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孑推開山壁甬道裡的那扇木門,來到一座有些熟悉的庭院,這是他的府邸,這個院子……是孟箹的院子。
院子裡沒有種什麼花花草草,花圃裡清一色種的都是藥材,正因如此,一進門就是一股撲麵而來的藥味,宗孑跟孟箹說過多回,讓她在園子裡種些漂亮妍麗的花,哪怕中和一下,她就是不聽。
正這麼想著,就看見一身清雅的孟箹自藥鋪後向他走來,將手裡的小鏟子放在一旁,言笑晏晏的過來牽住宗孑的手,柔情一聲:
“你來了。”
這樣的孟箹,宗孑沒見過,頓時沉溺在她綻放的笑顏中:“嗯,來了。”
孟箹笑的更加甜美,拉著宗孑的手往屋子裡去,宗孑問:“你做什麼?”
“我有好東西要給你看,快來。”孟箹回首一笑,六宮粉黛皆失色,直入宗孑心田,不知不覺間就隨她進了房。
進房之後,孟箹繞到宗孑身後,從身後抱住了他,宗孑身子一僵,身體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孟箹在他身後,但那雙柔弱無骨的手卻不怎麼老實,一路向下,沿路點火,直到解開了宗孑的腰帶和衣襟……
宗孑回身看她,頓時血脈噴湧,喉頭乾渴的仿佛快要窒息,眼前的孟箹身披透可見骨的輕薄紅紗,內裡未著寸縷,她的皮膚本就白皙,在紅紗之下若隱若現,宗孑下意識的咽了幾下喉頭。
一條紅紗淩空飄來,輕飄飄的掛在了宗孑的身上,孟箹牽著紅紗那頭,姿容妖妍的媚笑著將宗孑往寢房的軟床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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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箹抱著星河鑽入了那片水門之中,訝異眼前所看到的。
像是一座囚室,裡麵有很多人,或坐,或躺,或站……孟箹抱著孩子進來之後,囚室中的所有目光都投向了她。
孟箹眉頭微蹙,感覺不妙,抱上星河再次從那水門中鑽過,可說來奇怪的是,剛才她和星河是從山壁甬道鑽進的水門,看見囚室的景象,可當孟箹再次從囚室的水門鑽出去時,看見的卻還是那座囚室。
再鑽一回,看到的依舊是同樣的囚室。
“彆鑽了,再鑽也是這裡。”
一道儒雅之音在這亂糟糟的囚室中響起,孟箹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一名正蹲在地上為一病患紮針救治的俊雅男子,他身著白衣,衣帶上繡著精致祥雲紋,是聖醫宮弟子的打扮。
孟箹看著那男子的臉,頓時有些恍惚,因為這人她是認識的。
聖醫宮這一輩的大師兄水柏溪。
孟箹上輩子跟他打過幾次交道,不算熟悉,卻絕對認識。一個心懷天下,濟世為本的好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
剛才和孟箹說話的就是他。
水柏溪將最後一針施下之後,才緩緩站起身來,抬頭看向了一臉驚愕的孟箹,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幾眼,目光中透出一絲疑惑,大概是在想,孟箹的打扮看起來就是一個山野村婦,還帶這個孩子,怎麼會闖入這靈陣陷阱中來。
“在下姓水,乃是聖醫宮宮主重燁尊者坐下大弟子,不知閣下是如何闖入這靈陣陷阱中來的?”
孟箹見他對自己拱手,一時無措,也趕忙學著他的樣子拱手作禮,可腦中忽然想到上輩子跟水柏溪見麵時他說的一句話:
‘姑娘作禮可不是這般的。’
那是兩人第一次見麵,孟箹以男子做派與他行禮,水柏溪提醒她時說的話。
正猶豫該怎麼回禮時,水門被什麼東西猛然一撞,撞進來一個人,一個衣衫不整到辣眼睛程度的人。
宗孑衣襟大敞,袒露胸膛,下身的褲子若非他提在手中,此刻早已掉落在地,隻見他發髻鬆動淩亂,臉上還沾著詭異的胭脂,一副驚魂未定又怒不可遏的樣子,不住喘息。
囚室中再一次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衣衫不整的宗孑身上。
孟箹下意識捂住孟星河的眼睛,看著宗孑這副不體麵的模樣,嫌棄問道:
“你都乾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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