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過去了,每日裡,蕭讓的一張俊臉比冰塊還冷,彆說妻妾納娶之事了,就連看都不曾多看她幾眼!
這個時候顧熙言說什麼“蕭讓想娶她”的話,不是故意讓她難堪嗎!
“顧氏!你故意羞辱我!”
顧熙言一愣,皺眉道,“是蕭讓親口說的要納你為妾!我都好心給你騰位置了,可不是故意要羞辱你!”
那廂,鄭虞張了張口,竟是被顧熙言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終是一跺腳,扭頭便跑走了。
等鄭虞的身影跑遠了,靛玉才拉了拉顧熙言的衣袖,“小姐。侯爺哪裡說過要娶鄭虞將軍了?反倒是那日在營中,當著許多人的麵兒,說要托定國公夫人給鄭虞將軍相看一門好婚事呢.......”
顧熙言聞言一愣,扭麻花一般絞著手中記的絲帕,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顧熙言心中正疑慮重重,思緒如麻,那廂,侍衛流火一身甲胄,自半月門中匆匆而來,急急道,“不好了!主母快去看看罷!顧公子和侯爺竟是起了爭執——打起來了!”
顧熙言聞言,當即扔了手裡的帕子,帶著兩個丫鬟急急行了過去。
此次顧昭文前來章台,除了秉聖命辦差事之外,還存了探望自家妹妹的心思。不料今日一到章台,顧昭文還未來得及找蕭讓寒暄,便從軍中服侍的婢女口中聽見了顧熙言被韓燁擄走的事情。
顧昭文心中又驚又怒,等入了宴席,又見顧熙言竟是和韓燁同席而坐,兩人言笑晏晏,完全不顧及遙遙而對的蕭讓,顧昭文心中更是啞然。
諾大的宴席廳堂裡,顧昭文兩耳不聞觥籌交錯之聲,魂不守舍地坐了半晌,方出了宴廳的大門,在廊外尋了靛玉、紅翡二人到一僻靜處詢問。兩個大丫鬟跪在自家公子麵前見了禮,本來還想替顧熙言遮掩幾句,不料被顧昭文嗬斥了一番,便哭著把實情說了出來。
故而,方才顧昭文出了宴飲院子的大門,又問了侍衛“平陽侯爺身在何處”,便一路徑直行到假山之處,沿著階梯上了假山,衝著呆坐在石桌前的蕭讓,揮手便是一個拳頭。
冷不丁衝上來一個人來,還做了這麼不要命的舉動,周遭的流雲、流火等人竟是看直了眼,等到顧昭文的拳頭再次掄起來的時候,才回過神兒來,匆忙上前去勸架。
顧昭文雖然生的身量頗為高大,說到底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平時總是一身儒雅之氣,從未見過他如此動怒用粗的時候。
方才那一拳頭揮到眼前,蕭讓大掌都按在了劍鞘上,本能地想要拔劍擋回去。可等他抬眼看清了來人的麵孔,竟是動作一頓,生生地受了顧昭文一拳。
論起輩分,他要尊顧昭文一聲“舅兄”——又怎能對舅兄動刀舞劍?
“蕭讓!你當初娶熙兒的時候是怎麼說的!”顧昭文被侍衛抱著胳膊拉開,一邊大力掙紮著,飛踢過去一腳,“你說你會對她一生一世的好!你還說不納妾!如今這話都被吃到狗肚子裡了不成!”
“熙兒還懷著身孕,你竟是叫她如此顛沛流離!你堂堂平陽侯好本事!竟然還把自家嫡妻氣的親手寫下和離書!”
那廂,兩個侍衛攔著顧昭文,手上又不敢下重力,生怕傷到這位大舅子一絲一毫,不料竟是矯枉過正,兩個侍衛一不注意,顧昭文竟是掙脫了桎梏,一個箭步便衝到了蕭讓麵前。
隻見顧昭文一把揪起蕭讓的衣襟,滿臉暴怒之色,“去年醉仙酒樓裡,你說要拿無字聖旨娶了熙兒........你跟我再三保證會對熙兒百依百順!如今,我隻後悔信了你的鬼話!”
蕭讓辯無可辯,望著橫眉冷對的顧昭文,竟是連躲也不躲。
顧昭文見了他這般情狀,心中一腔怒火燒的更旺,揮起拳頭就要往蕭讓麵上砸去。
“——哥哥!”
顧熙言陡然出聲,那廂,亂作一團的包圍圈裡,蕭讓和顧昭文皆是一愣。
顧熙言看著自家哥哥為自己出氣的模樣,抽了抽鼻子,扁著嘴巴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哥哥這是在做什麼?”
顧昭文望著自家妹妹,眼眶一紅,竟是緩緩鬆開了握著蕭讓衣襟的大手,“是哥哥失態了,哥哥嚇到熙兒了。”
這些日子以來,顧熙言情緒大起大落,她麵上一直故作堅強,心中卻是酸澀苦痛,難以為外人道。如今望著哥哥為自己出氣,甚至不惜動粗打人,顧熙言鼻頭一酸,心中所有的防線登時崩潰,滿腔委屈突然湧上心頭,竟是哽咽著撲到了顧昭文懷中。
“哥哥......”
“熙兒不哭,哥哥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記 大舅子威武~
PS桃子終於放假啦~以後終於不用熬夜啦~可以實現早更啦~開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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