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羽:“我隻是不想相親,怎麼就變成逃婚了?”
謝玉帛:“差不多,你爸還不知道你在這吧?”
因為按照常理,商言戈不會接收堂弟這個難民,所以家長也沒找商言戈要人。但是這回情況比較特彆,商言戈需要弟弟掩護他見不得人的心思,就答應了。
商言羽乖乖地去學習管理手段,有一個會算命的嫂子真是可怕極了。
商言戈恰巧在看連鎖酒店的經營報告,餘光看見謝玉帛和商言羽一邊看電視,一邊說悄悄話,心裡醋海翻天。
他目光盯著報告,心裡卻在思考加班的意義,看見商言羽過來,立刻起身把他按在了電腦前,語重心長:“你長大了,該獨當一麵了。”
商言羽:“……”
商言戈把謝玉帛牽進屋裡,關上了門。
謝玉帛坐在床沿,商言戈幫他脫襪子時,他飛速地收回腳,伸進被子裡。
被暴君伺候,怪怪的。
商言戈麵對謝玉帛一整天忽冷忽熱的怪異舉動,脾氣相當好:“要我幫你放洗澡水嗎?”
“不用。”謝玉帛撐著下巴,目光熱切的看著商言戈的臉。
今天才看到,壓根看不夠。
天眼高清也不夠,想拿個放大鏡,跟記憶裡的暴君比一比。
謝玉帛:“我能再摸摸你的臉嗎?”
商言戈:“為什麼?”
謝玉帛理直氣壯:“我看不見啊,不經常摸一摸,我會忘記你長什麼樣。”
商言戈自然不想被忘記,把謝玉帛拖過來一點:“行。”
眼前的人是暴君,謝玉帛不再糾結於“色|情狂”這個稱呼,陌生人當然不能隨便看,但是他和暴君的事,能跟一般人一樣嗎?
謝玉帛目光下移到商言戈的腹肌,他不小心看了那麼多回,還沒有真正上手摸過。
不知道上輩子,暴君是不是也有八塊腹肌。
今天在停車場,商言戈估計出來得著急,沒有穿外套,謝玉帛抱著他的時候,手掌感受分明。
商言戈努力找一些話轉移注意力:“你剛才和言羽說什麼?”
謝玉帛得意道:“我算出來他爸爸讓他相親,你要幫弟弟保密。”
商言戈語氣微妙:“你們今天才見第一麵,你幫他算了有三卦了吧?”
謝玉帛:“……”又自爆了。
“你願意為了他寫三篇報告?你不是最討厭寫報告?”商言戈按住謝玉帛的手,“你還從來沒為我寫過報告。”
謝玉帛無辜,他也想啊,就是算不出來有什麼辦法。
商言戈見謝玉帛裝死不回應,給他掖好被子,“三篇報告,一篇都不能少。”
謝玉帛一骨碌從被子裡鑽出來:“哪有三篇,同一個人,隻能算一篇。”
他今天是真的冤枉啊,除了商言羽相親這事,其他的都是舊知識好麼,它自己冒出來的,不關本國師的事。
還有,商總可以讓他寫報告,你個暴君憑什麼,不寫。
嫉妒中的男人非常可怕,商言戈長篇大論:“你知道初次見麵的商言羽的口味,主動查探他的經曆,而我作為你的監護人,你卻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還給我夾冰糖肘子,這三篇報告,你不該寫麼?”
謝玉帛啞口無言。
他知道暴君的口味,隻是以前沒把它套在商言戈身上。
商言戈扔下一句:“明天抽空寫吧,我不催你。”
謝玉帛氣得在床上打滾,為什麼他沒有勇氣對暴君說不呢!
都怪商詡。
三篇啊,他白天輸入了三篇,嘴巴都乾了。
大國師開始動歪腦筋,並且醞釀出完整的逃避計劃。
首先需要弟弟幫忙。
謝玉帛打電話給樓上的商言羽:“幫我準備一張小桌子,一盞台燈,一杯提神茶,淩晨之後,搬到你哥房間門口。”
商言羽感覺謝玉帛要使壞,全力支持:“可以。”
時針滑過十二點。
謝玉帛被鬨鐘叫醒,迷迷糊糊地下床執行計劃。
商言戈臥室門口裝備齊全,一張半米高的小桌子,上麵放著茶水和一盞昏暗的小台燈。
謝玉帛席地而坐,打開報告App,忍著困意開始寫報告。
“時間發生在下午五點……”
商言羽按照計劃從樓上下來,誇張地道:“玉帛,你怎麼挑燈苦讀!”
音量以能吵醒商言戈為目標。
房門裡傳來一點動靜,商言羽繼續道:“專家說,超過十二點睡覺,第二天容易精神不振,胸悶氣短,嚴重者甚至會引發……”
謝玉帛堅定道:“我要寫作業。”
商言戈黑著臉打開門,看見一唱一和的兩人,頭都疼了。
“你非得半夜寫報告?”
謝玉帛打了個嗬欠:“今日事今日畢。”
充電式台燈微弱的光芒閃了閃,發出電力不足的警告,謝玉帛小小的一隻,坐在地上寫報告,看起來可憐又弱小。
商言戈一字一句:“去睡覺。”
謝玉帛灌了一口濃茶:“不,除非……”
不寫報告!
快點,暴君,三秒鐘內大赦天下,我就原諒你逼我學醫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