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這方麵真的是很有天賦,她一個人偷偷的練習,竟然不必那些專門學習的人差,又一次班主意外發現女孩在唱戲,也被她的唱腔驚豔。
隻是就算班主覺得很驚豔,也依然不準備破例讓女孩登台去演戲,隻是允許女孩光明正大的學習唱戲。
很快,女孩就成了戲班裡唱戲最好的青衣,她想要登上舞台,想要唱戲給彆人看,所以女孩去求班主讓她登台。
可是班主告訴她,她是一個女孩,是不能登台的,隻是班主也不忍心女孩的一身好功夫浪費,她讓女孩負責教導戲班新收的小徒弟們唱戲。
雖然因此,女孩的待遇好了,有了獨立的物資,每個月的銀子也多了,可她還是不開心。
她心心念念向往的是戲台上唱給所有人她,她希望能夠得到聽戲之人的認可,讓他們認真的聽她唱一場戲。
可是這個心願她一直都沒有達成,直到有一天,戲院的生意蕭條了下去,因為他們的國家被鄰國打了進來,所有人都去逃難了。
女孩不想走,亂世飄零,她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女子能有什麼好下場呢,她想,不如就這樣吧。
她第一次為自己畫上了濃豔的妝容,帶上了精致的頭麵,穿上了華美的喜服,然後一個人登上了舞台。
女孩終於如願以償的在她一直惦記的舞台上唱了一出大戲,最後一頭碰死在了舞台上,結束了她的一生。
高台之上,隨著女孩最後倒下的一幕,那青衣的身體如黃沙飛速散去,最後隻留下一件空落落的青衣還在台上。
與此同時,周圍彈曲打板敲鑼的人以及那些唱戲的人,還有走來走去的小二也都開始飛速的化作黃沙消失不見。
原本完好的戲台,包括整個戲院都變得荒涼破敗下來,桌椅上麵滿是厚厚的灰塵,原本盛著茶水的茶杯裡麵幾乎全是土。
那些堅果糕點都變成了小石塊,坐在桌子邊上的人保持著挺直脊背的坐姿不動,身上也落滿了灰塵,人更是直接坐在滿是灰塵的椅子上。
安冉和安林看著那些人坐在灰堆裡的樣子本能的站起身,去看自己坐的椅子和靠著的桌子。
然後發現,他們坐的這個桌椅都十分乾淨,桌子上除了他們剛剛吃的瓜子,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東西。
安林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鳳雙雙坐下的時候,曾經對著桌椅揮了揮手,想來那一下應該就是清理桌椅上的灰塵。
安冉和安林看著台上隻剩下一件衣服的那個青衣,又看了看後麵僵坐著的眾人,安冉先過去挨個去查探那些人還有沒有生命體征。
安林則是指了指那些還僵硬坐著的人,看向鳳雙雙問道:“老板,這些人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鳳雙雙站起身,掃了那些人一眼,輕輕打了個響指,就見那些僵坐著的人身體一軟,一個接著一個趴到在滿是灰塵的桌子上。
鳳雙雙看了看有點麻爪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處理的安冉,淡淡道:“都沒什麼大事,就是被抓過來聽了幾天戲。
把他們帶回去吃點軟的,最好送醫院去打幾天營養液,在曬曬太陽,去去這幾日沾染上的陰氣就沒事了。”
說完鳳雙雙走上了舞台,而那件原本平躺在地上的青衣喜服從地上輕飄飄的站了起來,好像一個人一樣站在鳳雙雙的麵前。
鳳雙雙輕輕抬手,那青衣瞬間縮小,落入了鳳雙雙的掌心裡,鳳雙雙收回手,那間青衣消失在鳳雙雙的掌心之中。
就在那間青衣喜服消失的時候,周圍的空間開始不停的振動,頭頂的天空被撕裂出一條巨大的裂隙!
周圍的景色陷入一片黑暗,有光明從頭頂的裂隙照入,慢慢的,裂隙越來越大,同時腳下的地麵開始一點點升高。
安冉和安林互相扶持著東倒西歪的站在不斷振動上升的地麵上拚命保持平衡,另一半的鳳雙雙背著手站在戲台上,仰首看著頭上的裂隙。
隨著裂隙的擴大,照入的陽光越來越多,漸漸的,已經可以從裂隙中看到外麵明亮的天空,陽光一點點映照進來,最後裂隙消失,土地平複。
安冉和安林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他們兩個已經出現在剛剛驅車趕來的那處遺址中,戲台連同那些被抓來的人都出現在了地麵上。
“嗯!”
“嗚!”
“哎呦!”
“我去身體好僵!”
有呻吟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安冉和安林低頭,那些原本趴在桌子上的人都已經蘇醒過來,正一個個揉胳膊揉腿的喊疼。
安冉和安林心中一喜,剛想去向幫忙找到人的鳳雙雙感謝,就發現原本還在的鳳雙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安冉圍著周圍轉了一圈,沒看到鳳雙雙的身影,忍不住有些遺憾的歎氣道:“也不知道這位老板去哪裡了?以後還能不能見到。”
說到最後安冉又有些崇拜的感歎:“她可真厲害啊,我都沒看出她動用了什麼手段,就這麼把一切都解決了,哥,你說今天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安林忙著安撫突然驚醒有些驚慌失措的普通人,又要和白曉剛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安冉這問話,就解釋道:“之前我沒想明白,這會兒我倒是想清楚了些,那個妖怪應該是我們最後看的那場戲裡那個青衣女孩穿的戲服所化。
萬幸對方的隻是繼承了主人的執念,找人來認真的看戲,所以之前老板才一再提醒我們,要認真看戲。
而我們不認真看戲的時候,那個青衣才會一臉凶相,如今那件青衣戲服成的妖怪已經滿足了有人認真看戲的願望。
之後它又說出了自己主人的故事,所以就放過了這些聽戲的人,或者應該說,其實它本來也沒想害人,隻是想有人能認真的聽它唱戲而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