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外村人推著兩輛平板車,車上放著好些個空的大木桶,很明顯,這些外村人人是來秦雙雙家的井裡打水的,他們村子裡的井已經完全乾枯了。
秦雙雙心下一沉,她前兩天就發現自家這口井雖然還有水,可是水位又下降了,可沒想到其他村子裡的井竟然已經乾枯了!
村子裡進了外村的人,秦雙雙馬上決定,從今以後她不進山了,就坐在家裡守著她娘白氏和秦淼。
那些外村的人是在村長和幾個年輕村民的陪同下來取水的,好在這口井打的足夠深,雖然被打走了很多水,水位卻並沒有怎麼下降,看樣子下麵的水脈還是比較充裕的。
等這些打水的人走了之後,秦雙雙就立刻去把方瑤瑤連哄帶騙的叫到了她們家,秦雙雙不知道方瑤瑤是什麼時候被人害了的,可把方瑤瑤留在方家村她實在是不放心。
秦雙雙決定最近這段時間,無論用什麼方法,她都要把方瑤瑤看死在她們家,做個拆散師父父女的惡徒!
沒過幾天,秦雙雙聽說外麵有一夥流民四處流竄著抓落單的人來吃!這讓秦雙雙的心裡很是不安,因為這個時候是前世還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現在雖然家家戶戶的糧食都不多了,卻也沒到斷糧的時候,按理說遠不到被餓瘋了吃人的程度,而且就是吃人肉,一開始的時候人們也是不敢吃活人的,都是先吃餓死的人。
隻有死人肉吃多了心理底線被一次次的打破,再被饑餓一逼,人類才會徹底放開底線,去抓捕活人來吃。
自從那幾個鄰村的人來打過水之後,越來越多的外村人來秦家村打水,秦家村的人精神都有些緊繃起來,一個是外村人進來的太多,加上流民吃人的傳言,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大家對此都有些緊張。
當然最重要的是,秦雙雙家的這口井裡的水並不能養活這麼多村子裡的人,最近井水已經被打空過幾次了,村裡的人都很擔心這口井會不會被這些外村人給打水打枯了。
宗祠裡的大鐘又一次敲響了,村長召集了所有的村民們,商量著是不是繼續讓外村的人來村子裡打水。
糧食越來越少,很多人家已經開始數著米粒下鍋,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吃不飽身上自然也沒有力氣,大家就都或靠或坐的歪扭著,但是意見都是統一的,井裡的水越來越少,不能再繼續讓外人來打了。
村長歎口氣,拿著草根在嘴裡嚼著,愈發渾濁的眼神落在了秦雙雙的身上,最近這幾年,大家都知道秦雙雙家裡雖然戶主是她娘白氏,但能做主的是秦雙雙。
村長就嘶啞著嗓音對秦雙雙問道:“雙雙啊,這口井當初是你花錢打的,這是你的私產,你也說說你的意見吧!”
秦雙雙的眉頭擰的死緊,她的心裡自然是不願意讓外村人來打水的,但是有些時候,心裡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一回事了。
“村長爺爺,現在不是讓不讓彆的村人來打水的問題,而是我們有沒有能力阻止彆人來打水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