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心月出去的步伐有些匆忙,那弟子見到她,神情閃躲,又似乎有些興奮,她清了清嗓子:“跟我來。”
走到偏僻處,蕭心月才道:“說。”
弟子趕緊拿出幾本小冊子,鬼鬼祟祟地說:“聖女,那魔教護法要的東西,買、買回來了。”
說著,耳朵都紅得能滴出血來。
“是否給魔教護法送去?”那弟子又問。
蕭心月沉吟片刻,冠冕堂皇地道:“那魔教護法要這些東西也是要送到夫人手中去的,直接給我,我轉交給夫人吧!”
“哎!”弟子把小冊子交給了她。
“這是全部的了?”蕭心月忽然問。
弟子頭皮發麻,磨磨蹭蹭地交出了他私藏的一本書。小冊子上其實全是畫,隻有這本書寫得那叫一個香豔,還有活色生香的插圖!
蕭心月板著一張臉:“下不為例。我們正派弟子的作風不能被魔教給帶歪了,可知曉?”
弟子心一提,忙道:“聖女教訓得是!”
蕭心月拿著書冊進去了,弟子在後頭抹了把汗:“還是聖女說得對,魔教的歪風邪氣帶歪他們魔教中人也就罷了,怎能帶到我們名門正派來?!”
周珠英見蕭心月拿著一些書冊回來也沒在意,畢竟這書房裡有的是書冊,她剛才無聊翻了下,全都是驀山派的一些文件、賬簿等。她看不懂,也沒興趣,就沒往下翻。
蕭心月敲了敲書冊,問她:“教主,看嗎?”
“沒興趣。”
“哦。”蕭心月道,“那教主可彆後悔。”
周珠英嘀咕:“這有什麼好後悔的?”
她既沒打算插手驀山派的事務,也沒打算管賬。
蕭心月抿笑,坐在她的對麵,光明正大地翻閱起這些圖冊來。
周珠英抬頭便看見蕭心月看書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眉頭忽然一挑,似乎有些訝異,還呢喃:“原來還可以如此。”
周珠英好奇:“什麼可以如此,聖女姐姐不是在看賬簿嗎?”
蕭心月搖頭:“不是賬冊沒這麼薄,這是一些‘武功招式’。”
周珠英聽了,眼前一亮:“我能學嗎?”
“當然,不過教主看了就會了?”
周珠英又蔫了:“估計眼睛會了,腦子跟肢體說不會。”
蕭心月笑說:“所以等我學會了,我可以教教主。”
教主沒想到女主這麼貼心,滿懷期待道:“那好,你好好學!”
蕭心月笑容更加深邃:“好。”
——
吃過了晚飯,蕭心月拉著周珠英出去散了會兒步,周珠英說:“舒師妹說我得多運動,我想了想,我得把運動計劃提上日程了。早上聖女姐姐起床練功時能否順便把我叫醒,我去跑跑步。”
蕭心月拒絕:“教主有起床氣,我可不想受這份氣。”
教主跺了跺腳,否認:“我沒起床氣!”
蕭心月哼了哼,道:“喜婆說教主昨日的起床氣很大呢!”
回想起自己因為睡眠不足而在結婚當天發脾氣說出不結婚這樣的話來,教主極為心虛,然而她臉皮厚,道:“那是因為、因為沒有聖女姐姐的親親呀,聖女姐姐親親我,我就沒有起床氣了,就像今天那樣。”
蕭心月好笑地看著她:“聽著像是我在占教主的便宜,可我怎麼覺得教主在教唆我做不正經的事?”
“咱們妻妻之間的事,哪有什麼正經不正經的?都是合法的。”
“合法合理?”蕭心月確認。
教主略微思索,覺得沒什麼不對勁的,於是點頭。
“我曉得了。”蕭心月牽著她的手,“今夜便彆勞煩廚房再多燒一鍋熱水了,等熱水燒好了,我們一起沐浴吧!”
教主的心小鹿亂撞起來,雖然有些害羞,但想想又覺得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哪天她們這合作式的虛假婚姻關係結束了,她才發現自己還沒跟女主睡過,那得抱憾終身。
況且,是女主趁她昏迷,先把她看光摸光的,她如今把女主看、摸回來,這叫禮尚往來。
懷著這樣不可告人的心思,她跟蕭心月回了暖閣。偌大的浴桶裡已經倒了半桶熱水,粗使婆子正在往裡頭倒涼水。
蕭心月道:“剩下的我們自己來吧!”
蕭心月接過調水溫的活計,粗使婆子在這兒也沒事乾,就先出去了。周珠英關了門回來,心跳越發地快,再度口乾舌燥,頗為不知所措。
蕭心月挽起袖子探了探水溫,回頭道:“這水溫正好,教主怎的還不過來?”
周珠英:“……”
“莫不是還要我像昨晚那樣伺候教主?”
周珠英紅了臉:“我、我自己來。”
她壓根不敢對上蕭心月的目光,低頭解衣,偶爾偷瞄蕭心月一眼。不過她才抬眼,便看到了蕭心月的衣衫從肩頭滑落,她登時看直了眼。
女主動作真快!
周珠英心頭剛飄過這話,忽然腦海中又浮現那個旖旎的夢,夢裡的蕭心月身段與她現在看見的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展開……當夢想成真?
周珠英忽然不確定女主是否仍是原著裡的那個鋼鐵直女。
不過,管她呢!
周珠英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三下五除二解了羅衫,躺進浴桶裡。
外頭的寒風冷冽,暖閣內雖比房間彆的地方暖和些,可也仍是會感到寒冷。周珠英渾身被溫水包裹著,筋骨仿佛都得到了慰藉,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水聲嘩啦,周珠英睜眼,見蕭心月也進到了浴桶裡來,鼻子頓時極不爭氣地冒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