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版劇本補充(渣審角度)
天下五劍中號稱最美的三日月宗近,剛成為審神者的時候,他就在彆人口中聽到了對這振刀的形容。
最美嗎?他想到自己的初始刀山姥切國廣,美則美矣,卻毫無神明應當有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味道,讓人提不起興趣。
“我家爺爺真的好寵啊嗚嗚嗚,想被爺爺親親抱抱舉高高~”
他聽到路過的一個女審這樣對同伴道。
寵?那和其他付喪神也無甚分彆。
話雖如此,麵對本丸中形形色色的付喪神,他還是做出一副耐心十足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普通的對刀劍再溫和不過的審神者。
畢竟,和他先前那些同事相比,這些刀劍確實單純到可愛的地步了。啊,從這個角度上說,這份工作確實還算不錯。
但是,實在是乏味,太乏味了。他高高在上的評判那些刀劍付喪神,身為神明,卻像普通人類那樣,一點都不符合他夢想中神明的模樣呢。
直到那天,很偶然的,他鍛到了三日月宗近。啊啦,不管怎樣,是十分值得炫耀的事呢,至少可以作為審神者聚會上的談資。
一個新審,能夠鍛到三日月宗近,不知會讓多少非洲審投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呢。
抱著這樣的心態,他注入靈力,然後,櫻花灑落,貌美、貴氣、優雅至極的付喪神出現在他的麵前。
“三日月宗近。鍛冶中打除刃紋較多,因此被稱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1]
付喪神蔚藍而深邃如漫漫長夜的眼眸中漾著一彎新月,的確,美不勝收。
隻一個眼神,就讓他徹底迷上了。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可是一直以來隻覺得一切都乏味至極,無趣至極的心,忽然猛的跳動起來。
他像是大多數審神者那樣為三日月宗近的到來激動萬分,不敢暴露內心深處的那些不可言喻的想法。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了三日月宗近和其他刀的不同。
每天的出陣任務完成後,三日月就在本丸長廊上喝喝茶,看著小短刀們打打鬨鬨,什麼也不參與。
不會像小短刀那樣圍著他打轉,言語交流上也顯得疏離,和其他刀比起來,三日月宗近距離他太遠了。
倒有些像是合作者,一方提供靈力,一方負責戰鬥。
啊,不愧是,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呢。
可是,就算是神明什麼的,還不是要靠他才能化為人身?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大人,也該討好他,認他為主,不是麼?
他是審神者,擁有審判神明的資格不是理所當然麼?
惡念滋生,或者說,惡念一直存在,由此逐漸壯大。
終於,在三日月宗近作為近侍守在天守閣外間的時候,他理所當然地提出了寢當番的要求。
本就是理所當然,他也不打算做什麼其他,隻是陪在他身邊而已,沒什麼不可以的吧。
然而三日月毫不猶豫地婉拒了。
“啊哈哈哈,這種事,老爺爺實在是不擅長呢。”
不擅長?
“這種事情,也不需要三日月擅長呢。”他站起身,看向三日月,眼神意味深長,“三日月隻要陪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隻要陪在我身邊,注視著我就可以,其他的,做什麼都好。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嗬嗬道,“我不是一直陪在您的身邊嗎?”
不一樣的,他深深看了三日月宗近一眼,對三日月宗近的回避再明白不過。
不過無所謂,就算避開這點,又能怎麼樣呢?這可是,他的本丸呢。
啊啦啊啦,他想要的那麼簡單竟然都不能被滿足麼?他隻不過是想要,高高在上的神明大人,僅僅注視他一個人而已。
但是,不愧是三日月呢,天下五劍之一,神性高於人性的存在,不管怎樣都不為所動呢。
“所以,哪怕是今劍岩融他們,你也不在意麼。”
他緊緊盯著三日月,眼底近乎病態的癡迷不帶絲毫掩飾,院子裡小天狗和小短刀們打鬨的聲音清楚地傳來。
“刀解池嘛,也不是想跳就可以跳的哦。”
這是他的本丸,刀解池能不能進也是他說了算哦。
三日月沉默不語。
有形之物終有消失的一天,刀解又如何呢?不過是回歸本靈罷了。
可是,如果連回歸本靈的機會都沒有呢?啊哈哈哈,似乎不是該笑的時候呢。
三日月宗近看著手中的本體刀,這樣想到。
不太友好的版本(還是審神者視角):
成為審神者之前,她就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和彆人的不同。
代號“演員”的審神者很清楚地記得,自己表現出最真實的那一麵時,父母驚恐的眼神和哀求的話語。
他們求她,不要這個樣子,希望她像正常人那樣說話做事。
正常人嗎?
啊,明明最開始說想要看她最真實的那一麵的也是他們呢,“演員”隨意翻看著手裡的書,標題是她看膩了的《教你學會正確的笑》。
啊啦啊啦,笑容都有正確和不正確之分,真有趣啊。
她對著鏡子,嘗試著露出了一個笑,正好進來看到這一幕的母親慌亂地摔了盤子,水果撒了一地。
小姑娘生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眼神中卻不含一點笑意,那笑容像是用力過度,充斥著病態的扭曲感。
總之,完全沒辦法讓人覺得是正確的笑呢。啊,不對,應該說,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呢。
她看著驚慌失措的母親,空洞的眼神裡不帶半點情感,隻是純然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