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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帕爾迪斯基略有點慌張,看向阿芙羅拉。
“我是阿芙羅拉。”阿芙羅拉直接告訴魔西裡:“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魔西裡點了點頭:“知道,你才是西伯利亞真正的主人,帕爾迪斯基要聽命於你。”
“知道就好。”阿芙羅拉滿意的點了點頭:“你也要聽命於我。”
魔西裡淡淡然說了一句:“知道了。”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阿芙羅拉起身離去:“忙好你們手頭各自的工作。”
魔西裡笑著對帕爾迪斯基說了一句:“如果沒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先去忙了。”
帕爾迪斯基,準確的說是冒牌貨,急忙點頭:“好的。”
魔西裡離開帕爾迪斯基這邊,麵色旋即陰沉下來,意味深長說了一句:“阿芙羅拉果然是個人物。”
魔西裡身邊帶著自己的親信,這個親信急忙問:“怎麼了?”
“帕爾迪斯基已經死了。”魔西裡斷然道:“剛才外麵焚燒的屍體,應該就是帕爾迪斯基。”
親信非常驚訝:“可是……我們剛才不是見到帕爾迪斯基了嗎?”
“應該是替身。”魔西裡緩緩分析起來:“見鬼,跟帕爾迪斯基本人一模一樣,連鞋子和衣服的款式都一樣,甚至說話聲音也基本相同,這種事也隻有阿芙羅拉才能乾出來!”
親信很驚訝:“你怎麼知道是替身?”
“我和帕爾迪斯基喝酒的時候,衣服上滴了酸黃瓜汁,留下一點汙漬。雖然不是很起眼,但我還是看出來了……”魔西裡回答親信道:“但是,在我出去一趟回來之後,衣服上的汙漬不見了。我懷疑可能是帕爾迪斯基換了衣服,所以才跟帕爾迪斯基聊了一下衣服顏色搭配,他說每種顏色的套裝隻有一套,說明剛才沒有換衣服。,”
親信提出一種可能:“這個嗎……也可能是帕爾迪斯基自己弄掉了汙漬。”
“如果你穿著一套非常整齊的衣服,落上了一滴汙漬,肯定第一時間想到弄掉。如果你沒有第一時間去弄,說明根本沒當回事兒,不會過幾分鐘才想起來。”頓了一下,魔西裡又道:“而且,也就是我才剛出去,就有幾架直升飛機落了下來,本來我以為是帕爾迪斯基的手下,原來是阿芙羅拉來了。帕爾迪斯基見到阿芙羅拉,一定會非常緊張,哪有心思去弄衣服。”
“可我覺得就這麼斷定還是有些草率。”
魔西裡這麼判斷不隻一個原因:“這個替身說話的聲音,跟帕爾迪斯基雖然基本一樣,但措辭方式不太一樣。”
魔西裡這裡提到的“措辭”,涉及到俄文的語法問題,很難用漢語解釋清楚。
其實任何一種語言,包括漢語在內,每個人的使用方式,都有自己的一些習慣,比如日常對話當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高頻詞。
“這個替身實在太像了,不是短時間就能準備出來的,阿芙羅拉應該是早就打算替換帕爾迪斯基了。”魔西裡說到這裡,冷冷一笑:“不過,阿芙羅拉的安排也表示非常完美,隻是考慮到外在的東西,卻忽視了內在。其實,他應該讓替身多學習一下,掌握帕爾迪斯基的說話方式,那麼就更像了。”
“阿芙羅拉選擇一個替身,顯然也是作為過渡。”這個親信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先把權力從帕爾迪斯基手中,不斷轉移到其他人那裡,接下來會正式撤換帕爾迪斯基。”
魔西裡意味深長的一笑:“阿芙羅拉突然乾掉帕爾迪斯基,肯定引發動蕩,真沒想到竟然玩了這麼一手,阿芙羅拉這個女人確實高明!”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親信非常意外:“我們是投靠帕爾迪斯基,現在帕爾迪斯基被乾掉,我們何去何從?”
“我沒有投靠任何人。”魔西裡不住搖頭:“我和帕爾迪斯基合作,也絕對不是向帕爾迪斯基效忠,而是綜合考量各種因素,做出最有利自己的決定。”
親信明白了魔西裡的意思:“也就是說,帕爾迪斯基是否被換掉,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
“沒錯。”魔西裡點頭:“不管帕爾迪斯基,抑或其他什麼人,他們畢竟都不是猶太人。”
親信會意的一笑:“沒錯。”
“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是猶太人!”魔西裡意味深長的叮囑:“我能夠感覺到他們所有這些人都不喜歡猶太人!”
魔西裡非常精明狡詐,同樣 精明狡詐的還有朱哈,也就是魔西裡才剛離開帕爾迪斯基的辦公室,朱哈的電話就打給了帕爾迪斯基。
阿芙羅拉在帕爾迪斯基身邊安插眼線,當然知道帕爾迪斯基跟朱哈有聯係,隻是一直不動聲色,對任何人都沒提起。
帕爾迪斯基跟朱哈通話,有時會當著親信的麵,但有時則是獨自一個人。
即便是帕爾迪斯基當著親信的麵,他跟朱哈說話聲音都有高有低,親信在旁邊也不能全部聽到。
這也就意味著,帕爾迪斯基和朱哈之間都說過些什麼,阿芙羅拉並不掌握。
而且,阿芙羅拉也不知道,朱哈會在這個時候給帕爾迪斯基來電話,否則不會著急離開,而是一定多停留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