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陷入回憶裡,褚向東不說話了。
蘇琪急得不行,將水杯遞給他,看著他喝了兩口又接過來蓋上。低頭間唏噓:“真的看不出來,陸川竟然還交過女朋友。我以為像他那麼高冷的人,生活裡就隻有訓練呢。”
“嗬嗬~”
褚向東嗬笑了一聲。
時間太久了呀,有時候他看著現在的陸川,也很難想象,他有過那麼熱烈的一段兒。
“所以,他們倆怎麼分的手?”
蘇琪放下杯子,看向褚向東,忍不住開始猜,“畢業後沒考到一個大學,就分了?”
“不是,12年分的吧?”
“吧是什麼意思?你不確定啊?”
蘇琪驚奇地看了他一眼,更納悶了。
“高中畢業以後,兩個人是沒能上一個大學,具體為什麼其實我也不清楚。江沅她專業課倒是過了,要我說她真挺牛逼了,統共也就考了三個學校吧,專業課名次一個賽一個高。川哥在四月底參加了雲體大的單招考試,也過了,錄取後連高考都免了,不過也沒回家,還照常來學校,陪江沅上課呢。”
“江沅沒報雲京的大學呀?”
“沒有。”
褚向東搖了搖頭,很突然地,又想起了高考結束當天那一幕。
安城九中當年就是高考考場之一,他們考完試,學校便勒令三天之內搬離。整個高三級的學生跟瘋了似的,課本扔了一地,宿舍樓裡也沒老師管了,學生、家長們跟趕集似的出出進進,各個都拎著大包小包。
他拿了個筆袋兒,一路踩過樓道上扔著的各種廢品,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聽見了有人調笑。
“讓我親下……”
那聲音,聽得他眼睛都睜大了。
千萬個臥槽不足以形容。
跟陸川認識多少年,那是他第一次聽到他用那種調子哄人。
溫柔的要死,有點壞,還好像在撒嬌。
原來,他私底下跟江沅說話的語氣,比平時還要甜膩個千百倍。他當時就是這樣想的,憋著笑,也沒敢打擾他好事,卻忍不住好奇,從虛掩的門縫往裡瞧。
結果呢,隻瞧了兩眼就看不下去了。
虐狗呀……
第一次偷看這種現場版,他一個單身狗,在門外等了十多分鐘。
最後,風把門吹開了,裡麵那兩人才被打斷。
“江沅報了師大。”
恍惚地收回思緒,褚向東心情複雜地說。
“安西師範大學?”
“對,按著她當時那個成績,雲京那兩個學校其實都能走,不過她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