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個武俠世界都少不了嶽不群這樣的人物。
蕭心月知道她心中不痛快,但也不打算就此妥協。她收拾了碗筷,道:“好好待著。”
周珠英看著她出去,心裡忽然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念頭:我怎麼感覺女主在護著我?
但,怎麼可能?
女主再聖女也不會如此失了智。
那一定是她的錯覺。
收起雜念,她拿過那件破掉的鬥篷,苦惱地想要怎麼縫才好。
可惜條件不允許,不然她造一台縫紉機出來,多省功夫。
夜裡洗過熱水澡後,她找那女弟子要了針線來,先是瞎縫一通,然後這件鬥篷就多了一道醜不拉幾的“疤痕”。
她想到平日沒事刷的某音,又把針線給拆了,試試能不能在上麵真縫一朵花出來。
正琢磨著先畫圖紙,門外又響起了悠揚的琴聲。
周珠英循聲找去,見蕭心月在梅花林中放了琴桌,一把古琴便架在桌麵上。桌子的一角放著一個小香爐,有嫋嫋香煙升起。
蕭心月蔥白細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琴弦,琴聲悠揚又流暢,沒有一絲凝滯。
周珠英之前遐想的事情,似乎正在一一實現:
花前月下,聖女素手撥琴,教主傾耳聆聽。一動一靜,相映成趣。
這景象,絕美啊!離“女主彈琴我煮茶”又更近一步了呢!
沒有什麼音樂細胞的周珠英不由得心潮澎湃。
雖然蕭心月是在對牛彈琴,但周珠英表現出了一個合格的聽眾該有的姿態——蕭心月彈完一曲,她趕緊鼓掌:“好!”
蕭心月問她:“好在哪兒?”
“好在……”周珠英絞儘腦汁去搜羅形容詞,然而搜索失敗,隻能乾巴巴地道,“好在好聽。”
蕭心月:“……”
她就知道不能對教主的欣賞水平抱太大的希望。
“教主這次怎麼沒回去睡覺?”
周珠英略顯呆滯:“啊?”
“上回不是把我的琴音當成了催眠曲,聽到一半就睡著了嗎?”
周珠英被人拆穿她失禮的一麵,頗為尷尬,訕笑:“上次那是,那是太累了,周公召我入夢,我不能不從嘛!”
“這次周公沒找教主?”
“他貴人事忙,哪能夜夜找我。”
蕭心月把琴一收,聲音有些冷:“看來教主一個人睡覺不安穩,才去夜會周公。”
周珠英茶裡茶氣地說:“一個人睡覺,確實有些空虛寂寞冷。”
蕭心月起身走到周珠英麵前:“教主這意思,難道還想找幾個人暖床不成?”
好在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周珠英不敢太浪,卑微地道:“不能夠啊,我一個階下囚,有瓦遮頭、有遮風擋雨的地方住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能奢望這麼豪華的待遇!”
“教主還挺有自知之明。不過你提醒了我,身為階下囚,你還有彆的用途。”
“用、用途?”這個詞怎麼聽著有種不太和諧的預感?
“給本聖女暖床。”
周珠英:“……”
她這算是激發了聖女什麼奇怪的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