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惱恨的轉過去,“雖然你的人格所剩無幾了,但是我還願意相信。你要是一點臉都不要,那過了今夜,以後你都彆想見到我。”
“你……”幾乎找不到抨擊她的話,說重了怕傷著她,不說,他滿心的鬱悶發泄不出來。誰能體會這種撓心撓肺的痛苦啊!這是生生要憋死他啊!原以為她好歹能治一治他的相思苦,誰知她是來雪上加霜的。
隻有等,等她睡糊塗了再動手,除了這個沒有彆的辦法了。他狠狠捏住拳頭仰天做深呼吸,真是可憐透了!以前中書舍人高阿那被婦人半夜趕出家門,他還跟著眾人恥笑過他。如今輪到自己了,倒沒有落得他一樣狼狽,但也相差無幾了。才知道個中有太多的無奈,男人在這上頭吃虧,真是有苦說不出。
彌生一動不動,怕稍有動作又招惹到他。且等他睡了就好了吧!她不明白,哪裡就那麼難受。大概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所以常看見那些為官的討妾討不足。這麼說來他也確實難能可貴,清心寡欲得久了,就變成了這副如狼似虎的架勢。
自己胡亂想著,更漏聲聲,夜深了。她在宮裡的生活很有規律,每日戌正就寢,已經養成了習慣。一到這個點就架不住眼皮,想好了要提防的事也顧不上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裡他在翻身。越擠越過來,她自發的往裡麵讓,讓到圍子邊上避無可避,熱得難耐,就順帶把被子蹬掉了。
美人四仰八叉的樣子……還是很美。慕容琤坐起來,就著朦朧的燈影看,她是細長的身條兒,隨意的一個動作都有說不出的優雅嫵媚。他咽了口口水,若是麵前放麵鏡子,八成能夠看到他的眼睛發著森森的綠光。是啊,他急得抓耳撓腮。自己想想有點羞愧,竟渴成了這樣!
拳頭捏了放,放了捏,猶豫再三去夠她中衣上的帶子。才解了兩對,她動一動,嚇得他摒住了呼吸頓在那裡。對付她比奪位還難,他直麵敵人可以殺伐決斷,至親骨肉也照樣算計。可是她,任憑他再有能耐,除非哪天停止愛她,否則永遠都會忌憚著。
見她沒察覺,他放下心來,繼續按計劃行事。簡直如有神助,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到的,他居然可以把她剝得隻剩褻衣。墨綠的訶子和雪白的皮膚對比映襯,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他窒在那裡,看著那峰巒微微起伏,目瞪口呆。
無從下手。他試圖覆上去,想想還是沒敢。計較再三側躺下來,靠她近一點,再近一點。她咕噥一聲轉過來,和他麵對麵,氣息相接。正好她背後的繩結可以解開,他難掩興奮,終於把她剝得赤條條了。往下溜一眼,險些流出鼻血來。看著挺瘦,該有的地方一樣不差。他顫巍巍撫在掌心裡,不敢使太大的勁。可是這樣不過隔靴搔癢,愈發讓人難耐。
他忖了忖,輕聲喚她,“細腰,你醒醒。”
她嗯了聲,“乾什麼?”隱約覺得不對,睜眼一看,駭然尖叫起來。沒頭沒腦的打上去,“你這衣冠禽獸!”
他挨了兩下,自認倒黴。趁亂抓住她的胳膊說瞎話,“是你自己脫的,真的!你還想脫我的來著……”他把坦開的前襟給她看,“我不騙你,大約是你做夢呢。不過到底做了什麼夢?瞧你急得那樣!”
彌生被他糊弄得認真計較起來,好像並沒有做夢,可是怎麼成了這樣?
“你一定是發了春夢。”他訕訕笑,“卿卿,你嘴上不讓我動你,其實你也想做那事的對麼?”
“你胡說!”她拙舌道,遮遮掩掩扯過衣裳來,“我才沒有!”
他忙伸手去阻擋,“脫都脫了,就彆穿了吧!屋子裡熱,全因為你先頭不讓我熄地炕。”他佯裝擦汗,“委實熱得慌啊!你看你都脫了,公平起見,我也脫了吧!”
這算哪門子的公平!彌生眼睜睜見他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瞠目結舌回不過神來。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該看的地方看了,不該看的地方也看了。那個……是什麼?她乜一眼,又乜了一眼,直挺挺的,還那麼醜!她寒毛乍立,倒頭就拿被子蒙住了臉。
慕容琤垂首看看,苦笑不迭。吃相太難看,嚇著她了?
他拉起被角鑽進去,沒有阻隔,接下來應該容易得多吧!他在被麵下摸索,那麼巧,一把正摸到她胸前,隻聽她呸了聲,“臭不要臉!”
他咧嘴笑,這丫頭罵人真是越發精進了。他說,“卿卿,我這副模樣你都看見了,你忍心見死不救麼?”
她不說話,光溜溜的脊背對著他,正試圖穿回褻褲。他眼疾手快奪過來扔到床尾去,哼笑著,“你可真是無情無義,既然如此,彆怪我用強的了。”
他不過是嚇唬她,真的是嚇唬她的,她犟筋犯起來,“你敢胡來,我就咬舌自儘!”說著把那香舌伸出來一大截。
哪裡有人咬舌咬成這樣的!不過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毫不猶豫含上去,兜兜轉轉一通纏繞,把她吻得氣喘籲籲。翻身壓住她,曖昧的蹭蹭,“好人,你可憐可憐我吧!眼看著我受罪,你何其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