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衛言立刻就派人收繳這些書信了,但是一張紙飄飄悠悠的落在什麼地方都有可能,根本收繳不乾淨,總有人偷偷藏了,認字的自己偷著看,不認字的找可靠的識字的人幫忙念一念。
這一招攻心為上的確有用,衛言是忠臣,忠臣的特點就是不會違抗皇命,所以衛言城裡的百姓,過的真的很苦。
苦的太狠了,百姓們就盼著有個人能夠拯救他們,慕容雙雙撒過去的信紙上的話太具有誘惑性,苦日子過多了的百姓們很容易的就被鼓動的動心了。
不是百姓輕信,而是太希望能夠從這地獄一樣的痛苦生活中爬出去,所以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們都會去相信,都想要相信,隻是他們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敢做什麼,但是他們的心中卻起了些讓慕容雙雙期待的小心思。
民心煽動的差不多了,慕容雙雙晚上偷偷的潛入了城中一趟,直奔守城的將軍府。
為了守好城池,不讓慕容雙雙的人把城池攻破,衛言這幾天幾乎不怎麼睡覺的守在布防圖前,仔細的推演各種可能發生的意外,填補防守方麵可能出現的不足。
慕容雙雙的名聲他聽說過,橫空出世的天才女將軍,第一仗就把素有名聲的駱雲川打的落荒而逃,連奪三城,如果不是對方手下的人手不夠,說不定會被奪走多少座城去,衛言絲毫不敢輕視慕容雙雙這位女將軍。
就在衛言低頭看布放圖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布放圖上多了一個人的影子,衛言心下一驚,他看布放圖的時候,一向不準人在房間裡麵,將軍府的人都知道,不會有人擅自來打擾,如今這房間裡卻突然多出了一個人,肯定不是他手下的人。
衛言心驚的同時,反應卻不滿,動作卻極其利落的掀起桌子想著對麵的人影砸去,同時一轉身就去拔一邊架子上的長刀。
隻是刀鋒剛剛拔出刀鞘二指距離,衛言的身體就僵住了,因為他的脖頸上,架著一把鋒利的劍,冰冷的劍鋒緊貼著他脖頸的皮膚,冰冷而充滿寒意。
衛言吸了口氣,“是那路朋友來我將軍府,有何目的。”一聲輕笑從他的後背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衛將軍不愧是一代名將,膽量不凡。”
隨著聲音,衛言脖頸上的劍被挪開了,衛言沒有繼續去拔刀,雖然隻是一瞬間的短暫交鋒,衛言已經明白,他不是來人的對手,而且對方既然敢先撤去兵器,顯然篤定他就是拔出刀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衛言也不想自取欺辱,大方的放下刀柄,轉過身,打量著來人,一個看上去,英氣十足的女孩,不長的頭發束在頭頂,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臉上帶著閒適的笑容,姿態隨意的坐在桌邊的椅子上,一把已經歸鞘的長劍放在身邊的桌子上。
衛言的眼瞳縮了縮,之前那劍還架在他的脖頸上,此刻卻已經歸劍入鞘,他卻絲毫長劍入鞘的聲音也沒聽到,顯然對方的劍術已經登峰造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