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嬸子撇了撇嘴,心裡很是不以為意,還以為自己是家裡嬌養的大小姐呢,耍脾氣給誰看,沒人會去哄她。
齊嬸子一個寡婦支撐門戶性格本來就潑辣,加上一天的重體力活乾下來,說句不好聽的,自家孩子栓一天都沒心思心疼,彆說個不認不識的人了。
還是溫雙雙這樣的好,雖然乾活的時候也比不上真正的莊稼人,但是至少人家能吃苦,不抱怨。
就溫雙雙那個挑了手上水泡連聲疼都不叫一聲就接著乾活的樣,她看著都佩服。
溫雙雙可和她不一樣,她長在農村是從小乾慣了活的,雖然也苦但並沒有吃過這種手上起了水泡,還要挑了接著乾活的苦。
這會兒溫雙雙要幫忙乾活,齊嬸子就讓溫雙雙乾一些不用沾水的活計,省的傷口沾水好的慢。
晚飯還是野菜團子,溫雙雙吃了一個就飽了,其實他今天累的很了,連胃口也小了很多,根本吃不進去這種難吃的東西,可不吃東西也不行,所以溫雙雙是強忍著吃進去的。
周美娟完全沒有委屈自己去這難吃的野菜團子的意思,她家裡條件十分不錯,出來的時候帶了大把的糧票和錢,也有一些糕點吃食,就自己在屋子裡吃了。
溫雙雙睡覺之前拿了三顆水果糖,自己吃了一顆,給了齊娟兒兩顆,齊娟甜甜的笑著到了謝,拿的糖塊先給媽媽吃。
可能是乾活很累,這一晚上溫雙雙睡得很熟,不過晚上起夜的時候,聽到旁邊周美娟在被窩裡偷著哭。
周美娟發出的聲音很小,但在村子裡頭晚上靜的很,溫雙雙又和她住在一個屋子裡,一點小聲音就很明顯了。
溫雙雙能理解周美娟這樣一個嬌嬌女突然來到這種地方吃苦,心裡落差之下做出的一係列矯情之舉,但是溫雙雙卻不讚同周美娟的矯情。
到了這個地方,沒有人會寵著她慣著她,就是有幾分同情心的知青們也不可能對周美娟有太多的照顧。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溫雙雙就已經起床,洗了洗臉,順便擦了點雪花膏,這東西是溫雙雙的父母給她帶過來的。
幫齊嬸子做好了早飯,溫雙雙就拿著農具跟齊嬸子一起出去上地裡乾活去了,周美娟被齊嬸子喊了好幾聲,這才不情不願的出來跟著一起去乾活。
到地裡的時候,齊嬸子照樣跟溫雙雙一起挨著乾活,和昨天一樣,她乾活之前先幫溫雙雙在麵前鏟一下,這第一下是最吃力的,因為地麵比較結實,翻開之後就會輕鬆很多。
溫雙雙手上的水泡還沒有好利索,這會兒受傷的地方握著農具接著乾活,滋潤十分的不好受。
隻是溫雙雙咬著牙不肯落後,齊嬸子都幫她省了不少力氣,她要是再落後就說不過去了。
之前溫雙雙從來沒有想過種地是這麼苦的一件事,明明提升了身體素質,卻因為皮膚嬌嫩該吃的苦頭一點沒少。
溫雙雙是咬牙忍著乾活,乾活的速度比不上老莊稼把式,對一個新手來說,卻也不算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