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雙臂的人幾乎可以算是站在畫麵的中心,而且被畫師用最為精妙的筆觸進行繪畫。利用油墨和色彩,油畫中的這個人頭頂,仿佛有一束光照下,讓他像是沐浴在聖光中。而觀看油畫的人們,一眼就能看出這才是畫麵中的主角。
“這是......”
奧古斯教士笑了起來,帶動臉上的皺紋堆積,他心情真的很不錯。
夏德也忍不住露出笑意,彎下腰去查看油畫的銘牌。銘牌上有兩行字,上麵那一行記錄油畫被掛在這裡的日期,下麵則寫著:
【被庇佑的世人-1853年聖禱節紀念】
“怎麼樣?這是前天才畫好的,專門趕在聖禱節之前掛在這裡。你上午沒來的時候,還有記者在這裡拍照,說不定明天報紙上就會出現這幅畫。”
奧古斯教士說道。
夏德沒什麼不滿意,自己經曆的事情被彆人記住,是很不錯的事情。
他隻是好奇的問道:
“這幅畫會一直掛在這裡?”
夏德隻記得當時現場很吵,完全沒有油畫中這種神聖莊嚴,也沒有仿佛他要為了某種崇高的理由而犧牲感覺。
“可能要掛幾十年吧,你也不必擔心,我知道你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你的模樣,所以這幅畫上的臉,和你並不是很像。另外,戴安娜王後也看過這幅畫,並對自己在畫麵上的相貌做出了指導,她也很滿意這幅畫。”
教士一邊點頭一邊說道,然後又笑著問道:
“夏德,你感覺怎麼樣?”
外鄉人當然想不到自己會用這種方式,在托貝斯克的教堂留下長達幾十年的印記:
“教堂總會找人畫這種油畫嗎?”
兩人身後人來人往,節日的氣氛感染著所有人。隻是沒人能夠認得出,牆壁上的主角,就站在這裡抬頭望著它。
“當然要在值得紀念的時候才有這種油畫。你這是恰好救了皇後、被很多人看到,而且遇到了聖禱節將至。如果是普通的日子,而且你救的隻是普通人,恐怕你需要當街連中了十八槍,才能......”
老教士聳聳肩沒有繼續說下去,雖然聽起來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夏德的演講同樣在側廳裡,教會早就準備好了演講稿,並要求他最好能夠脫稿來演說。外鄉人雖然上周忙著考試,沒時間背稿子,但有“她”在,夏德看了兩遍,她便能大致的複述下來。
因此,持續了半個小時的演講,夏德都隻是跟著心中的聲音,將她使用的古老語言翻譯成現代德拉瑞昂通用語而已。
演講的內容不算新鮮,主題是“神愛世人、神佑世人”。五神教會雖然核心教義各不相同,但也都是勸人向善的宗教團體,在宣傳自己的教會時,使用的手段差不多。
演講內容不算非常新鮮,但教會的撰稿人以極高的筆力,將內容寫得新鮮起來。甚至還結合了夏德被槍擊那天的經曆,讓稍顯說教意味的演講內容,變得很抓人們的注意力。
這種能寫發言稿的人,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外鄉人的故鄉,都能算是稀缺人才,因此夏德在演講結束後,還想請奧古斯教士帶著他,去見見那位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