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樹之父將給予你獎勵:奇術禁錮之光,咒術飛花咒。
在那茫茫的白霧中向前邁出一步,隨後夏德便直接陷入了雪中。
“又是這樣。”
裹得嚴嚴實實的夏德抱怨了一句,雖然這裡依然很冷,但這一次出奇的沒有感覺太冷,大概是因為潘塔納爾湖的湖邊原本也不是很溫暖的地方。
已經熟悉了這座奇異雪山的夏德吃了一口雪,然後爬出了雪層看向周圍,看著斑斕黑色的天空下,雪山的最高峰,仿佛就在眼前。
“哦!”
甚至可以說,目前的位置就在那最高峰最後的雪坡下方了。在夏德離開期間,克洛伊小姐一行人的移動速度相當驚人。
“山頂的風光,大概和雪山中不一樣吧。”
他在心中輕聲說道,然後縮著身體打量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呼吸中煙氣隨著狂風消散。
這種白茫茫的環境他也很熟悉,畢竟大沼澤地區也是這樣的。隻不過大沼澤地區的精神汙染性以及暴風雪,遠不如這裡這麼嚴重。
身上包裹著厚重的衣物,眼睛從帽子、鬥篷和圍巾的縫隙掃視周圍。那斑斕黑色的天空下,雪花閃爍著銀色的光芒,除了風聲,似乎這裡什麼也沒有。
“這次她們把營地選在哪裡了呢?”
在原地看向四周,決定還是先向著高處走:
“又或者,這一次等待我的,依然是那位神明?”
頂著風冒著雪艱難的向上攀爬,這一次不是在山脊行走,而是真的在爬山。夏德並沒有忘記自己真正要做的不是攀登頂峰,而是找到魔女一行人。他不斷左右觀望著,同時詢問“她”是否看到了任何的跡象。
明明前兩次都隻是走了不到十分鐘,就看到了相當顯眼的標識或者光亮,但這一次夏德加快了腳步,也沒能在第十分鐘到來時看到克洛伊小姐一行人。
“四十分鐘還剩下半小時。”
於是加快腳步又從高處向下走,最後甚至接近於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原來的高度。這一次夏德選擇了向下尋找,然後在他出現地點的下方不遠處,看到了幾乎被積雪掩蓋住的殘破營地。
沒有篝火,更加沒有光亮和溫暖。夏德帶來的那頂由嘉琳娜小姐讚助的昂貴帳篷,幾乎被暴風雪壓垮了三分之一。在夏德撥開帳篷上覆壓的雪擠進去的同時,看到克洛伊小姐、馬爾克斯夫人和那個不知姓名的男人,各自蜷縮在帳篷中的黑暗角落裡,三個人緊閉著雙眼,甚至連睫毛上都掛上了冰霜:
“這是發生了什麼?”
他有些緊張的握住了克洛伊小姐的手,矮個兒的魔女小姐縮在毯子裡,雙手冰冷的像是冰塊一樣。試探了一下鼻息沒有任何結果,夏德伸手搭在她的脖子上。
還活著。
這才鬆了一口氣,再去檢查另外兩人,他們的狀況也沒有好到那裡去。馬爾克斯夫人臉色發青,而那個夏德至今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則是閉著眼睛歪在帳篷上,生命幾乎已經走到了終點。
“克洛伊小姐克洛伊小姐!”
重新抱起矮個兒的女士,夏德嘗試著喊了幾聲,但銀發赤眸的魔女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的體溫極低,夏德將她抱在懷裡時,感覺自己像是懷抱著一塊大冰塊。
帳篷中央還有篝火殘存的痕跡,夏德便再次燃起了篝火,用自身的精神力讓火焰一下洶湧起來。但那火光居然沒有帶來任何溫度,更沒有讓這裡的三人恢複正常,她們明明都還活著,但沒有人能夠對夏德的到來做出反應。
這片區域很特殊,你無法用火焰影響區域溫度。
又嘗試著呼喊了幾聲,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這種症狀有些類似環術士在遭受巨大的精神打擊後,自身精神力收縮,強製令自身陷入半昏迷狀態。或者說,這是一種類似植物人的身體自我保護機製,來防止立刻失控。
這也就代表著,在夏德出現前不久,她們又遇到了會對自身情緒和精神產生重大影響的敵人。
“她們遇到的敵人,都是這種影響心智的類型。”
這也進一步的佐證了夏德對目前狀態的猜測。
他能夠留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他也自認為沒有本領背著、拖著和拽著三個人爬上遠處的高峰。於是抱著克洛伊小姐小心的走出了帳篷,赤著腳站在雪地中看向遠處:
“神啊!你是否還在!你的信徒需要幫助。”
帳篷中的三人都自稱是冬季的神明寒冬少女的信徒。
為了防止又一次的雪崩,夏德沒敢太大聲,但聲音依然在那空曠的天空下回蕩。隻是,神明沒有對此作出回應。無奈,他隻能暫時返回帳篷中,在帳篷裡搜尋可能用到的東西。
上次他帶來的食物已經被消耗完了,隻剩下一些在寒冷天氣比較耐儲存的蔬菜的殘渣。而在個人物品方麵,就和夏德猜測的一樣,“魔女的仆人”馬爾克斯夫人以及那個偷盜了萬象無常牌的男人都沒有隨身行李。
除了自己的衣物以外,前者有一隻靴子,也就是馬爾克斯夫人原本主人的靴子後者的口袋裡是萬象無常黑暗,那張牌夏德再熟悉不過了。
克洛伊小姐則有一個原本被她枕在頭下,當作枕頭的小包裹。打開以後發現裡麵是兩本書、兩本筆記本以及一些雜物。雜物包含了戒指、夏德暫時無法辨認的施法材料、紙筆、女士的發飾、香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