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白他一眼,果然是斯文敗類,最懂得拿捏彆人的軟肋。話到了這個份上,真要一走,這趟就白來了。雖然窩囊,但還可以爭取小範圍內的勝利。她鼓著腮幫子說,“楚河漢界,成不成?”
他搖搖頭,“我要抱著你睡。”
她噎住了,“你賊心不死!”
他忿忿不平,示意她看下麵,“我已經作了最大的讓步了,你瞧我都這樣了,還能乾什麼?”
彌生捂住臉,從指縫裡看他那處,還真是蔫頭耷腦沒了戰鬥力。她似乎放心了些,遲疑著問,“他還會起來嗎?”
他作痛心疾首狀,搖頭道,“很難了。”
世上就有這麼笨的人,彌生竟然信了!以為自己安全無虞,便順從的躺回被褥裡,嘀咕著,“可彆鬨了,再鬨天都亮了。”
事實證明,一個佞臣的話是絕對靠不住的。
她靦腆的縮起來,小小的腦袋抵在他胸口。手臂環過他腰/際,輕聲問他,“我們會一直這樣好下去麼?會不會有一天反目成仇?”
她的話叫他心頭發寒,他把她單薄的肩嵌進懷裡,“隻要你向著我,依賴我,按我說的去辦。我不要你做什麼,隻需在後宮頤養不問政事,那我們就可以少些波折了。細/腰,你有時候太死心眼,我甚至覺得你心裡根本沒有我。”
沒有他,那她的生命裡還剩下什麼?她攏起手指扣著他的臂膀,“不是的,我心裡有你,但是我有我的堅持。你我的想法本來就殊異,不能要求我像你一樣不顧一切。比如珩,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他,所以才要善待百年。”
提起百年他不耐煩的皺眉,“那孩子和他阿耶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維護他也沒有用。罷了,不說他,說了傷感情。”他撫撫她的臉,“累了麼?快四更了,睡吧!”
她嗯了聲,看見他眉峰上的那點冷戾,心又提起來。但願是她看錯了,會錯了意。他有兩副麵孔,有時她分不清他話裡的真假。如今隻希望他能夠信守承諾,至少不傷害百年,還他一個太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