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把藥給我,我可以告訴你他的全名和身份。”
陳雨眼眶通紅。
“霜霜剛離婚,現在公司又出了這樣的事,多少人在嘲笑她,對她白眼?我要是就這麼死了,誰來給她撐腰?你就算看在她的份上,好歹也成全我吧。”
陳霧本來很堅定,決定要全程裝冷漠。
但一聽到陳霜的名字,竟還是有些動搖了。
陳霜自尊心甚高,離婚的事恐怕已經令她遭受不少白眼。
加上羅希砂糖的醜聞,想必日子更不好過。
假如還要她失去父親……
“我說了我沒有,又要怎麼成全你?”
陳霧不確定陳雨身上,是否有什麼錄音或錄像設備。
隻能一口咬死自己並不知情。
但說完這話,他又留了些許餘地。
伸手將陳雨扶起來。
“但也許,你要的東西還是會出現的。”
陳雨聽懂了他話裡的話,也不再執著跪在地上,順勢就被他攙扶著站起來。
點頭道:“但願。”
陳霧沒再說什麼,隻是將拐杖撿起來,塞回他手裡。
又朝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雨也不留戀,拄著拐杖朝門口走去。
剛要開門,卻聽身後陳霧說。
“你彆再生產砂糖了,這種害人的事……”
“我不生產,難道讓全公司的人都喝西北風嗎?”
他回過頭來。
雖然語氣不善,卻到底不再激動。
“陳霧,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光敗家不賺錢也能生活的。”
“可你賺這種黑心錢,就不怕將來被揭發嗎?”
“揭發?揭發可是要證據的。”陳雨仰起臉:“誰有證據?”
證據?
他現在的模樣,不就是證據嗎?
陳霧無言以對,隻說:“你好自為之吧。”
目送陳雨出門,陳霧回到辦公室,打了個電話給顧執。
電話很快被接通。
顧執對他的來電仿佛並不意外。
“他來找你了?”
“嗯。”陳霧應道:“c714,這個藥你那邊有嗎?”
“當然。”
顧執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心軟。
“你如果願意,我現在就讓人給他送過去。”
說完,顧執又補充。
“不過你要清楚,這個藥的有效期本身就隻有六個月,這麼多年過去,藥效基本消失不說,那個藥販也沒好好保存,很可能已經變質,吃了說不定還有副作用。”
“既然是他自己要的,那後果也當然是他自己承擔。”
陳霧現在隻想知道那個所謂“姓付”的人是誰。
對陳雨並不關心。
“那你等下給他三盒藥吧,反正……”
反正就算那個藥還有用。
隻要他不停止生產劣質砂糖,這些病症就隻會越來越惡化。
叔父壓力大或身體差時。
反而會更加依賴於甜食緩解。
他如果不肯放棄,那就算給他一箱有效期內的藥。
也都毫無用處。
“知道了。”
電話那頭,顧執低低笑了一聲。
“那不知今晚我是否有榮幸,能與陳霧先生共進晚餐?”
經他這麼一提。
陳霧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很久沒一起吃過晚飯。
可憐吳媽的好手藝。
最近除了早飯,都沒能好好嘗過。
少年欣然點頭:“好啊。”
掛了電話,陳霧抬腕看向手表。
這才驚覺已是下午一點。
不少人甚至已經吃好午飯回來。
開始在辦公室裡聊天了。
陳霧急忙收拾好辦公室,正準備出門,卻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這個號碼沒有被標注名字,顯然不是通訊錄裡的人。
看著也很陌生。
短信沒有任何字,隻有一個不大的視頻。
看小圖,像是什麼地方的監控錄像。
陳霧本來以為是垃圾廣告,就想當場關掉。
手指一滑,卻不小心點開了。
公司網速很好。
視頻不過兩秒就加載完畢,開始播放起來。
畫麵裡的建築相當眼熟,但因為是黑白圖像,加之光線昏暗,還是有些難以辨認。
右下角有時間標注,陳霧不經意掃了一眼,心臟忽然一緊。
2014年5月18日,00:58。
再看向建築時,他終於認出。
這就是他的家。
當年調查的警方明明說過,他家的所有監控都被人黑了。
所以沒能留下半點影像資料。
畫麵正對著花園外的大門口。
如果不是右下角的時間跳動,整個視頻幾乎靜止。
不過很快,那扇沉重的雕花鐵門就被緩緩推開。
有人悄悄走了進來。
畫麵上的身影異常熟悉,哪怕隻看背影,陳霧都幾乎能猜到他是誰。
然後下一刻,他回過了頭。
即便畫麵昏暗。
那張英俊深邃的臉,也依然清晰無誤。
手機再次響起短信提示音。
陳霧退出視頻,發現仍然是這個號碼,再次發送了一個視頻過來。
這次仍然是一則監控錄像。
但時間卻是2014年4月2日,15:29。
這是家裡另一個攝像頭的角度。
正對著後花園的牆根處。
這次沒有過多空白開場,而是直接有了來人。
依然是那個仿佛從畫報裡走出的英俊男人。
這次光線充足,可以將他臉看得更清楚。
五年前的他,要比現在更稚氣一些。
雖然長相並沒有多大變化,但身上那股少年人的氣質,卻和如今大不一樣。
他很快在屏幕左側站住,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人。
隨後,右側走出一個比他稍矮些少年。
少年穿著一身校服,像是剛剛放學回家。
一張白淨清澈的臉恍若天使,可那眉宇間的囂張,卻絲毫不像學生。
是曾經不可一世的,小陳爺。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