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柏溪很讚同,但也有疑惑:“可我們怎麼出去呢?”他們甚至連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
“這爐子名叫九九歸一,隻有開啟正確的生門方位才能出去。”孟箹說。
宗孑聽她這麼說,問:“你知道正確的生門方位?”
孟箹冷哼一聲:“你以為這爐子為什麼叫九九歸一,因為它一共有九九八十一道門,每一道都可能是生門,也都可能是死門,一旦選錯,爐火會把裡麵的所有東西都燒成灰燼。”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水柏溪問。
孟箹抬起目光,落到宗孑的身上,水柏溪見她看宗孑,便也跟著看了過去,宗孑感覺到兩人投來的目光,一頭霧水:
“看我乾什麼?”
孟箹說:“宗氏的靈力最為強勁霸道,生門我們是不可能找到的,不過若能將這裡砸出個豁口來,我們也能逃出生天。”
宗孑:……
水柏溪明白了孟箹的意思,仍有疑慮:“可是這樣不會反噬嗎?”
“不會。”孟箹篤定道:“幕後之人若靈力夠的話,也就不需要用這麼多活人的生氣來獻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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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宗孑果真引來神雷,將這爐鼎砸出了一個可供兩人通過的豁口。但這爐子不愧是藥宗七大煉藥爐之一,豁口出現之後沒多會兒就開始自行修複,宗孑必須在外麵一直以靈力抵禦它的修複。
水柏溪和杭一鳴領著被困之人有序而出,眼看著出來十幾個人了,孟箹還沒出來,宗孑不禁焦急問水柏溪:
“她怎麼還不出來?”
水柏溪在安頓虛弱的平民,聞言立刻反應宗孑說的是誰,回道:“她說讓受傷的平民先走,她善後。那位夫人靈力高強,二殿下不必擔心。”
宗孑不屑一哼,暗自腹誹:誰擔心她!
腹誹完之後,還忍不住心中疑惑:孟箹什麼時候竟這般大仁大義了?
最後一個平民撤出之後,孟箹也帶著孟星河從那越來越小的豁口急速跳了上來,豁口合上之後,地下忽然一陣地動山搖,不過隻維持片刻便停止了。
孟箹左右看了幾眼,發現他們又回到了朱府宅院裡。
忽然園子兩邊有動靜傳出,類似於野獸的低吼,卻又有點不像,正疑惑之際,就見園子裡突然衝出三具藥屍,杭一鳴驚詫大叫:
“是藥屍!我們就是追著他們來到這宅子的!”
那三具藥屍,兩女一男,皆披頭散發,麵如死灰,能聽見聲音,循著聲音便攻擊過來,上回水柏溪他們追著這些藥屍到了朱府,被吸入一念障中,如今再遇到,自然小心又小心。
但藥屍之所以厲害,正因為所有的攻擊對他們來說根本起不了作用,無論是腿斷了還是手斷了,他們都一樣能動,能攻擊人,再加上周圍還有很多平民在場,打鬥範圍不宜太大,怕傷及無辜。
孟箹將手中銀針急速發出,分彆鎮在三具藥屍的天靈穴上,天靈穴被鎮,藥屍的行動立刻就緩慢下來,幾人一同出手,很快就將不住咆哮,仿佛陷入癲狂的藥屍控製下來。
“是朱老爺!”
有個被救出來的平民認出了那張著大口,一副要把人喉管咬穿的藥屍。
“還有朱夫人和朱小姐。”
在大家的指認之下,孟箹他們知曉了這三具藥屍居然就是這座荒廢朱府的原主人。
水柏溪看著孟箹的針法佩服不已,道了一聲多謝。
孟箹沒說什麼,她的注意力此刻正放在這三具藥屍身上,並不是什麼厲害的煉製方法,連普通的銀屍都算不上,更彆說跟那些有五感,有記憶,會說話,能毀天滅地的太陰魁屍相比較了。
可以看的出來,煉這幾具藥屍的人靈力不高,隻是通過非常粗淺的方法煉了這三具藥屍出來。不過那人靈力雖不高,心腸倒是蠻歹毒的。將朱府的宅院做他的囚牢,還煉製朱家原主人的屍身為藥屍,供他驅策。
孟箹還真想見識見識,究竟幕後黑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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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是不是毀了?那其餘師兄們怎麼辦?會不會再也出不來了?”控製住藥屍之後,杭一鳴憂心問道。
水柏溪安撫:“不會。你師兄們是困在一念障中,那一念障與困住我們的爐子不是一處,不過我們要儘快找到他們才行,再拖下去,隻怕真的危險了。”
“可我們在裡麵尚且找不到他們,如今上來了,又如何去找?”杭一鳴問。
“隻要找到布下一念障的幕後黑手,將他擒住,被困一念障中之人就能回來了。”
“可我們要去哪裡找幕後黑手呢?”
水柏溪往宗孑看去一眼,說道:“那地方,怕是還要勞煩二殿下帶我們去。”
宗孑不置可否,孟箹緊接著道:
“不僅你們的師兄師弟要救,還有一些嬰兒也失蹤了,必須要找到幕後之人才行。”
“那我們到底要去哪裡找?”
“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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