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門派都支持聖女的提議,剩餘少數不表態的門派的態度也沒人在意。淩孤情見自己的弟子、驀山派未來的掌門能得到如此多的支持,她自然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麵駁回弟子的提議。
魔教教主對自己即將能迎來出獄之事一無所知,她現在吃飽了睡,睡醒了吃,日子過得很自在,但也有些無聊。
陳覓善再次給她送飯時,她問:“牢頭能幫我去跟你們的聖女求個情嗎?讓我出去放放風,人家死刑犯臨死前好歹還能出去走走呢!”
陳覓善沒好氣地說:“你想放風?你是不是還想飛?給你臉了?”
“我要是會飛,我當然也想飛,可我這不是不會飛嘛!再說了,讓我出去放放風咋啦?我又不是風箏,不必怕我會迎風飛走。”
陳覓善發現自己竟說不過她,氣得嘴都歪了,惡狠狠地說:“吃你的飯,少做白日夢!”
有時候他以為聖女抓了個假的魔教教主回來,畢竟從來隻聽聞魔教作惡多端,那魔教教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心狠手辣,還未曾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精力旺盛、聒噪又做作的女魔頭!
他剛轉身出牢門,便看見聖女悄無聲息地站在門邊,嚇得他一哆嗦:“聖、聖女。”
“你去忙吧!”蕭心月道。
陳覓善心虛地跑了,蕭心月進了牢裡,道:“就算你是風箏,你也未必能飛走。”
周珠英笑道:“線在你們手上嘛,我知道。”
蕭心月被她的笑容灼了眼,她彆過臉去:“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周珠英樂觀道:“隨遇而安嘛!”她眼珠子骨碌一轉,湊到蕭心月麵前,“聖女姐姐,我能出去放放風嗎?”
蕭心月斜睨她:“然後像昨晚那樣逃跑?”
周珠英被說得心虛,訕笑:“怎麼會呢?我昨晚沒想過逃跑,我就是迷路了。昨晚烏雲蓋月,四下無燈,風又大,一時半會兒被迷了眼,就走錯了方向。”
“伶牙俐齒、巧舌如簧。”蕭心月背著手,“走吧!”
周珠英愣了下,沒想到真能出去放風,她高興地飛奔跟上。不過一出牢門,她又後悔了:“要不我還是回去吧,這外頭太冷了。”
蕭心月駐足回首打量她。
周珠英心想,女主該不會是現在才看見她隻穿兩件單衣吧?
女主都不關心她了!她覺得內心很受傷。
蕭心月卻道:“教主裝綿羊裝久了,就忘了自己是狼了嗎?”
“什麼意思?”
“你有渾厚的內力,何須懼怕這小小風寒?”
周珠英:“……”
她要是知道怎麼運用內力,她早就用了,怎麼會這麼苦哈哈地思索著如何用湯勺越獄呢?!
她也不好說自己武功全忘了,把底牌都露出來了,那往後自己隻會任人魚肉。
蕭心月心下一沉,卻沒再追問,徑直解下身上的鬥篷遞了過去。
周珠英不客氣地接了裹在身上,但看見女主這小小的身板,也沒好意思獨占,就扯出半邊:“我們一起裹?”
蕭心月不知想到了什麼,露出了個淺笑,然後回絕了她:“不必。”
周珠英也沒堅持。亦步亦趨地跟在蕭心月身側,欣賞著周圍的景致。不過這大冬天裡也沒什麼好看的,周圍的樹都已經乾禿,唯有梅花淩寒獨放。
走著走著,她就發現大牢跟蕭心月居住的小院都看不見了:“我們走這麼遠好嗎?”
蕭心月反問:“讓你多走兩步,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不好嗎?”
“好是好,可這裡麵就沒有什麼陰謀?”
“你可以不跟上來。”
周珠英厚著臉皮:“那我可得跟緊聖女姐姐,我相信聖女姐姐不會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