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重點檢查華人,我們拒絕被檢查!”
空姐:“我們沒有歧視,所有人都要接受檢查。”
被當成重點檢查對象,再佛係的乘客都怒了。
“停止檢查,我們要曝光你們!”
“什麼玩意兒?不要以為我們中國人好欺負,落地就向民航局投訴!”
機組一下子麵對幾十台開啟錄像的手機攝像頭,態度終於不再強橫,急急忙忙地拉了簾子,似乎是去報告上級了。
機組退讓,所有中國乘客都小小地歡呼了一聲,好像在這一刻,他們不再是零落海外的遊子,而是一股強有力的繩結。他們更不知道,自己無意間保護了祖國最大的利益。
璩安國心跳緩下來,沒想到回程比來時更緊張。來的時候,頂多就是一個死,而現在,他帶回了璩安國和重要資料,如果不成功,他死不瞑目。
機艙內漸漸安靜,所有人以為風波過去,廣播卻再次突兀響起。
白人乘務長點了下,每個機座前的電子屏出現一道搜查令:“機上丟失重要資料,與我們國防緊密相關。這是搜查令,請各位配合。”
機組重點查華人,所有華人的腦子裡都閃過了一個認知——他們似乎與不得了的人物在同一飛機上。
說是對方的機組資料,然而他們剛才上飛機時都是一起行動的,誰有空去偷資料?以這個國家不要臉的程度,誰又說得準是不是賊喊抓賊?說不定是想攔截他們祖國的情報呢?
經過剛才那一遭的區彆對待,華人心裡都產生強烈的榮辱感,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殘酷的問題,他們該怎麼做?
剛才出頭的黑發青年再次站出來道:“飛機已經抵達公海,你們沒有權利對他國公民執法。”
“對!我們已經通過安檢了,沒有攜帶任何違禁物品。”
“我們不配合!”
施飛鴻看著眼前這些相同膚色的人,眼眶有些澀,不管走到哪裡,華人一條心,不怕人看輕。
飛機上大半人都是中國籍,而下發的任務裡,也隻是說“可能會有資料”,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機組人員也怕發生暴|動,又商量了一陣,采取一個折中辦法,他們不知道哪裡拿來一個金屬探測器,讓乘客把背包裡的金屬物拿出來,隻要包裡沒有其他物品,探測器不響,就不翻包,尊重乘客**。若是再不配合,飛機可能返航。
這個方法讓人無話可說,華人心裡憋悶,但又不能不講道理,隻能檢查時製造一點麻煩。
檢查到璩安國那一排時,乘務長已經覺得這架飛機上不可能有什麼情報員了。
“麻煩您站起來,將所有金屬物品放在座椅上。”
璩安國和施飛鴻麵色鎮定,誰也沒有去動腳下的公文包,假裝它不存在,賭謝玉帛的障眼法對探測器有效。
乘務長滴滴了幾聲,確認隻有腰帶含有金屬後,便將探測器下移,越來越接近公文包。
璩安國的目光跟隨探測器,在探測器碰到公文包時,心臟猛地揪緊,裡麵的U盤全是金屬殼。
“好了,謝謝配合。”
探測頭晃過之後,沒有發出任何響聲,好似裡麵隻是一包木頭。乘務長道歉之後移到下一個乘客。
璩安國麵上不動聲色,腳底暗暗發軟,心裡隻剩一句話——
謝玉帛牛逼。
十個小時後,飛機安然落地。
璩安國給有關部門發消息通知,有關部門立刻下發指示,從特殊通道接走兩人。
有敏感度的乘客,悄悄關注機場的變化,似乎變得嚴陣以待,他們互相提示著,心理都洋溢著喜悅和自豪。
若乾天後,當新聞播出時,有些人或許會後知後覺猜想——他們和英雄,同機回國了!
……
謝家在醫院旁邊租了一棟靜養彆墅,謝玉帛晚一些的時候,才第一次見到他二哥。
謝忱行的氣質偏向薛衣明,兩人站一塊的時候仿佛親兄弟。
謝玉帛眼露同情,就是太像了,二哥和舅舅有一樣的煩惱。
“二哥。”
謝忱行:“小帛會叫人了,這是哥哥給你的見麵禮。”
謝忱行隻有一個親弟,長這麼大終於聽見他麵對麵叫哥哥了。
謝玉帛手腕一沉,問道:“是什麼?”
謝忱行:“聽說你手機丟了,這是新手機,以前的那些特殊App都在,還有一個手機支架。”
手機支架,純金雕刻的。
謝玉帛想到被自己扔掉的手機,還是有點心疼。
謝忱行幫他把手機掛在脖子上,“以後出門還是這樣掛著,才不會丟。一模一樣的新手機,你就當它回來了。”
被二哥一說,謝玉帛有點想去垃圾桶撿回來。
手機確實一模一樣,哥哥們特地為他開發的語音型軟件也都在,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少了一個報告軟件。
可能以後也不用裝了。
夜間,謝玉帛躺在床上擺弄手機,視線大概恢複了一半,他點開音樂,道:“我不開心,你放一首開心的。”
窗戶突然被人從外麵掰開,謝玉帛住一層,以為進小賊了,迅速回頭。
隻見西裝革履的商言戈不走正門,兩手撐著窗棱,高定皮鞋踩著窗台,手腕一撐,跳進來了!
謝玉帛眨眨眼,天眼是不是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