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伍德疲憊地閉上眼睛……也罷,借安德魯上將的手將那些被蠱惑的族人帶回去,對白熊一族來說也算是好事。
悲催的白熊將軍伍德,於次日清晨與他的難兄難弟巴澤爾和奧布裡被遠征軍帶著上路,倒轉回他們來時的方向。
三位將軍被捆成麵包卷丟在輜重馬車中與他人隔離,於黑暗中搖搖晃晃了大半天,愈發萎靡不振。
“不好!”頹然地窩在雜物堆中的巴澤爾想到了什麼,猛然彈起、又重重摔了回去,臉貼到沾滿泥土的帳篷布上。
顧不得形象狼狽,巴澤爾奮力用頭拱開輜重車的蓬布用力地朝外喊:“告訴安德魯、小心陷阱!這一帶有很多很多陷阱——!!”
雖然巴澤爾被迫享受奸細待遇,但這支遠征軍可是月熊的軍隊、全是他的族人!
輜重車旁的輔兵嚇了一跳,由普通月熊青壯擔任的輔兵可不敢對還頂著將軍光環的巴澤爾大呼小叫,連忙跑到前方去找士官報告。
沒多會兒,幾名親衛匆匆趕來,帶走了巴澤爾。
奧布裡還以為巴澤爾的話能被聽進去的話他們的奸細嫌疑也可以被解除,期待地趴在輜重車車門處朝外探頭,結果……沒多會兒巴澤爾又給人抬了回來……依然還是麵包卷狀態。
“安德魯這個混蛋!混蛋!”
這次,咒罵並不住掙紮著錘東西的人變成了巴澤爾。
嗯……這也不怪安德魯上將不願聽取意見,去年巴澤爾和伍德的聯軍是進入西南地區後就一直被陷阱坑才處處警覺,而這支兩萬人的遠征軍在遇到“背叛者”前一路風平浪靜,順利得不能再順利。巴澤爾吆喝啥陷阱遍地,沒碰見過的安德魯必然隻會以為這家夥是想借危言聳聽來洗脫背叛嫌疑。
吊在隊伍後方、被關在輜重車裡的三位將軍,在天色暗下來後感覺身下的輜重車速度放緩,並聽到外麵的輔兵開始跑動,似乎是準備紮營過夜。
罵累了癱在雜物上休息的巴澤爾又想到了什麼,再次努力弓起身子、挪到蓬布邊緣,一邊奮力拿腦殼拱開篷布、一邊啞著嗓子喊叫:“告訴安德魯、彆選擇山穀、平台、和太靠近水源的地方紮營!!”
正從彆的輜重車上搬帳篷的輔兵們麵麵相覷,猶豫著該不該通報時,大軍前方,忽然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去年鑽的起爆孔,今年終於用上了。
“轟、轟”巨響聲足足響了三十多次,大地震顫,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勢的月熊輔兵們不受控製地慌亂起來,有人下意識亂跑、有人吱哇亂叫。
更糟糕的是輔兵陣地中足有幾百頭拉車載貨的六足蜥蜴,這些平時比兔子還溫順的大家夥被一連串的爆炸聲嚇得徹底失控、四下亂竄,排成長蛇陣的輔兵線瞬間混亂……
三位將軍被關押的輜重車先是猛然被拖著狂奔了幾十米、哐哐撞到好幾輛馬車、撞飛無數人,接著又撞到了一輛軍械車上,整個兒翻卷過來、傾覆在地。
手腳被縛、無法控製身形的三位將軍被顛得七葷八素,從輜重車裡給甩出來後還給數不清的大腳踩到身上,實力最強的黑熊將軍奧布裡都頂不住、噗地噴出滿口鮮血。
“冷靜!不要慌!都給我冷靜下來!!”巴澤爾看見自己的族人倒了不少在地上,心疼得滿身疼痛都顧不上,奮力撐起半身大叫。
幾名無頭蒼蠅般的輔兵看到他這個月熊城的名將之一,慌亂間也管不了他是不是還有奸細嫌疑,跑過來七手八腳地解他身上的鐵鏈子。
終於獲得自由的巴澤爾扶著一名年輕輔兵的肩膀站直,大吼大叫著穩定局麵、讓沒有受傷的輔兵往他身邊彙集,又安排成建製的輔兵隊伍儘力將周圍橫衝直闖的六足蜥蜴往遠處驅趕,避免更多人受傷。
眼見周圍的混亂略略平息,巴澤爾抬手擦了把順著下巴滴落的、混著血水的汗,正準備安排人去前麵探查情況,眼珠子忽然鼓起。
約二百米開外,山包上、樹林間、草叢中、灌木後,刷刷冒出來無數個舉著弩、拉著弓的蛇族,冰冷的蛇瞳和更加冰冷的箭頭對準了劫後餘生的月熊輔兵們。
負責伏擊這一段路的哈裡斯摘下頭上戴的藤蔓偽裝帽,暴喝:“預備——射!”
巴澤爾驚駭欲絕地看著兜頭罩下的漫天箭雨,渾身血液瞬間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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