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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正常的恐怖故事的節奏。
但凡恐怖電影,前半段勢必是風平浪靜。
主角會在一片看似祥和的和平中,被疑雲和恐怖一步步侵吞。
直到圖窮匕見,科學的三觀再也撐不住血腥的畫麵了。
於是大逃亡開始,各種精彩刺激的大場麵就在這時候了。
最後是團滅還是留你一命,就看劇本怎麼寫了。
當然,這要是放到牧也穿越前。
還得留一段劇情,強行“科學”。
雖然不敢說所有的電影都是這個節奏。
可是一上來就如此刺激的,還真是少見。
男主的金手指果然是有的,僅僅一頓飯的功夫,當自來熟想要下手的時候,詫異的發現男主腳上,被國民妹妹打下的標記不見了。
要知道這僅僅是一個標記,消除的方法還是有不少的。
可問題是剛剛還在呢!
能悄無聲息的把標記消了,這人……
自來熟拍了拍身上的鬼臉,示意它忍耐。
鬼臉一陣不爽的嚎叫,卻也隻能退縮。
自來熟不知道怎麼回事。
觀眾們看得清清楚楚,在男主看菜牌思索著吃什麼的時候。
他脖子上那條項鏈,閃過一絲幽光,然後腳上的黑圈就不見了。
【難不成,這項鏈還是好東西?】
【那開場那個帥哥……】
【我就說嘛,長得那麼帥,一定是好人。】
【…………】
幾分鐘前被嚇到的眾人,僅僅一點點苗頭,再度膚淺的向顏值投降。
可緊接著夜幕降臨,剛剛鬆口氣的心又懸起來了。
大家吐槽的沒錯,這不是什麼培訓班,就是貨真價實的魔窟。
什麼魑魅魍魎全部冒出來了。
目的就是那送上門鮮活的生命。
封印在油畫中的冤魂,吸著鮮血肆意生長的藤蔓,隨意飄蕩的幽魂,身份不明的少女,長著鬼臉的男子。
就這,還是給出鏡頭的。
在那場夜晚的會議中,還有許許多多的眼睛和聲音,隱匿在角落裡。
這些簡單的談論中,他們也明白了這個魔窟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初建造這個樓盤的人,本來就不安好心。
把整個樓建造成了祭壇一樣的存在,謀求長生。
然後事情沒辦成,人掛了。
這片土地卻變成了他們這些鬼物聚集的場所。
在現代社會,若是有這樣的靈異之地,估計第二天就會被不作死就沒流量的主播探個乾淨。
若是這些主播出事了。
很好,你們等著軍隊就上門吧。
以未來世界的軍工科技,估計這上門時間,還是論秒算的。
所以,如今這些鬼物不一樣。
他們巧妙的遵循人類的規則,走合法程序租下了這個樓,他們利用人類的盲區。
光明正大的辦學。
畫畫嘛,在稍微僻靜點地方,很在正常。
經營不善嘛,學生少一點也是正常。
藝術家嘛,有些怪癖也是正常的。
他們還合法納稅呢。
恐怖片最大恐懼點是什麼?
是自己嚇自己。
是真實的代入感。
邪物們的三言兩語,直接把惡魔在人間的字麵意思,解釋得乾乾淨淨。
慢悠悠的引導你去思索,你周圍,有沒有類似的建築。
類似的地方,類似的情況。
【…………】
【可太有了】
【媽媽呀,我們隔壁小區,似乎就有這麼一個爛尾樓盤。】
【我艸,這是人是鬼真的沒辦法分辨了。】
大家毛骨悚然的擔心著自己周圍有沒有這樣的房子。
順便還擔心著男主的項鏈能不能撐得住這樣的魔窟。
就這樣了,魔物們還在補設定,生怕你們找到BUG。
“不管如何,祭祀是要進行的,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繼續的住在這裡,不被外界發覺。”
完了,幕後還有BOSS。
男主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這群鬼怪也不是一條心的。
身上有鬼臉的自來熟,當下就嘲諷,每次獻祭的好處。
都是女主占大頭,他們喝湯,憑什麼。
要說,這人,各憑本事。
“我能慢慢的消磨他的生氣,抽取他的血氣,操控他的神智,你們能嗎?況且……最大的好處,是獻給它的。”
簡單的一句話,讓冷氣再度竄上觀眾們的胳膊。
難怪他們一直在這裡害人,卻沒被察覺。
天南海北的學生被招聘進來。
被抽乾了所有之後,“走出”學校。
被控製住了神魂,就是一具行走的屍體。
在社會上轉悠一圈,跳樓也好,車禍也罷,人死如燈滅,一切都和他們這個培訓學校沒有關係。
“也不一定要每個人都死得有理有據的,偶爾有幾個下落不明,也沒什麼。”
鬼麵男臉上舔了舔嘴唇,頗有饞壞了,不管不顧的架勢。
女主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那你去吧,看看你能不能過了三樓那一關。”
三樓?三樓有誰?
這個恐怖片BOSS是不是多了點?
這麼多鬼怪盯著一個人啃,是不是太過分了。
怎麼不來幾個炮灰為男主分擔一下啊。
這條項鏈看著就不靠譜啊,那麼細!誰知道能用幾次。
鏡頭似乎感覺到了大家的內心的呼聲,三樓的人就登場了。
西戎粉絲集體狂歡,哦哦哦哦,我們哥哥好帥。
其他觀眾:太好了,這個不是壞人。
頂流的臉還需要質疑嗎?
哪怕頂流如今的造型是那種疲憊枯瘦,看起來重病纏身的場景。
可頂流依舊是帥氣的。
讓大家驚歎的是,雖然西戎鏡頭不多。
但是這個鏡頭卻相當的重。
當男主前去三樓報道,說了自己是新生。
這個不知道在畫什麼鬼畫符的美術老師流露出震驚,憤怒,以及懊悔,在短短幾秒的鏡頭中展現得相當震撼。
大家在這一刻,差點認為,這個疲憊瘦弱的男子,要揭竿而起,去找那些惡鬼拚命。
然而,緊接著卻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了一樣,頹廢的坐下了。
簡單的問了問男主的情況,眉頭就一直皺著。
“老師?”
“走吧。”
“??”
“彆念了,離開這個學校。”
“老師,你開玩笑?”
“這學校不乾淨。”
頹廢的頂流像是麻木了一般說著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的話。
換來的是又一次三觀極正的科學否決。
隨後頂流也不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