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也好文,但和大魏和大晉不同,他們在文學上沒什麼成就,有些鸚鵡學舌的意味在裡麵,所以經常有人羞辱大齊的時候,就罵他們和大遼人一樣是蠻子,裝什麼秀才。
隻要這麼罵,保證大齊人麵紅耳赤羞恥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但他們沒辦法反駁啊,他們也是文教立國,但他們大齊的名士寥寥無幾,不像大魏和大晉,名士遍地走,數量多如狗,特彆是大魏,風流名士一抓一大把,大晉要少一些,但大晉有周複禮啊,一個抵一國,沒見大魏眼饞周複禮饞得眼睛都綠了。
簫爭轉過頭來詢問司馬煜是不是故意踩他大齊?這麼罵他也臉疼。
司馬煜借機說了一句。
簫爭:“……”
媽呀,他臉一點都不疼了,因為接下來,下麵這些人才叫臉疼,這是要將他們按在地上摩擦啊,老臉都給他們削薄三成,但特麼的他怎麼
這麼高興,讓你們以前不將他當回事。
簫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搓了搓小手,然後對侯在一旁的公公道,“抬……抬一麵銅鏡上來。”
等銅鏡抬了上來,就放在大齊官員的最前麵。
“名士風流,文才天下驚絕,朕也不期待你們去和大魏或者大晉的名士比文才了,因為你們比不過,去了也是給大齊丟臉。”
啪啪啪,毫不留情的往這些人臉上扇巴掌。
“文的比不過,好歹你們裝裝樣子也行,來來來,都到鏡子前麵照一照,名士的風度,姿容,儀表你們占了哪一點?”
這些人剛才為了爭權奪利,吵得不可開交,有些人甚至還拉扯上了,現在衣衫不整的人都有,麵色扭曲的也有。
天下人說一句大齊人和大遼蠻子差不多,雖然有些誇張,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幾分道理,至少比起大魏和大晉朝堂注重儀容的風氣要差了不少,要知道司馬煜都因為儀表不夠端正,被擠兌得半途離開去整理儀容好多次,更彆說因為殿上失儀被拉出去抽棍子的大臣多了去了,這在大齊聽來可能有些不可思議。
“儘給朕丟人,還好意思嗶嗶朕不知禮儀法度,你們看你們自己,你們這樣的跑去大魏和大晉,估計會被當成乞丐,知不知道,乞丐。”
簫爭那個激動,趕緊用手擦擦飛出來的唾沫子。
司馬煜心道,以前大晉的老官兒老是嗶嗶他禮儀風度,他以前還有點煩,現在才知道真頂用,看看這些大齊的官員,不就是那些老官兒口中的典型反麵教材。
他們大晉的老官兒,每次上朝,官服整理得那個乾淨,簡直一塵不染。
特彆是周複禮要上的大朝會,大晉的那些官員啊,聽說都提前幾天將官服準備妥當了,一個衣服皺兒那是都不能有的。
至於名士的風度,儀容,儀表,他們大晉天天談論周複禮,一天不談論幾次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大晉人,這些東西司馬煜聽得耳朵都起繭了,隨口拈來,糊弄糊弄這些大齊人小事一樁。
大齊的官員真的有些懵。
一是簫爭一反常態,將他們說得簡直一無是處,說得他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感覺隨時隨地真在給大齊丟人一樣。
二是抬上來
的那麵銅鏡,將他們現在的樣子照得清清楚楚。
也難怪他們大齊的名士稀少得可憐,看看裡麵的自己,說這是風度,儀容,儀表,華麗文采的風流名士,他們自己都不敢承認。
簫爭還在那裡嗶嗶,“儘給朕丟人,還好意思自稱是大齊官員。”
說得起勁到不行。
正如司馬鹿鳴想的那樣,一個人被壓抑得太久,反抗起來多瘋狂都是合理的。
簫爭現在就在發泄著以前被無視被欺壓的一切。
當然,大齊的官員在懵逼過後,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情況不對。
簫爭太反常了,這完全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兒皇帝。
