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牧也的要求隻是拍戲而已。
“嗯，最好自降片酬，免費加入。”每一個導演都有為預算省錢的心。
“還有你。”
牧也坐在導演椅上，抬頭看向祖豐。
“若是你能走出來，我又多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
祖豐的眼睛直接放光，臉色都紅潤了兩分，這是他少見的在演戲這件事上獲得認可。
“萬一，萬一……”
他就是一棵朽木呢。
爹媽不是沒教過他，也不是沒找專業的老師來輔導過。
“最大的壞處就是，誰都知道我們這幾天在公開摸魚了。”
以及周齊深估計會辛苦一點。
“就算如此，在你父母那裡，我沒有功勞，苦勞還是有幾分的。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祖豐湊過來，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哥，說個準信，你進組這段時間，這片魚塘裡，有幾尾是您的魚了？”
牧也在劇組的好人緣，刷星博的都知道。
人見人愛的過程中，有沒有類似，他這樣的操作？
“這就不是能告訴你的了，不過……機會一向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而他，準備充足。
比如說簡輝，雖然是被反向撈魚了，但是去人家的綜藝節目玩，可不就是加深感情的最快速方式？
圈裡數不清的小團體，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綜藝節目，在一起玩出個感情。
彼此成了真正的兄弟姐妹，心甘情願為對方提供資源，互幫互助。
再比如，如今的祖豐，如果牧也沒有給寧導留下良好、穩妥的印象。
寧導絕對不會把祖豐就這麼扔到他手裡，讓他看著安排。
“我沒功夫一一看你之前的作品，我們照慣例的，先來一圈基礎？”
開學前總要摸底考。
“開始吧。”祖豐鬥誌昂揚的準備迎接挑戰。
對於已經算是屢戰屢敗的人來說，他的心態真是很好。
牧也從終端裡拉出了一個空白的記錄光屏幕，懸浮在空中。
“十種笑，十種哭，開始。”
這個真的是基礎，藝校生每年必考題。雖然祖豐沒能考上國藝，他的藝校該教的也都是教的。
祖豐輕車熟路進行表演，還彆說，這二十個下來，還是很耗費體力的。
尤其是最後的大笑和大哭，情緒都是調動到極端的那種。
牧也等他表演完畢後，遞上了一瓶水。
自己則是在記錄板上開始記錄。
因為牧也並沒有用開屏蔽，祖豐可以在反麵輕易的看到牧也寫了什麼。
祖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忍住定睛瞅了一眼。
祖豐什麼都沒說，但是他的表情什麼都說了。
大哥，上輩子學醫的吧，這一手草書……
“很好，接下來，憤怒。”
牧也把所有的情緒溜了個遍，周圍閒著吃瓜的人又圍了不少。
尤其是劇組的工作人員，看明星表演看多了，這種秀基礎技能的還挺少見的。
表演看過了，形體……暫時跳過。
這裡環境施展不開。
不過就看站姿以及走路的姿態，應該差不到哪兒去。
“《羅塞爾》念一遍。雙語”
西方的詩句，唯美嗎？唯美。
可翻譯過來後，再加上中西方文化差異。
念一遍沒什麼，帶著感情朗誦，多多少少有點尷尬在裡麵的。
祖豐再度說上就上。
順便，誇張的詠歎調，成功又吸引了一圈嗑瓜的人。
牧也再度用草書記錄。
基礎很紮實，情緒表達到位，台詞功底出眾，表現力也不錯。
就目前來說，牧也能給他打個80分。
也許天賦並不是最好的，可也並不像他自己說的，爛泥扶不上牆。
最開始，牧也還以為，這位是那種隻會瞪眼+麵癱或者誇張呐喊表演的類型。
本著輔導差生的心態進行考察，沒想到對方能算是良+。
現在的娛樂圈不至於要求那麼嚴苛吧？
這種程度都算是爛泥？
所以，問題在哪兒？
時運不濟？
他的父母不可能不給他資源，星二代的優勢就是如此，在彆人還捧著簡曆到處碰壁的時候。
你已經能有父母帶著進劇組混個臉熟了。
“那麼現在開始即興表演一段。求個婚吧。”
牧也看向周圍的嗑瓜群眾。
一大堆人躍躍欲試，想要參與。
最後牧也點了舉手最高的。
一個剛剛殺青，“英勇就義”的戰士。
就衝著這位頂著一臉血還不肯去卸妝非要來湊熱鬨的“熱誠”。
眼看著牧也沒有提具體劇本。
祖豐就直接上了。
完全沒有因為求婚對象一臉血，並且性彆不在自己性取向範圍內有所尷尬。
求婚的台詞說得深情款款。
然而……
然後，沒被感動到。
所有人看完這場表演之後，連鼓掌都忘記了。
吃瓜的和被求婚的，都是一種“嗯？完了嗎？”“可以了嗎？”這種懵逼的狀態。
仿佛剛剛不是看了一場求婚表演。
而是看了一場交通安全解說。
明明台詞很浪漫，明明祖豐表演的很深情……就是get不到。
搭戲的小戰士覺得也許是自己這身造型太出戲了？
他們看不明白，牧也倒是看明白了。
祖豐的神態動作和語言，是最標準不過的深情。
可也就是深情，彆的一點感情都沒有添加。
當一個角色處於一種很單純的環境之下，他能演得很好。
可若是一個角色稍微複雜一點。
他就隻能把角色情感個性表達出其中一種來。
估計祖豐以往得到的評價都是：角色刻畫過於刻板單一，感情帶入不進角色，表達不夠細膩或者是更敷衍的“這孩子沒有靈性”。
牧也看了看剛剛的自己寫的評價。
感覺……如果讓祖豐，下苦功夫一點點磨一個角色，還是能磨出來的。
當然，這種感覺還需要驗證。
如果是……娛樂圈的節奏太快，哪怕你是星二代，都沒什麼人等你。
牧也想說什麼，最後直接站起來。
各種□□相信祖豐已經聽得夠多的。
還是不用最嘴說了。
閃開，示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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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翻了翻備忘錄，猛然發現六月份事情好多啊。
於是就想著在六月之前完結。
算了算字數，發現又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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