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親信徹底明白了:“原來如此。”
“阿芙羅拉,我隻能說聲抱歉了……”朱哈長呼了一口氣:“偉大的事業,總要有人犧牲,犧牲阿芙羅拉,總好過犧牲我自己。”
“你認為阿芙羅拉有沒有可能是偽裝?”親信提出:“可能她根本不想跟我們合作!”
“有這個可能。”朱哈緩緩點了一下頭:“不過,這也很好判明,我已經把消息放出去,暴露了阿芙羅拉給我修建的一連串據點,接下來隻需要看安全部隊是否發動清繳。阿芙羅拉已經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如果安全部隊按兵不動,那麼我們就可以懷疑阿芙羅拉有問題。正相反的是,如果安全部隊大舉出動,那麼就證明阿芙羅拉是可靠的。”
“隻要安全部隊去了那些據點就必死無疑。”親信陰冷的一笑:“安全部隊必然蒙受重大傷亡,而這做不了假,就算阿芙羅拉是在演戲,其實並不想跟我們結盟,也不可能把戲演的這麼逼真。”
朱哈點了點頭:“所以我們隻需要觀察看就行。”
“帕爾迪斯基呢?”親信又問:“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萬一泄露給阿芙羅拉,又該怎麼辦?”
“帕爾迪斯基 其實不知道什麼。”朱哈多少有些不屑的一笑:“他現在也隻是知道,我並非真的要跟阿芙羅拉合作,但不掌握我整個計劃。”
“但帕爾迪斯基如果仍然忠於阿芙羅拉 ,隻要把這麼一點信息透露出去,阿芙羅拉就可能對我們反戈一擊。”
“所以我也是在賭!”朱哈長呼了一口氣:“我在賭帕爾迪斯基對阿芙羅拉不滿,我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但如果我真的錯了,帕爾迪斯基真的出賣了我們,那麼我們也隻能重修計劃。”
“我覺得帕爾迪斯基不會這麼做。”親信微微眯起眼睛:“事實上,帕爾迪斯基剛才流露很明顯,確實對阿芙羅拉不是很滿意。畢竟,他一個人承擔了所有風險,可真正的權力掌握在阿芙羅拉手裡,不管換作誰都不會高興。更何況,我們也不是需要帕爾迪斯基真正做什麼,而是不要去做什麼,帕爾迪斯基沒有理由不答應。”
朱哈自信滿滿說了一句:“我一向正確,這一次應該也一樣。”
同一時間裡,在帕爾迪斯基那邊,也在討論朱哈。
帕爾迪斯基有自己的親信,這個手下跟著帕爾迪斯基,從西伯利亞到北海道又到首爾,如果帕爾迪斯基不夠信任,也不會一直帶在身邊。
而這個手下直接就對帕爾迪斯基提出:“朱哈的條件你應該認真考慮。”
“我非常討厭朱哈這個人。”帕爾迪斯基冷笑著說了一句:“在我看來,朱哈及其所有同黨,都應該下地獄永遠被烈火焚燒!”
手下低聲說了一句:“可你同樣不喜歡阿芙羅拉。”
“這倒是。”帕爾迪斯基在自己人麵前,還真就不掩飾真實想法:“先前我在權力鬥爭中落敗,被大伊萬和謝爾琴科聯手追殺,不但丟了對外情報局局長的位子,差一點連命都沒了。是阿芙羅拉救了我,給我提供容身之處,不但保住性命,還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此時帕爾迪斯基所說的,是自己的真實經曆,也就是他到底怎麼成了阿芙羅拉的手下,其實兩個人並非是原本就認識:“我當時就知道,阿芙羅拉好心救了我,隻不過是把我當成工具而已,而不是同情我的遭遇。果然,西伯利亞一戰,她把我推出來做了一個所謂的代總統,這特麼簡直就是讓我當靶子,等著被聯邦特種部隊斬首。可我又沒辦法拒絕,阿芙羅拉掌控了我的一切,如果我不答應就是死路一條。”
手下也看出來這一點了:“阿芙羅拉是在利用你。”
“朱哈同樣是在利用我。”帕爾迪斯基冷冷一笑:“他們兩個都在利用我,兩相比較,我倒覺得朱哈更可愛一些,至少他的計劃對我沒什麼危害,阿芙羅拉則是把我置於險地。”
“你決定答應朱哈?”
“我可沒這麼說。” 帕爾迪斯基意味深長的一笑:“我什麼都不知道,今天也沒見過朱哈,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而我最該做的就是當好西伯利亞總統,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想做。”
手下剛聽到這話,先是蒙住了,不過馬上就想明白。
帕爾迪斯基這個態度就是,自己要成為名副其實的總統,不再做一個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
而除了當總統之外,帕爾迪斯基不想再做任何事,意思也就是說阿芙羅拉如果真的遭遇圍攻,那麼也不會施以援手。
換句話說,帕爾迪斯基還是決定跟朱哈合作了,隻不過是一種被動合作,不是去做什麼,而是不做什麼。
再說運河城這一邊。
蒼浩的日子過得有些鬨心,底波拉和法蒂瑪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有事兒沒事兒就要吵上幾句,而且兩個女人的嗓門都非常大,就像是整棟房子到處都在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