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給暈倒的人都服了解藥,這種解藥和給紅黨的人是不一樣的,需要十分鐘才生效。
而這十分鐘,足夠安西離開了,把車還回去了。
不是他好心給解藥,而是王四少儘快治療比較好,76號的人醒了,肯定會發現不對勁,從而發現四少危在旦夕。
二十分鐘後,安西站在一處屋頂,遠遠看著76號的大門打開,一輛救護車駛進去,沒多久又開了出來,往醫院而去。
安西綴在救護車的後麵,見他們回到醫院,從車上拉下擔架,擔架上躺著的正是王四少。
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3點多了,再待下去就會碰到早起做工的人。
他運起輕功,迅速的回到了法租界,回了自己的房間。
對著廁所的鏡子,把易容卸了下來,然後換了一身衣物,再把今晚所有的東西毀屍滅跡,包括假發,衣物,鞋子等等。
他特地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把這些都燒了,灰塵扔到了江裡。
再一次回到房間,他躺回床上,閉眼睡覺。
早上七點,按照以往的作息,安西起床,和方家人吃早餐,然後去了書店。
今天,王三少並沒有來,但店裡能打聽到他的消息。
“聽說王四少出事了,被人狠狠紮了一刀,就在心臟處,要不是命大,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哎,你說是誰這麼大仇啊!居然跑去76號的監牢殺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四少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他人緣一向都好,還真沒和什麼人結仇。這次也是遭了無妄之災。”
“啊?還有這回事兒?說說,說說。”
“我也是聽我嫂子娘家的舅舅的表弟說的,他就在76號當清潔工,據說啊,昨晚發生了大事。原本76號抓了一批犯人,好像就是之前日本高官被炸死的罪魁禍首。他們是和王四少一起抓的,好像是什麼黨什麼黨的特務。這些天,他們被關押在76號,日夜都受著酷刑。我那親戚說,那些人嚎得可慘了,76號真不是人進的地方。一旦進去了,就得被活活折磨死。就說那馬前街的買油小子,不就是因為偷盜的罪名,被抓進了76號,出來的時候,整個人沒一處完好的,養到現在,還隻能躺在床上呢。”
“哎,慘啊,那些人也是可憐。”
“當然可憐,這不,就有人受不了了,就說了一些消息。”
“呀,這不是叛徒嗎?”
“誰說不是呢。叛徒可沒有好果子吃。昨晚有人去救那些人了,都被救出去了,那些叛徒,都被一刀嗚呼了。”
“嘶~”聽話的人不覺脖子發涼,就好像被抹脖子的是自己一樣。
“可這不關王四少的事啊!聽說他一直被好吃好喝的供著,肯定沒受到什麼刑罰,也就不會供出什麼。我可不相信王四少那樣的人,會是XX的特務。”
“76號也不信。而且四少確實不是,不然也不會被那些人動手了。”
“所以他們到底為什麼殺王四少?不是說,不會傷害普通老百姓嗎?”
“嗨,王家少爺哪裡算的上普通老百姓?他們王家和日本人走的近,王四少在76號都能得到優待,這不就和那漢奸差不多嘛!難怪被人紮一刀呢。”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嘴,“漢奸什麼的,可不能亂說,要是被人聽到了,還以為你反日呢。打住打住,都散了散了。”
安西聽到這裡,主動上前問道,“那你們知道王四少現在怎麼樣了嗎?”
“不知道,聽說送醫院了。”其中一個店員,見是安西這個和王三少熟悉的人問,也沒隱瞞。
“哪家醫院?”安西接著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協和軍事醫院吧,那裡離76號最近,又是上海最好的醫院。”
安西點點頭,離開了書店,去附近的水果攤子上買了一些水果,再從賣花的小姑娘手上,買了一些鮮花。
招來一輛黃包車,讓他送自己去協和軍事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發現這裡車進車出的,都需要經過檢查。
安西上前,詢問了一下門衛,發現沒有批條,根本進不去。
他隻好在外麵等著,期望見到王三少,好帶自己進去。
無論如何,他都要確定一下王四少目前的狀況,雖然那藥丸有用,但他對現在做手術的技術可不相信,彆被折騰的更嚴重了。
可能是他站在門口不動有點可疑,醫院門口站崗的士兵過來詢問,“你是乾什麼的?站在這裡做什麼?”
安西禮貌的打招呼,“你好,我是王三少的朋友,聽說他的弟弟在這裡住院,過來探病的。”
那名士兵懷疑的打量安西一眼,不過聽說他和王家少爺有關係,最終也沒有開口趕人。
回去和自己的同伴嘀咕了幾句,就有一個人脫離隊伍,往醫院住院部去而。
安西見此,安心的等著,相信很快就能見到王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