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雨澤疼的全身冷汗,頭腦昏沉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身體也被一雙柔軟的手扶了起來,然後一點點向前移動著。
季雨澤忍著疼,看向扶著自己的人,是個容貌清秀的女孩,季雨澤舒了口氣,原來是他的師妹江宛玲。
季雨澤咬著牙道:“是江師妹啊,你怎麼出來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這樣擅自出來,班主會生氣罰你的。”
季雨澤深知班主教導徒弟有多嚴厲,懲罰人的手段也是花樣百出,絕對都很難熬,他以往在班主手下學戲的時候沒少受罰。
如今班主既然已經放棄了他,肯定不會好心主動讓江宛玲出來照顧他,所以江宛玲必然是自己擅自出來的,那等她回去肯定落不到好去。
對於這個在這種時候,願意出來找他的師妹,季雨澤並不想連累江宛玲。
江宛玲艱難的扶著疼的無力的季雨澤往前走,搖著頭道:“季大哥你不用說了,當初在戲班你也沒少照顧我,連我爹的病都是你出錢才治好的。
如今你有難了,我怎麼會忘恩負義的不管你呢,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也登台了,多少是個角,班主不會罰的我太重,他還指著我賺錢呢。
下次季大哥要是有事,直接來找我就好了,不要去找班主,他那個人從來看不見沒好處給他的人,利益至上,根本不講人情的。”
季雨澤苦笑了一下,他以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練戲唱戲,並不覺得班主有多麼的冷心,就是對待手底下人嚴苛了些,季雨澤也隻當是他要求嚴格。
如今自己落魄了才知道了班主有多冷血,這感覺並不好受,可以說季雨澤真的有點心灰意冷了,他自問對戲班裡的人都不錯,也從沒有欺負過他們。
怎麼今日那些人看他都好像看仇人,言語也惡毒至極,到最後竟然隻有一個師妹江宛玲願意對他伸出援手,他做人還真是失敗。
江宛玲可不知道季雨澤的想法,她艱難的扶著季雨澤往前走,最後把季雨澤送去了附近最近的一處醫館。
倆人到地方的時候,季雨澤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坐堂的大夫把脈看了半天,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江宛玲一句也沒聽懂。
最後那大夫說季雨澤的胃病十分嚴重,普通的藥治不了,需要用玄醫煉製的蘊含玄氣的丹藥來治療,給季雨澤吃了一顆不知道什麼的丹藥。
這丹藥價錢極貴,一顆需要二十枚金幣,江宛玲把自己荷包裡的所有金幣都掏空了才好懸夠買下來。
好在這個極貴的丹藥效果超強,季雨澤服下沒過一刻鐘就緩了過來,蒼白的臉色也恢複了紅潤,一直抽痛的胃也不疼了,整個人狀態極好。
江宛玲看季雨澤好了,給季雨澤留下了兩枚銀幣作為生活費,就急匆匆的返回了戲班,她晚上還有一場戲。
其實本來江宛玲是準備給季雨澤多留些金幣的,結果沒想到季雨澤的胃病這麼重,一下子把她的存款都掏空了。
如今江宛玲就剩下兩枚銀幣,二百多枚銅幣了,大頭她都留給了季雨澤。
江宛玲離開之後,醫館的郎中有些感歎的對季雨澤道:“你這個小女朋友可真夠大方的,二十金幣的丹藥眼都不眨的就給你買了,你日後可得對這姑娘好一點,這可是個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