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咱們歇一會兒再走吧,也不趕時間,這裡的月色好美。”薑清菀叫住前麵的人,也不等他回答,就在碧綠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玉成景一愣,自己的這口氣兒還沒喘勻,又狠喘了兩下,額頭還上有些汗,抱琴的手骨節泛白,有些不堪重負。他平複了自己的氣息,才慢慢的走回去。
這個病怏怏的身體還真是令人厭煩,連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都不如。玉成景嘲諷的笑笑。
“哎呀~,你不會怪我給你拖後腿吧?明明還沒走幾步路……”薑清菀看他過來,抱怨似的捶捶自己的腿,十足的嬌氣。
玉成景不說話,站在她麵前,垂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女子。
“怎麼啦?”薑清菀歪歪頭問:“你不會覺得地上太臟,不能坐吧?”
這地上都是草,並不太臟。不過這個男人有潔癖可能會嫌棄。哎~,遇上一個又嬌又傲的小哥哥可怎麼辦呢?
她總不能直接開口幫他去抱琴吧。那他還不直接把她給撕了。可是看他走的這麼辛苦,她也實在沒有彆的招數了。
玉成景搖搖頭,遍地都是草,不會特彆臟。他隻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這麼弱的事實,還很有可能被一個女孩子看出來了。現在他一點都不撐了。可以說要回家嗎?
回家是一時會兒回不去了。索性直接也坐了下來。
不過有句話她說的不錯,這裡的星空確實很美。
“這裡的天空好黑,星星也好涼,我都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星星了,有人說人死之後會變成天上的一顆星星,也不知道……“我”死之後天上會不會有一顆也屬於我的星星?”薑清菀看著星空,無端的有些哀傷。不由自主的落下兩行清淚。
玉成景一頓,看他竟然真的哭了起來就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遞到她的手邊。
薑清菀有些莫名其妙,哭笑不得的
問:“怎麼了?為什麼要給我帕子?難道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嗎?”
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卻摸到一臉冰涼。
薑清菀不敢置信的又摸了一下,看來還真是哭了。她連忙接過他的帕子,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
不過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剛才他雖然有些感傷。但她還沒有柔弱到那個地步,怎麼可能會哭呢?還真是有些奇怪。
但是她心裡卻有一股奇怪的感傷,有一股想哭的感覺。
玉成景緩緩坐下,大約她也是有點不開心吧,被逼著嫁給他。這一輩子可能就要這樣毀了。換誰可能都不會開心。
不過心中想是這麼想,但是他的心裡一片並沒有絲毫波動。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他可以理智的去分析彆人的感情,卻無法感同身受的理解彆人的想法。所以就算是給她遞帕子,玉成景對於她的淚水並沒有什麼感覺。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既然命該如此。又何必要哭?
哭是最沒用的事!
這是他從小就知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