌糊塗,可見根本不是經商的料,創業的結果就是把自己創進去。
正因為到處賠錢,結果餘雙平和呂紅升欠了一屁股債,為了還債從義鴻堂借了高利貸。
連普通債務,餘雙平和呂紅升都無法償還,高利貸就更還不起了。
嚴月蓉考慮了一下,覺得餘雙平和呂紅升的債不可能收回來了,於是讓人安排車禍,把這兩個人弄死了。這是樹立了標本給所有人看,誰敢欠義鴻堂的錢不還,那麼就是這個下場,這樣一來就極大提升了義鴻堂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