還有就是金殿前麵的一些官員,能感受到帷幔裡麵細微的聲音。
陛下是在重複帷幔裡麵的人說的話。
這人是哪個派係的估計打死他們也想不到,這人是大晉派的,而且還是大晉的皇帝。
先是驚奇,驚訝,然後又帶著點驚恐,總感覺被人捷足先登了。
立馬有人站了出來,“陛下,這是我大齊金殿,閒雜人等怎能上金殿,還在此妖言惑眾。”
其他人也沒有出聲,因為都拿不準帷幔後的人是哪一係。
結果話一落,“啪”的一聲,簫爭一巴掌拍在了龍椅上,小手手都給他拍痛了。
“你是覺得朕還不能帶一個人上金殿了?這金殿到底是朕的還是你的?這大齊是朕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司馬煜都給小皇帝豎起了大拇指,有內味兒了,這些人啊,無論是大晉還是大齊,都分不清這天下到底是誰的了。
簫爭得到了表揚,立馬變得更加囂張了,“來來來,你這麼能,什麼都聽你的,朕將這龍椅讓你坐得了。”
鴉雀無聲,沒有人敢接口。
當初國舅那麼勢大,也不敢冒這天下之大不違,更何況是他們。
簫爭眼睛都笑眯了,原來他隻要橫一點,明麵上也沒人敢將他怎麼樣。
其實他這想法也沒錯,如今大齊派係眾多,要是真有誰露出一點覬覦皇位的想法,其他派係絕對能聯合起來,出師有名徹底廢掉對方。
鏟除一個就少一個對手,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所以簫爭現在的情況挺複雜的,國舅的派係倒了之後,他夾在
眾多派係中,反而要比國舅一家獨大的適合容易得多。
簫懟懟屁股都挪開了,還拍了拍龍椅,“來唄,大齊就你最能,這位置你來坐。”
果然那大臣趕緊抱拳,“臣惶恐。”
他又不傻,現在誰也沒有能力力壓其他人,成為眾矢之的的結果會如何他清楚得很。
簫爭眼睛都笑眯了,以前他天天害怕有人搶他的皇位,沒了皇位保護他就完蛋了。
但現在,讓給彆人彆人都不敢答應。
美滋滋。
司馬煜看著簫懟懟現在是上癮了,還一個勁給他眨眼睛,下麵怎麼懟死他們,懟得他們媽都不認最好。
一個二個平時二五八萬到不行,就像大齊缺了他們就不成了一樣,現在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現在知道大齊是誰的了?
媽呀,真帶勁,看他簫懟懟將嘴吧伸得比雞公嘴還長,今天注定是他簫懟懟的高光時刻。
司馬煜都咳嗽了一聲,使了個眼色,正事兒正事兒。
簫爭這才反應過來,高興得都忘乎所以了。
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朕今天不是來訓斥你們給大齊丟人的。”
結果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平時回家多讀點書,早成名士,不要一天就知道在金殿上丟人現眼,大晉的小聖人現在就在我們皇宮,要是被他知道了你們現在的樣子,你們不嫌沒臉沒皮,朕還臊得慌。”
還好司馬煜咳嗽了一聲,將簫爭拉了回來。
簫爭說到,“朕今天來是頒布政令的。”
“……”
啥?
“朕的政令也不用你們操心,已經安排人到各地張貼告示了,負責推廣的官員朕也擬出來了。”
“朕今天就是來通知一下你們。”
“……”
在場所有的大齊官員,恐怕到現在都不明白他們將麵臨著什麼。
而周複禮,趙玄櫻,司馬鹿鳴,正閒暇的喝著茶。
趙玄櫻說了一句:“大齊的茶還是渾濁了一些,沒有我大晉的茶好。”
司馬鹿鳴接了一句,“渾濁一點好,正適合當下。”
周複禮沒有說話,懶得和他們打機鋒,不過也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要變天了。
除了他們幾人,恐怕沒有人知道大齊將如何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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