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2 / 2)

謝忱行:“謝謝小帛,你救了我,哪有什麼對不起的。”

謝玉帛:“唔,下次我會把段醫生一起列入保護範圍的。”

謝忱行跟弟弟說話的聲音,是段樓羨慕不來的溫柔:“小帛,我們都是次要,你的第一要務,永遠是保護好自己,懂嗎?”

謝玉帛的眼瞎讓謝忱行摸到了一點點真相,故而有此言。

謝玉帛:“放心,二哥。”

謝忱行突然壓低聲音:“其實他可以沒事,對嗎?”

謝玉帛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段樓,遲疑地點了點頭。

如果當時段樓從背後製止凶手,就可以少挨這一刀。

但是愛人在自己眼前出事,人的臨場反應能力又說不準。段樓或許是出於穩妥,以身擋刀最有效,或許是大腦不能思考,條件反射撲上前,又或許是神經病發作,想讓凶手多付一點代價。

這誰說得準,總之,謝忱行考慮到最後一種可能,聯係到段樓的一貫作風,已經一天沒跟段醫生說話了。

謝玉帛同情地看著段樓,其實,本來,他想幫段醫生背這個鍋的,奈何二哥問了。

段樓住的是單人豪華病房,空間還算大,床對麵有一組沙發,謝忱行和謝玉帛被薛菁趕到這裡,坐在沙發上,冷漠地看著段樓表演。

薛菁認為,謝忱行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實在太惡劣,照顧人一點都不儘心,也不請個護工什麼的。

“阿行,小段餓了渴了,你要坐在他身邊才知道,沒事就給他削個蘋果倒個水,你是醫生,應該比媽媽細心,不能見慣了就粗心大意。”

真救命恩人謝玉帛:“……”二哥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小段他怕生,不敢喜歡護工碰他,你們是多年老同學,隻能靠你了。你給他擦身的時候要輕一點,水要多換兩遍,擦完不許把毛巾蓋小段頭上……”薛菁來醫院看見的第一幕,就是自己兒子給段醫生擦完藥,甩手把毛巾蓋段醫生頭上。

謝忱行一臉冷漠。

——哦?怕生?他怎麼不知道。

段樓現在又擺出一副當初在圖書館裝無知學弟騙他的乖巧模樣,開始博薛菁同情。

可能親母子就是這麼神奇,薛菁也吃這一套。

什麼房租貴、離醫院遠、飲食不習慣、家人都在國外回不來……

說得比唱得可憐,仿佛隻要一出院就沒人管,一個人在家養病自生自滅遲早會餓死自己。

屋裡四個人,隻有兩個明白人。謝忱行知道自己弟弟看人透徹,定然不會跟媽媽一樣心軟易騙,段樓這麼賣力演出,二哥覺得在小弟麵前有點丟人。

至於他為什麼要替段樓丟人,又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薛菁眼含熱淚:“等你出院,就上家裡住,家裡人多,照顧人的經驗也足,有個什麼不方便的,喊一聲就行。”

段樓目的達到,虛偽婉拒一番,不抵薛菁熱情,鬆口應下,背後那麼大一個大裂口都不覺得疼了。

早在薛菁出國動手術時,段樓就想方設法靠近,想混個臉熟,爭取和謝忱行的圈子建立聯係。無奈謝忱行嚴防死守,甚至說出見麵就分手這樣的話。

謝玉帛站在床前,笑眯眯道:“初次見麵,沒帶什麼禮物。”

段樓:“自家人帶什麼禮物。”

“還是要的。”謝玉帛從兜裡掏出一張符,“送給你了。”

對方就是二嫂了,為了讓禮物不顯得寒酸,謝玉帛鄭重用一條紅繩把符包捆起來,做了一條鏈子。

段樓對古老東方的神秘玄學缺乏了解,一時有些愣。

謝玉帛:“受傷已是無妄之災,怎麼能再白白受皮肉苦?這個符可以把你的疼痛轉移到他人身上。”

謝忱行對弟弟的神通廣大了解不足,以為要現找一個人替段樓受苦,他伸手握住符紙:“我來吧。”

果然,看謝忱行這個人,不要聽他說什麼,要看他做什麼。段樓這兩天高興得快長出尾巴,但是謝醫生有這個心就夠了,他才舍不得:“不要,我不疼。”

謝忱行:“沒你說話的份。”

段樓:“我不說話,但是這算另類用藥吧,家屬簽字同意也行,你承認了?”

謝忱行淡淡道:“我這個主治醫生同意就行。”

段樓犀利:“主治醫生手術台怎麼不敢動手?”

謝玉帛看著這兩人爭來爭去,無辜道:“讓凶手疼就好了。”

符包觸到鎖骨的一瞬間,全身的疼痛和乏力感都消失無蹤,比任何醫學手段都靈。

混血外科醫生有點懵。

與此同時,凶手後背突然奇疼無比,然而去醫院又查不出毛病,被懷疑是弄虛作假想要逃脫刑罰被嚴加看管。而他自己又知道疼痛是真實的,一瞬間懷疑自己得了什麼怪病絕症,嚇得半死,又恰好疼在背上,以為自己遭到報應了,越想越疼,麵如土色。

三天之後,薛菁親自把段樓接回謝家照顧,房間就安排在謝醫生旁邊,晚上有個照應,甚至提出謝忱行應該主動陪床。

謝忱行冷著一張臉,到底也沒說什麼。

謝玉帛看著大尾巴狼段樓,好奇他什麼時候出櫃,媽媽又是什麼反應。

本國師就能給暴君找個參考了。

雖然這樣很對不起二哥,但是……婚姻大事本來就應該長幼有序!

作者有話要說:商言戈:寶貝,說不定第一個比較容易。

謝玉帛:是嗎?

商言戈: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端午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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