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問道,轉身準備下樓。
當然算你早就計劃好了?
怎麼可能?原本我是準備用雪花的。呼喚大雪球畢竟和那位冬季的神明有關。
離開了大宅後,夏德順路去了後花園,想要看看海菈夫人說的最後的禮物。後花園還保持著夏德次見到時的模樣,因為這裡本來就足夠破敗了。
即使是大雪的黑夜,但夏德依然一眼就看到了豎立在雪中的油畫畫架。那個位置,剛好是海菈夫人,曾經為夏德畫油畫的位置。
不會是
他踩著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過去,隨後看到畫架果然有著一幅已經完成了的油畫。
油畫的畫麵,年輕男人笑著站在雪地中,右手還扶著一把很眼熟的鐵鍬。冬季的後花園雖然荒涼,但還有遠處的園丁小屋、左側露出半個的被修複的苗圃,以及湛藍天空的白色雲朵作為點綴。
油畫中的背景描繪相當細膩,而位於畫幅中央的夏德漢密爾頓更是無比的精致。更關鍵的是,那張臉不是夏德偽裝後的臉,而是他真正的臉:
她
夏德轉頭看向風雪中的大宅,輕輕歎氣後,將這幅畫收了起來,打算將它裝裱後掛到自己的家裡。
夏德沒有直接從後花園回到前麵的庭院與醫生彙合,而是變成蝴蝶越過圍牆後,來到了愛隆河河邊的那座小碼頭。
原本結冰的湖麵,在欲望被夏德召喚出的那一刻直接炸裂,而此時再次來到了河邊,甚至連那些浮冰都看不到了。
甚至不必夏德去呼喚,夜色下深邃的湖麵中直接出現了劃水的漣漪聲。隨後便是女人溫柔的笑意,但那笑意不是耳邊的她,而是湖麵中的她。
嘩啦
因為是在奧森弗特莊園的側麵,因此燃火的樹林也無法照亮這裡。夏德站在了那座走私用的小碼頭,看著夜色中黑發的女人頭顱出現在了腳下的近前。
他自而下的看著她,而她也以一種柔弱的姿勢,自下而的看著他。雖然沒有言語,但隻是那副表情,就足夠讓人心動了。
瞧瞧你,怎麼弄成這幅樣子了?
水中的女人頭顱問道,那聲音像是在關心回家丈夫的妻子,但又像是偷情時相互埋怨的情人:
看來下次見到歌德,要很久很久以後了。
隨著水聲
輕響,赤果著的白皙手臂從水中伸出,而那手中,拿著一朵黃色的小花:需要我祝賀你,戰勝了敵人嗎?
秋天的花,需要我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給我?
夏德問道,前不久和伊露娜一起遇到的賣花的姑娘說過,欲望可以提供秋天的花。而很顯然,夏德心中的欲念,欲望相當清楚。
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怎麼可以直接向女士們索取鮮花呢?
水中的頭顱笑著說道,如果不是夏德現在還在重傷康複階段,他很懷疑自己是否能夠繼續忍受這聲音:
我需要付出什麼?
他再次詢問道,於是水中漂亮的臉,做出輕咬嘴唇的動作:
如果你能夠像對那位紫色眼睛的姑娘一樣的溫柔的對待我,我說不定願意直接幫助你。
夏德很想哼笑一聲,但他覺得此時還是不要做這種事情比較好:
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雖然看起來對我圖謀不軌,但實際幫了我很多我不會說謝謝之類的話,但我也願意像以前一樣,幫你做些事情。
連串的笑聲從水中傳來,那聲音是如此的輕盈和誘人。哪怕不去看那張臉,也能想象到到底是何種的美貌女人,才能發出這樣動人的笑聲:
你能夠哄騙那麼多的魔女,果然不隻是因為你可以隨意靠近她們。也好,說說看,你在這座城市,最近是否認識了有趣的人?
我認識了擅長表演的魔女,認識了雖然邪惡但為愛癲狂的魔人,認識了能夠將血脈繁衍成半座城市的朋友,還認識了
那麼,為我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