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其實是知道的,但這種小規模的火並很常見,以前也發生過,麵的大人物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隨便乾涉碼頭的事情。隻是不知道這一次是怎麼了,霍桑家族在那之後便讓碼頭辦公室針對我們。這樣的針對,應該隻是大人物的隨口一說,但和另外兩件事疊在一起,便也成了麻煩事情。”
“灰手套影響了海關、搶生意的愛丁頓家族指使了港務局、同樣控製黑幫的霍桑家族則可以影響碼頭辦公室”
夏德總結了一下,感覺全新的城市果然和彆的地方都不相同。財富之城的事情大都與財富有關,隻是稍微涉足這些麻煩事情,便已經可以窺見整座城市一角的風貌了:
“海關的事情反而最簡單。”
他對三人說道,然後略微解釋了一下:
“我在軍情六處有熟人,讓他們幫一下忙應該沒問題。”
三人立刻表示明白,大概是認為軍情六處可以在灰手套內部做一些事情。但夏德其實是想去找軍情六處,然後問出本地的灰手套特工們要如何接觸,然後用“灰頭鷹”的身份,想辦法讓貿易公司擺脫嫌疑。
瑪格麗特給過他完整的身份證明文件,問題隻在於,夏德不能直接找門去說,不讓特工們找“普林賽斯貿易合夥人”的麻煩。
“愛丁頓家族的事情我暫時沒有頭緒,羅伯特男爵,還要靠你再疏導一下關係。”
他又說道,喬治羅伯特先生點點頭:
“我明白,這本就是我的工作。”
“至於霍桑家族和碼頭辦公室就和你們說的一樣,如果隻是普通的火並,那些大人物不可能隨便針對我們這種小勢力。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為什麼火並?”
安妮邦尼女士回憶道:
“那是很普通的事情,他們手下的人和我們手下的人,在酒館裡喝酒的時候玩牌鬨出了不愉快,然後他們就來找我們收保護費,我們當然不給,否則就沒法在月灣碼頭混了。
當晚,我們帶了二十多人,他們也是二十多人,在倉庫談判,談判不順利就打了起來。不過不是開槍,隻是冷兵器械鬥。他們那邊有一個人腦袋被開了瓢,我們這邊也有一個人右腿成了殘廢這其實算是小事,大家默契的沒人開槍,最後也沒死人,事後連警察都沒有驚動。”
看來本地的武德很充沛。
“那麼當時有什麼和以往不同的事情嗎?”
夏德又問,邦尼女士想了想:
“當晚是我們贏了,按照規矩我們抓了幾個人,讓他們付贖金,然後大家坐在一起喝酒,這件事就算結束。不過後來傳聞,被我們抓的那幾個人裡麵,有人在替大人物做事情,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但因為被我們抓了,所以耽誤了些事情,這才讓本地的大人物不高興和這有關嗎?這隻是傳聞而已。”
“我先去調查一下吧。”
夏德打定了主意:
“海關和灰手套的事情我來解決,霍桑家族和碼頭辦公室我要去查看一下情況。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普林賽斯小姐在等著我們的好消息。”
“是的,先生。”
“另外,我還有些私人的事情要你們幫忙。”
他簡單說了一下,要在鯡魚街為中心的下城區找人的事情,並且強調了絕對不能太過顯眼。邦尼女士也答應夏德會安排人去做,她手下的人可以勝任這份工作。
“還有,最近你們在本地遇到過奇怪的屍體嗎?”
夏德又問,他沒忘記貝恩哈特先生和驗屍官那邊的事情:
“腦袋失蹤的屍體,或者全身血液被抽乾的屍體。”
“腦袋失蹤的凶殺案,是最近城裡很有名的話題,不過我們沒有遇到過,聽說屍體都發現在城區,碼頭還沒有出現過。至於全身血液被抽乾沒有聽說過,這是都市傳說嗎?”
夏德點點頭,在告知了三人,有些寄給自己的信件會寄到這裡以後,便也同他們告彆。夕陽西下,一天的時間又到了末尾。他沒有留在這裡繼續體會財富之城的繁華,而是在巷子裡丟水晶鞋,返回了自己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