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原著裡有教主的替身這一段嗎?
“我可能真的不是教主?”周珠英迷茫道。
蕭心月輕捏著周珠英手腕的手微微鬆開,挪了下,直接牽住那冰涼的手:“不管你是不是,你都得假裝自己不是。”
周珠英聞言,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對啊,她是真的教主,可女主希望她裝作不是,說明女主暫時不會要她的命。如果她不是真的教主,那就更不用擔心女主會要自己的命。
小命得以保住,她何必還要糾結自己是不是教主呢?!
想通了這一件,她又鬆快了起來,午飯的時候甚至多吃了一碗飯。
蕭心月吃過午飯就又去忙碌了,周珠英不清楚她在忙些什麼,但想來是與她讓自己假裝自己並非教主有關。
等待了一段時日,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周珠英漸漸地就放下了此事。
忽然有一日,蕭心月的院子裡來了一位陌生麵孔的女弟子,她跟周珠英說:“掌門想見你。”
周珠英自淪為驀山派的階下囚後,便不曾見過驀山派的掌門,因為不管是滅魔教,還是關押她,都是聖女蕭心月全權處理的。
她一度恍惚地以為驀山派的老大是聖女,後被送飯的弟子科普了才知道,聖女是下一任掌門,形同“太子”。因現任掌門淩孤情是武林至尊,有許多事要忙,故而門派的內務幾乎都是聖女處理的。
驀山派的老大忽然之間說要見她,她總覺得與蕭心月讓她假裝自己不是教主有關。
周珠英一邊忐忑地跟著那弟子走,一邊在腦海裡模擬等會兒要如何演戲才算演得逼真。
作為一個素人,卻被拉來演戲,這不是為難她胖虎嘛!
陌生女弟子帶她走了她先前從未走過的小路,她見這期間一個活人都沒遇到,突然就不想走了。
陌生女弟子回頭看她:“女魔、教主怎麼不走了?掌門還在等你呢!”
周珠英抱著一棵樹:“聖女在哪兒?”
“要見你的是掌門。”
周珠英更不安了:“我要先見聖女。”
“去到掌門那兒,你就能見到聖女了。”
“你當我三歲小孩啊?現在人販子都不興這種台詞了。”
陌生女弟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誰騙你了!”
“騙誰呢?你家掌門住得這麼偏僻?你瞧這路偏僻得兩旁的草如果沒枯萎,長得怕是都有我人這麼高了!你該不會想對我圖謀不軌吧?”
陌生女弟子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我是女的!”
“誰說女的就不能對女的圖謀不軌?”
陌生女弟子一噎,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神經病。
“我沒功夫在這跟你耗,掌門還等著呢,快走!”陌生女弟子沒好氣地拔刀,“鏘”的一聲,鋒利的刀鋒擦著刀鞘拔出,在陽光底下晃過冰冷的鋒芒。
周珠英鬆開懷中的樹,整理了一下衣衫:“我跟你說,我這人渾身上下都是膽,所以你甭威脅我,我不怕你!你以為我是被脅迫才跟你走的嗎?錯了,我隻是知書識禮,不願意讓掌門久等。”
陌生女弟子:“……”
見過聒噪的,沒見過這麼聒噪的!
想縫了她的嘴,偏偏又不能真拿她怎麼樣!
女弟子白眼翻得都快隻剩眼白了,她們才看見一座宅子。女弟子道:“到了。”
“你們掌門住的地方怎麼這麼簡陋,這門也太小了吧?”
“這是後門!”
“走你們掌門(住處)的後門?有點兒刺激!”
女弟子覺得她這句話怪怪的,但又聽不出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領著她經過後院、穿過月洞門與回廊,到了一處清幽的院子裡頭。
周珠英剛要說話,忽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自屋內傳出:“……師父為何認為弟子的計劃行不通?”
“她不可控。”
周珠英從第二把聲音裡聽出了一絲中年禁欲係道士的味道,想來這就是女主的師父、驀山派掌門、武林至尊淩孤情了……頭銜是有點多,可誰讓人家是個實力拔尖的牛人呢!
蕭心月顯然頓住了,須臾,才緩緩說道:“她沒有武功,怕疼又怕死,怎麼會不可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