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無人不冤(2 / 2)

呢喃詩章 鹹魚飛行家 6943 字 11個月前

“的確不是獅子。”

而女仆則說道:

“海拉夫人現在是被封印的狀態,你既然已經了解了她早已死去,就應該明白現在的死也隻是假象。解開封印,她就能複原。而解開封印,可以靠您手上的印章。”

說完這些話,女仆和管家一起向著夏德點頭,然後化作黑煙從窗口飛出。

夏德快步來到窗口,看著它們在大雪中,飛向了東方深邃的夜色中,直至完全看不到了,他才收回了視線。

我還以為,你不會放過這兩個惡魔呢。】

“她”溫柔的說道,雖然今夜沒有星光和月光,但夏德依然感覺銀月照耀著自己。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但它們剛才明明能走卻沒走,還特地回來提示我,我想改變一些想法也好。況且,我也追不上它們。”

遲疑了一下,又在心中補充:

“欲望】曾經告訴我,當最後的最後來臨,罪孽也是力量。留著它們吧,說不定以後還會相遇。”

轉身看向床上躺著的屍體,視魔視角下看到的那些石化的玫瑰藤應該就是所謂封印。

如果現在“守夜人”在手中,夏德比劃一下就能破壞那些玫瑰花藤。現在既然沒有劍,恐怕會稍微麻煩一些。

摘下戒指,在摻了從神的禮物箱子】中拿到的一號聖水的無色印泥上印了一下,然後將印章對準海拉夫人的手掌輕輕印了一下。

呲呲的聲音和黑煙幾乎是同時升起,而“視魔”的視野中,石化的玫瑰藤居然開始被火焰灼燒。

於是夏德又在屍體的額頭、咽喉和胸口分彆印下印章,等待片刻後,石化玫瑰藤一點點被燒掉,而床上那麵色蒼白的女人睜開了眼睛。

她看向天花板,然後腦袋不動,眼睛側看向夏德,這副模樣著實怪異。

夏德拿起放到床邊的麵紗遞給她,然後伸手將她攙扶著坐了起來。

女人看著房間中的幻象,然後麵無表情的把黑色的麵紗戴了起來。

“按照與你的約定,奧森弗特的產業算是完了。大概十多分鐘後,我會下樓與他決鬥,然後將劍刺入他的胸口。”

夏德說道,還舉劍示意了一下。

海拉·奧森弗特從床邊站起來,依然麵無表情,結婚當晚的場景、夏德帶來的消息,都不能給她帶來絲毫的改變。

她隻是看了一眼手中黑色的玫瑰花,然後說道:

“你,應該還有事情想要問我。”

“是的。”

夏德點頭,他故意激怒奧森弗特,就是想要知道一些連他也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們的故事,那麼,你的父親第一次來這座莊園的那天,毒酒到底是怎麼回事?”

麵紗後的眼睛看向了夏德:

“和父親無關,和史東也無關。”

“與你有關?”

麵色蒼白的女人點頭,平澹的聲音講述過去的故事:

“父親一直看不起史東,那份婚前協定也很過分。我便想著,如果父親帶來的酒,使大家都意外中毒,也許他就會因為內疚而放棄協定,或者至少,史東能夠逼迫他放棄少部分條款。那毒藥並不致命,原本應該沒問題的。”

夏德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果然,這件事情中根本沒有思維正常的人:

“但事情出乎你的意料,奧森弗特的怒氣本來就積蓄到了頂點,他因為那杯毒酒失去了理智,又因為協定的內容而認定你的父親想要謀殺他獲得家產,這才導致了沃森特家族的覆滅。”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這樣一來,心碎而死的女人,當時的心情可就不隻是難過於自己的丈夫殺了自己全家。

她在新婚當晚,想著丈夫做下的殘忍的事情,想到了自己導致的親人的死亡,那一晚的感受,即使是身處事外的夏德,想想也感覺頭皮發麻。

而上次夏德詢問她,是否知道沃森特家族覆滅的事情時,她反常的態度,也就能夠解釋了。

“下毒這個‘好主意’,是誰告訴你的?”

夏德又問。

“我自己想到的。”

但她隻是普通人,如果有人給她暗示,她根本分辨不出來。

“不會致命但會讓人吐血的毒藥,是哪裡來的?”

“我向女仆索要的。”

而女仆已經離開了,所以夏德也不知道,這又是石鏡惡魔的把戲,或者真的是命運的玩笑。

奧森弗特與惡魔的故事,處處透露著離奇和古怪。夏德原本以為其中的愛情至少是真誠的,沒想到又了解到了更加離譜的事情。

他隻能說,費蓮安娜小姐當初所說的“珍愛靈魂,遠離惡魔”的話果然是正確的。

見夏德沉默,海拉·奧森弗特又說道;

“在你和史東決鬥前,還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關於他的不死之身,關於戰勝他的辦法。惡魔契約的部分內容,規定了在何種情況下他的死亡,才能導致他輸掉與惡魔的賭注,這一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如何完全破壞他的不死身。”

戴著麵紗的女人,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

“他的心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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