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景眸子微垂,來的匆忙,並沒有帶下人,隻?有他們兩個。他帶的錢全部都在荷包裡,薑清菀貌似出門沒有帶錢,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她能去哪裡取錢?!
玉成景道:“報官吧,我倒要看看這裡的縣令究竟能不能捉到那個賊!”
若是他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他這個縣令也做到頭了!
薑清菀道:“如?果因為這種事?進了官府,名聲會不會不太好聽?”
玉成景自然?知道會丟人!說不定京城的官員還會人儘皆知!但是那又能如?何,事?已至此,除了報官彆無他法。
“無礙,先離開此處再說。”
若被留在這裡做長工才是真正的丟人!
“好了,你就信我這一次。”薑清菀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抓賊並不是那麼?容易,大海撈針去哪裡找,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取些銀子過來,你還記得言聽籬嗎?我之前是他的賬房先生,我師父得他看重,手上一塊玉佩可以支銀子,現在這塊玉佩在我手上,取一點銀子還是可以的。”
玉成景眉頭輕皺,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言、聽、籬?”
那個人他怎麼?可能不熟悉!
敢在他麵前直言心?悅他的妻子,言聽籬是第一人!
“是……是啊……”薑清菀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有些氣短。
玉成景笑了:“不好用彆人的錢吧。”
“那是我的!”薑清菀心?直口?快,一下就說了出來!明?明?就是她辛辛苦苦攢的錢,怎麼?就變成彆人的了?
“你、的?”
“我師父的就是我的!”薑清菀說謊不打草稿:“師父待我極好,東西既然?給了我,就是我的,夫君不必見外!”
玉成景垂眸,冷冷一笑:“好,那我就等著夫人拿銀子過來。”
下一刻,玉成景又慢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卻好像浸了冰:“不過夫人要按時回來,我在這裡等久了倒是沒什?麼?,你若是再過個幾年?不回來,我就滅了蘭溪和玉玉,嘖,夫人舍不得吧。”
薑清菀的手一哆嗦:“你,你……”
“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難道夫人不在意
蘭溪和玉玉?這可就難辦了……”玉成景看著很?苦惱的敲敲腦袋。
“玉成景!”薑清菀急了:“你整天腦袋裡都在想?什?麼?!我怎麼?可能會走?若我真的不打算留下,我就不會……不會……”
玉成景看著她緋紅的臉,淺淺一笑,輕輕挑眉:“希望如?此。”
“你若真不信我,你自去便是,這個玉佩……”薑清菀本來想?將玉佩拿出來給他,但是又想?到了什?麼?,手忍不住一縮,算了,聽天由命吧,若是他真的知道了什?麼?……
薑清菀垂眸,雙手微微發顫,將玉佩遞到他麵前:“你拿著這塊玉佩,去餘味軒,他們會給你銀子。”
玉成景眸色一深,臉上喜怒難辨:“我去?”
“我倒是願意自己去,可是我更想?讓你放心?。”薑清菀低低的道。眉眼低垂,有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
玉成景不禁暗想?,是不是他又欺負人了?
這個又字還真是傳神,看來玉成景也知道自己有點惡劣。
他接過玉佩,另一邊的薑清菀卻不願意放手,玉成景稍稍用力,抽了抽:“還去嗎?”
薑清菀道:“去,當然?去……夫君……”
“若不是原則性的問題,犯了小錯,我可以視而不見。”玉成景淡淡地道。
他最不喜歡彆人犯錯,如?果這副樣子被手下的官員看到了,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嚴以待人,寬以律己!
對手下是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對著妻子,就是可以視而不見??
薑清菀唇角一抽,如?果被他發現了,按著這個時代對女子的嚴苛,她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不過,也不會這麼?慘吧……
薑清菀將手中的玉佩放在桌子上,兩根手指壓著玉佩,垂眸推到了他的麵前,然?後看都不看一眼的彆看臉:“夫君~,你一定要快去快回,我一人獨自在這裡有些怕。”
“好。”玉成景慢悠悠的起身,等他走了兩步忽然?回過頭,對著小二漫不經心?的笑道:“對了,縣衙怎麼?走?”
“公子現在要去報官?不急,先將自己的賬付了再說吧。”
“不能不急,皇上賜我的玉佩也在裡麵。”玉成景淡淡地道,嘴上說著著急,卻沒
有一絲著急的神色。
“皇……皇上!”小二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你你你……你是朝廷命官?”
不光是朝廷命官,應該還是一個得聖寵的朝廷命官,要不就是世家子弟!
但是無論是哪一個他們這個酒樓都招惹不起!但是,他剛剛說了什?麼?!
好像對這位公子說話很?不客氣。