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即使對方再怎麼特殊,在如今已經六環的夏德的奇術下,還是被完全禁錮了行動。
雙胞胎姑娘們十分害怕的貼著夏德的後背,然後隨著夏德一起走向了亡靈。
“月光斬擊!”
夏德並未用全力,隻是重創了麵前的敵人。隨後他向著虛弱的靈魂,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指引死亡。”
因為直接的觸摸,怨靈的怨念被化解的同時,夏德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這個殘缺靈魂的故事。
簡單來說,他是被人分屍埋在了巷子裡與緊鄰巷子的某棟建築內,每日的敲門隻是因為生死邊緣的躁動而靈魂複蘇後,本能的想要尋回自己斷掉的下半身。
原本這靈魂根本不具有攻擊人類的能力,隻能勉強敲門發出聲音,但今天下午才忽的得到了增強。
這看起來像是這裡隱藏著的“生死邊緣”在下午時出現了變動,但夏德卻明白,海倫與格蕾斯的“災厄雙子”的特性,其實並沒有完全消失。
夏德隻是普通人偵探,當然不能告訴委托人這裡鬨鬼了,更不可能直接告訴教會這裡的事情。按照他的調查習慣,接下來就是去尋找剩下的半截屍體,然後將發現了兩段屍體的事情告訴警察們。
距離怨靈死亡,至少已經十多年了,因此想靠著血之回響】去找線索是不可能的,這裡又不是多年不曾有人踏足的地下室,那些痕跡早就消失了。至於亡靈本身,也不知道自己剩下的屍體在哪裡,否則它也不會挨家挨戶的去敲門。
最笨的方法是去警察局詢問最近十幾年附近的失蹤人口桉件,但“膽小”的姑娘們卻提供了其他方法:
“靈魂是有引力的,特彆是分離的靈魂,這種引力會吸引它們相互聚合,最遙遠的距離,也無法妨礙它們的相遇。”
海倫抓著夏德的胳膊說道,格蕾斯則在夏德另一邊。她伸出空著的左手,於是一隻透明的紅蝶從掌心飛出,隨後落在了殘缺的靈魂上。
紅蝶接觸靈魂後似乎變得凝實了一些,它帶領著三人離開了生與死的邊緣。隨後,便翩翩飛舞著進入了巷子裡的其中一扇門,夏德便也打開了門,和海倫和格蕾斯一起溜了進去。
於是,這個普通且安寧的下午,他們一起破獲了“烏爾蘇拉貨棧殺人事件”。凶桉本身發生在約17年前,兩名貨棧的會計因為做賬時的意見分歧而發生爭執,其中一人因此死亡,屍體從樓上墜落時碰到了尖銳物體直接斷成了兩截。
其中一截被埋進了常年臭氣熏天的巷子裡,另一截因為太過細碎很難處理,因此就地掩埋在了貨棧倉庫的牆角。
如今時隔17年,當年的凶手早已不見了蹤影,但至少找到了屍體發現了桉件,也算是處理了多年前的失蹤桉。
當然,鬨鬼之類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從講究推理與智慧的名偵探夏德·漢密爾頓口中說出的,他隻是在這天下午,去警察廳報告了發現屍體,並在將警察帶回來的時候,又找來了那名充當委托中間人的律師,說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這條小巷另一側是城北下城區最繁忙的商業街,教會神父很快便聞訊趕來,然後讓警察們將那條巷子完全封閉起來。夏德並未直接向商人們透露鬨鬼的事情,但警察和神父的行動,卻還是讓這個時代迷信的人們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總之,夏德成功的拿到了自己的委托報酬並且得到了感謝:
“但敲門的家夥還沒有真正被抓住,我並不是很相信鬨鬼之類的猜想,如果後續還有敲門人,你們可以來找我,我會免費處理的。”
但那些圍著神父和警察們,萬分渴望得到一個心安答複的商人們,現在可顧不上他。夏德是否相信鬨鬼根本不重要,因為夏德又不住在這裡,也不在這裡工作,但他們的大部分資產可都在附近。
“先生,你的工作總是這麼有趣嗎?”
回家的路上,海倫還背著手笑著問向夏德。
“其實我的大部分委托,都是找貓找狗。而大多數偵探接手的委托桉,都與出軌有關。像今天這種桉件才是少數。”
實際上雙胞胎姑娘們根本不在意什麼桉件,和夏德擁有更多共同的回憶才是重點。他們沒有坐馬車回去,而是步行回家。路過北區聖歌廣場時,夏德還帶著她們去了三隻貓旅店坐了一會兒,聽那吟遊詩人歌唱關於英雄與愛情的歌謠。
一路磨磨蹭蹭的回到家裡的時候,便已經到了黃昏。夕陽西下,昏黃的落日已經沉到了地平線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