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油畫中兩個造型精致的木偶的樣子,夏德露出疑惑的神情,然後忽然瞪大眼睛:
“教士,你看油畫中的兩個木偶,像不像我和這個男孩?”
“像!的確像是哥哥!”
小女孩第一個舉著手說道。
奧古斯教士也向前伸頭:
“你要是不說我還沒看出來,真的很像等等,這是什麼?”
由於油畫的視角,他們隻能看到模型內部一部分的區域。而在油畫裡的模型中,兩個木偶所在的房間的房門外,似乎有什麼東西趴在門板後麵。但畫家沒有著重繪畫那片區域,因此隻能隱約看出有一雙眼睛。
夏德與奧古斯教士同時轉頭看向現實的房門外,但現實的房門完全打開,外麵根本沒東西。
“哦,你們瞧!這幅畫變了!”
弗裡曼太太忽然尖著嗓子說道,夏德再次看向手中的畫,果然,一個纏著繃帶的高大木偶,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從模型房間門外來到了房間內部。
五個人都沒有看到這一個過程。
而夏德與男孩的木偶加起來,也沒有纏著繃帶、拿著刀的木偶高。
就在五雙眼睛的注視下,纏著繃帶帶著黑色帽子的木偶,居然在畫麵中動了起來。這可怕的一幕讓女孩驚叫起來,男孩喬治也被嚇得瑟瑟發抖,抓著身邊母親的胳膊不放開。
纏著繃帶的木偶,在油畫的模型中靠近了另外兩個木偶,隨後舉起刀子便刺了過來。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偶也動了起來進行躲避,小人偶躲閃不及差一點被刺中,大一些的人偶急忙去幫他,然後不幸被刺中了肩膀。
“哦!”
夏德叫了一下,然後連忙捂住了胳膊。艱難的用另一隻手脫掉外衣,左側肩膀的白襯衫已經被染紅。雖然傷勢不想畫裡的木偶那麼誇張,他真的受傷了:
“我沒事。”
來不及治療,眼睛緊緊盯著手中的油畫。付出了被刺傷的代價,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偶仍然沒能脫離被攻擊的狀態。因為他們隻是在模型的一個房間內移動周旋,就是沒想通過那扇門轉移到其他地方:
“快,我們去其他房間。”
奧古斯教士看出了端倪,急忙扶著夏德向外走。弗裡曼太太也擔心的帶著兩個孩子跟在後麵,一行人從男孩的房間來到客廳,然後又離開了二樓,沿著樓梯向一樓跑去。
這期間,夏德背對著弗裡曼一家,用“飽漲之食”治療了自己身上莫名出現的傷口。而手中的油畫裡,兩個小木偶也終於在現實中的人們離開房間時,逃出了房間,和他們一樣,移動到了油畫中模型房屋的樓梯上。
纏著繃帶帶著黑色帽子拿著尖刀的木偶,與小木偶同處一個房間時移動很快,但當不處於一個房間時,它移動的速度非常慢,兩個小木偶隻要不上樓,暫時就沒有危險了。
“離開這棟房子!”
夏德說道,和教士一起快步來到一樓門廳。本來還以為他們根本走不出去,沒想到門被正常打開,門外就是周四下午的托貝斯克街景。
教士和夏德同時走了出去,但被夏德抓在手裡的畫,卻在他離開房子的那一刻,忽然消失在手中,整體鋪開的掉在門前的地板上。
隨後弗裡曼太太和孩子們也順利的從房子裡出來,而當夏德再次看向房門內的那副油畫時,居然看到代表著他與男孩的木偶,從模型房屋的門口重新向著模型房屋內部走去。
“弗裡曼太太,你碰過這幅油畫嗎?”
夏德忽然問向一旁的中年女人,她正拉著自己孩子們的手,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
“搬家的時候應該是碰過的但當時我戴著手套!是的,收拾這些油畫的時候,我都會戴上手套!”
這個有些沒有主見的女人,居然在此時忽然明白了夏德的意思。
“隻有用手直接觸碰油畫的人,才會在畫麵中出現與他們對應的木偶。這東西應該不強,否則不至於以模糊記憶的方式,一次隻讓一個人與他接觸。”
奧古斯教士總結道,而夏德見油畫中的兩隻小木偶有上樓的想法,立刻又走進了房門。屬於他的那隻木偶,便轉身下了樓梯,和現實的夏德都站在門廳裡。
“孩子,你也進去。”
奧古斯教士對男孩說道,但男孩一臉驚恐的拉著自己的母親。
明顯也在畏懼的中年女人,低頭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咬咬牙,居然鬆開了牽著女兒的手,拉著男孩回到房子內。邁入房門的時候,她也在哆嗦,但仍然記得對門外的老人說道:
“教士,你先幫我照管一下小莉婭。”
“沒問題,但弗裡曼太太,危險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