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雙雙再次運用了之前追查邪修時收斂氣息的方法,確保不會有人發現她,飛虎是魔獸,沒有脫離獸身幻化人形之前,所有人類能用的武技和功法技巧它統統不能修煉不能用。
為了避免飛虎會打草驚蛇,譚雙雙就沒準備讓飛虎和自己一樣接近靈石礦脈觀察,隻是讓飛虎自己在外麵找個地方遠遠的監視著,彆靠近也彆讓人發現,如果有人發現或者打它的主意就快點跑,自身安全為重。
譚雙雙跟個操心的老媽一樣對飛虎萬般叮囑之後,看著飛虎離開,這次才收斂了氣息,一個人向著不遠處靈石礦脈的入口小心的摸了過去。
譚雙雙的動作很謹慎,雖然她已經收斂氣息讓人發現不了她,她還是小心又小心的靠近靈石礦的入口,結果快到入口了的時候,譚雙雙發現自己的前麵突然沒路了!
譚雙雙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不好,這反常的情況她太熟悉了,譚雙雙第一時間就想到自己這是進入到什麼陣法之中了,能夠無聲無息中景移物易,這很可能是個幻陣。
譚雙雙想的沒錯,這地方被那個把小家族滅口了的勢力秘密接手之後,那些搶奪了這個靈石礦脈的人就在門口布了個幻陣,不是用的陣盤而是直接布置的陣法。
這點落入幻陣中的譚雙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就有點棘手了,陣盤是死物,比較好破,陣法卻必須有陣法師在才能布置掌控,也就是說對方的人裡必然有一個陣法師存在,這對譚雙雙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幻陣一般都帶有辨彆真偽破除虛幻的功效,譚雙雙的偽裝瞞得過人的眼睛卻未必瞞得過幻陣,如今已經不是她能不能成功潛入進礦洞裡查看詳情的事了,而是她會不會被人發現的事情!
譚雙雙的心中微微有些焦躁,她可從來沒研究過陣法,對陣法更是一竅不通,此刻完全看不出門道來。
不過雖然沒有研究過陣法,但一些陣法的基本常識譚雙雙還是懂的,甚至一些破陣的法門她都是學過的。
當時譚雙雙學這個可不是為了防著遇到陣法師,而是宗門必修課,不學不行,由於她師父淩戊辰也不擅長陣法,她是去宗門裡上課的時候學習的。
隻是譚雙雙也沒學到多少,因為宗門裡專門給弟子上陣法課的人講課實在是太無趣,完全和她師父淩戊辰的授課方法沒得比,更何況學習陣法枯燥不說還要麵對龐大的陣法計算方式。
陣法公認是最難學的一門本事,比煉丹煉器還難的多,學習陣法,每一個陣法的繪製方法,布陣時候的轉換方式,其中陣文,陣紋,陣法上纂刻的符籙就有無數變化,更高級的陣法還有各種疊加的方法,幻陣殺陣的各種變換,最高等級的陣法師還要自己開創陣法,說陣法知識浩如煙海都是少的。
這麼枯燥的課程,加上授課者的無趣,去上課的弟子沒幾個能堅持得住不打瞌睡的,這真不是大家不愛學習,實在是聽不懂,跟聽天書一樣,除了對陣法有心學習或者極其喜愛的弟子才能堅持下去。
譚雙雙就是個上陣法課會打瞌睡的那個,與其上陣法課,她寧願去爬通天路,她會的那點知識還是被她師父淩戊辰硬壓著去上課才學的。
此刻雖然沒有把握,但譚雙雙還是儘量平靜心情,打算找一找這幻陣的破綻,誰知道這陣法師的本事還不低,至少困住譚雙雙後讓譚雙雙察覺不出問題還是能做到的。
譚雙雙找了半天不得其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躁鬱之氣,其實譚雙雙不學陣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陣法師的陣法很厲害,但如果在絕對力量的碾壓下還是能被暴力破除的。
譚雙雙就是覺得自己武力值還行,一般陣法困不住她,能困住她的陣法師,她這對陣法不靈光的腦袋就是認真學了也乾不過人家。
之前譚雙雙之所以想要試探著自己破除一下這個幻陣,沒有打算直接暴力破除,就是怕她用暴力破開幻陣會引起看守之人的注意。
此刻被這幻陣困出了火氣,譚雙雙就有些想要不管不顧的先破了陣法再說,就在譚雙雙要動手的時候,她靈府中的千絲繞一端的藍色小球上突然飛出一道金光,那光芒一下子衝入了譚雙雙的靈台識海之中。
譚雙雙的腦袋一暈,一段畫麵驟然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畫麵中是兩個極美的女人,正是之前譚雙雙看到的在虛空中用千絲繞和陣法對敵的兩個女神。
不過這一次,這兩個女神並沒有在戰鬥,使用千絲繞的黑衣服女神正淺笑著對那個使用陣法對敵,穿著重紫華服的女神說話。
“長歌,你這陣法彎彎繞繞的我不懂,我還是喜歡用我的千絲繞,或者用拳頭也好,打起來爽快。”
被稱為長歌的女神容色清冷冰寒,但看向使用千絲繞的女神是眼中卻多了些溫度,聲音也並不是十分清冷,帶著一絲溫和。
“你這是在用暴力代替頭腦,就喜歡簡單粗暴的,你用千絲繞還好,用拳頭和魔族打的時候每次都弄一身你惡不惡心,你看我用陣法那一次不是乾乾淨淨的,你學會了陣法打鬥的時候乾淨點不好嗎。”
“你這是汙蔑我告訴你,我的法衣自帶潔淨法陣,哪裡能沾得上汙穢,長歌你可彆忘了,這潔淨法陣可還是你親手畫上去的,你這是在質疑你自己的陣法嗎。”
被稱為長歌的女人終於保持不住清冷的麵容,露出了無奈的神色,歎氣道:“雙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女人了,我為什麼給你的法衣畫上潔淨法陣,還不是你自己不注意,你說你一姑娘家怎麼比男人活的還糙。”
看到這裡,譚雙雙莫名的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個長歌在喊雙雙的時候,她總有種錯覺,好像那個雙雙是對著她喊的,剛剛她差點就跟著答應了一聲。
而且她對這個叫長歌和雙雙的女神,有種莫名的熟悉,那種熟悉不是相熟而已,而是近乎於家人一般,那種親密無比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