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詩人唱完了這一段,從高腳凳上跳下來向著周圍脫帽致意時,正在吃飯的夏德摸了一下口袋,摸出兩枚一先令的硬幣拋了過去。還算高超的力量控製,以及不錯的運氣,讓兩枚硬幣直接落入被詩人拿著的紅色軟帽裡。
兩先令算是出手非常闊綽了,詩人立刻向夏德鞠了一躬。
夏德開口問道:
“傳說故事已經聽得太多了,你有沒有新鮮的唱段?”
“您想聽什麼?”
詩人客氣的問道。
“和羅德牌有關的有沒有?”
“有!上周托貝斯克的大城玩家結束,那場被人們津津樂道的決賽,以及決賽雙方頗為爭議的身份,可是最好的選題。”
說完,他也不問夏德的意見,再次抱起自己的魯特琴坐到高腳凳上,直接開始了前奏。
西卡爾旅店中的人們被這新鮮的唱段吸引了,一時之間旅店內的氣氛比剛才還要熱鬨。隻有夏德有些不適應,畢竟對方唱出來的雖然都是事實,但描繪手段實在是太誇張了。
直到夏德吃完飯,詩人關於“大城玩家1853”的歌曲還沒有唱完。夏德轉身看向餐館,在人群中看到了兩名穿著皇家陸軍尉官軍服,正在桌邊玩羅德牌的男人,於是便站起身走了過去。
普通士兵休假時,是不允許穿著軍隊服裝到處亂走的,隻有中尉及以上的軍官才允許。此時在桌邊玩羅德牌的兩位,長相較為粗獷的那個是上尉,個頭有些矮但看上去較為年輕的是中尉。
夏德拉開椅子坐到了桌邊,正在玩牌的兩人立刻停了下來看向他。
“介意我和你們玩一局嗎?”
夏德拿出自己的牌組,在桌上抹了一下,抹成展開的弧形。
因為他剛才和吟遊詩人的談話,因此這要求也不算特彆的突兀。兩位軍官相互看了一眼,年齡較大的上尉問道:
“怎麼賭?”
他的意思是要賭錢。
“我們玩十局,每局最少抽兩張,最多抽四張,平局不算。一局半先令,就算是全部輸掉了,也不過是一雙女士長襪的價格,但卻可以為我們找些樂子。”
他這個比喻讓兩位軍官都笑了起來,那個長相粗獷的上尉衝夏德伸出手:
“喬爾喬瑟夫,風起小徑的皇家陸軍上尉。”
“約翰華生,來本地采風的作家,偶爾也做些幫人跑腿的偵探活計。”
夏德也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由那位中尉當裁判,兩人各自檢查牌組然後開始打牌。上尉的牌組裡隻有兩張特殊卡麵的紙牌,而夏德使用的是基本牌組。十局雖然聽起來很多,但不過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不算平局,夏德贏下了其中的八局,而上尉贏下了兩局。這是公平的牌局,而且賭注不算很大,因此喬瑟夫上尉也沒想耍賴。
他正想要支付賭注,夏德揮揮手讓他不用這麼著急:
“請問,你們是否認識拉德斯上尉,我聽聞過他在托貝斯克的事跡,想要和他談談。”
夏德首先問起了自己的朋友的事情。
“知道,這位上尉可以算是本地的名人了,他在紅水營地,大概下周有休假時間。你可以進山,到軍營旁的旅人營地找他,總能找到的。”
風起小徑是步行穿過西卡爾山的必經之路,因此旅人們在軍營旁邊自發的組成了相對簡易的營地,作為進山中轉站,同時也和風起小徑的駐軍做些商品交易。
夏德點點頭,他當然不會去找拉德斯上尉,隻是想要知道上尉已經平安到達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